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铿锵在一阵沉默之后却大笑起来:“看你们俩敏感得跟什么似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环佩这么高级的地方,很多人进来都想一醉方休,酒鬼倒是不少。”
一时间,井寒和于俊男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俩这是起什么劲儿呢。
“坐稳了,前面的路有点颠簸。”何铿锵交代了一句,车子已经驶入了乡野地段,视野也开阔起来了,但是路正如何铿锵所说,颠簸,却不是一点,而是全程都在摇晃!
前面的两人倒还好,可怜于俊男一个人在后面被甩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但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巴望着马场赶紧腾空出世。
或许是祈祷起了作用,前方赫然出现了几个狂舞的草书——雅丽马场。
于俊男是见到了曙光,可是井寒却在看见这个名字后脸上的喜悦一扫而光,雅丽,这不是何铿锵和他母亲说的那个名字吗?尽管他们当时压低了声音,可是雅丽这两个字还是很容易判断出来的。
这个马场,难道还与“雅丽”牵扯上什么关系吗?不顾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所幸的是,一进门先看见的是几个打扫的工人,看年纪、看相貌也并不与雅丽搭得上边,但是井寒却是希望雅丽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这样起码无威胁、无压力。
“大家过来一下。”何铿锵拍了拍手,四周的工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到三人的身边。
“这个是马场的新管理人,井寒小姐,相信大家在她的管理下一定会很快乐的。”何铿锵表现得很高兴。
在马场简单的巡视了一下,也算是正式的交接工作了,说是交接,井寒却不知道自己的上一届的主管人是谁,也是出于好奇便问了一句:“这马场的主人到底是谁?不是说是赤麟堂的吗?怎么起了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哦,这是赤麟堂前几届的主事办起来的,用的是他女儿的名字。”何铿锵的脸忽然明媚起来,仿佛三月里的春光。
“赤麟堂的主事?那他女儿呢?”井寒并没有捕抓到何铿锵的满脸欢喜,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何铿锵微微仰起头,迎着灿烂的阳光,说道:“好些年的事情了,好像是主事的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办的,也当做是给她的礼物吧。你也知道我们混黑的,自己惹事就算了,但是家里人是断不能让他们也牵扯进来的,所以这个马场才成为了我们赤麟堂唯一一个干净的地方。”
这样的说辞让井寒微微一愣,是啊,身边的人总不会让他们也一身黑,但是从何铿锵的嘴里,好像也很嫌弃自己黑道中人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忍不住继续问道,却又故意跑去拨弄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缰绳。
何铿锵倒也不忌讳,脱口而出道:“那位主事对我有恩,也算是我的一个恩人,我进赤麟堂就是他推荐的。”
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雅丽究竟何许人也,井寒也有点泄气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永远比知道要好,或许老天正是指引她不要往别的方面上想呢?
两人已经走到马厩旁,井寒正想问何铿锵一些马厩的事情,一回头,却看见何铿锵正看着手机屏幕,还做了一个“嘘”示意井寒不要说话。
男人谈事情,多半都是这样子的吧,井寒会意的一笑,转过身来,下一秒听到的名字却让她差点摔倒。
“雅丽,有什么事情?”这样柔情似水的话竟是从何铿锵口中说出来的!
“我正在马场,就是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给你建的那个啊。是啊,虽然几经易主,但是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嗯,有时间的话我会带你过来看看的。”真相终于大白,井寒一回头便看见何铿锵一脸的甜蜜,这样的表情也只有对女朋友或是老婆才会有的吧。
井寒紧紧的咬着下唇,一时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只好把之前没敢问出口的问题继续抛了出来:“女朋友啊?”
“算是吧。”何铿锵也没有否认,反而还略带兴奋的介绍起来,“她就是你口中那个‘女性化’的名字的主人,苏雅丽,不过她一点也不女人。”
这句话又让井寒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清楚的记得,在选出主事的那天,何铿锵亲口说的,对她这样的男人婆不感兴趣。那他应该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才对,怎么女朋友,也是这样的人呢?
但是何铿锵已经承认了,这就是他的女朋友,如此看来,何铿锵背景还真不简单,能够攀附上前主事的女儿。所有的真相,瞬间大白了,井寒才惊觉原来自己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她这算是什么呢?在情敌的地盘为人卖命?讨好?还是暗渡陈仓。
于俊男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井寒刚想松一口气,却看见于俊男神色慌张张口就说:“老大,人、人,人来了。”于俊男总是在最着急的时候拖长语调,把自己活生生的变成个结巴。
“什么人让你这么紧张?难道是砸场子的人?”井寒倒显得淡定多了,于俊男口中的大事一般都不会是大事。
于俊男更着急了,连脸都涨红了:“不是砸场子的,是那个,夏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