混混沌沌的睡过了一个上午,井寒却不觉得脑袋有什么难受,或许吧,真正的卸下了那个担子,人就真的轻松了。
不用看天气预报便知道今天的天气,太阳在大片大片的白云里眨眼,时而光芒万丈,时而又黯淡起来。
第一天,她活了二十几年了,终于感觉到一天的开始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还没得享受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捣鼓门的声音破坏了心情,不用说,肯定是于俊男
井寒回过头去,大眼睁得浑圆,等待着于俊男的腾空出世。
“呵呵,老大,起床了啊。”于俊男一进门便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至于么,开个门,把十八般武艺全搬出来了,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跟我混的。”井寒埋怨了一句。
于俊男脸皮厚,从来都不忌讳井寒对他说东道西,倘若哪一天井寒忽然对他无语了,他倒是觉得奇怪,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是轻松的笑笑,却又马上装作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老大啊,你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多惨。”
“多惨?”对于于俊男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过问的,他说的惨,应该是泡男人不成功吧。
井寒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昨天那只小羊羔拒绝了你还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于俊男明显的一愣,责怪了一句:“小羔羊有那么惨吗?我又不是灰太狼,再说了,我还没下手呢。说正事!”于俊男像是点了遥控器一样,充满喜感的脸又哀愁起来,“老大,你知道我今天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明显的漫不经心。
“何铿锵那小子想叫你去帮他,后来想想没敢叫,觉得我厉害就把我叫去和夏氏企业那群人唇枪舌战去了。妈的,看到我脸上的唾沫星子了吗?都是一群饭桶!贱人!看我长得俊俏,还对我人身攻击!老大,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于俊男死皮赖脸的就要往井寒身上扑去。
井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眨了眨眼睛,表示她还是不懂于俊男所云。
于俊男急了,一跺脚,着急的说道:“哎呀,就这么跟你说吧。昨天夏冀那小子不是约了咱们今天过去谈马场的事情吗?那小子使诈!幸亏何铿锵临时带上了我,不然那满满一屋子的老古董非得把何铿锵给烧死不可!你不知道,里面还有个厉害的女人……”于俊男眉飞色舞的说了一大堆,显然已经将自己从之前的弱势群体提升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的程度。
“老大,你怎么这么平静呢?夏氏那帮人说了,不给任何机会咱们了,这个马场非要去不可,到时候,人家可是朝中有人撑腰,这些开发商后台都很硬呢,咱们怎么办啊,你倒是吭一声啊。”于俊男已经到了抓狂的程度,那揪心的样子或许让个男人来看了都心疼。
可是井寒却是大方的一笑置之:“苏老爷子不是后台很硬吗?有他还怕什么。我说于俊男,何铿锵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他是愿意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你是吧?你这垂涎三尺的样子真贱。”
“士可杀不可辱!何铿锵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话题已经彻底转移开来,于俊男面露凶光,仿佛把他和何铿锵这样的型男扯在一起很有损他的品味。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于俊男终于妥协了,但还是不忘垂死前挣扎一番:“其实何铿锵也很为难的,我们好说歹说曾经都是赤麟堂的人,就算是最后做一个贡献也好。”
但是这句话却没能让井寒动容,贡献?那不过是苏雅丽想要的东西而已,她何必要去牺牲自己讨好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呢?她知道自己出马肯定能说服夏冀,但是那样的牺牲,太大了,她不做。
看到井寒依旧毫不妥协,于俊男也没辙了,只好哀叹了一声回到他的专属沙发上休息去了。
却在这时,井寒的电话响起来,竟是何铿锵!他也想自己为了马场奋不顾身吗?
虽然犹豫,但还是接了电话。
“井寒,方便出来一下吗?嗯,我心情有点不好,想见你。”万恶的资本家啊,剥削了劳苦人民的财产,还不忘折磨他们的身心!电话那头的何铿锵很失落,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井寒就是横不下心来拒绝。
人家就算就要把她给卖了,她却还是乖乖的去上刀山下火海了,一阵眩晕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可是此时已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何铿锵。”一见面,便让声音出卖了自己,井寒怎么着都觉得自己喊出的那一句像是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在接客一样。
“你来了。”何铿锵只是轻微的抬了一下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凝重。
井寒不禁一阵心痛,却还是努力的镇静下来,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我见到我母亲的爱人了。”何铿锵缓缓的倒了一句。
母亲的爱人,很拗口的一个称呼,但是井寒早就从何铿锵的嘴里听过一样的话,让她诧异的不是何铿锵为什么能那么巧合的遇见自己的父亲,而是他不是去了夏氏吗?怎么会?不会就那么巧,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吧?那也太狗血了。
“他竟然是夏冀那小子的父亲,呵呵,你说是不是很巧合?”何铿锵抬起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