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火在想的是,苏眉。
他不认为姑娘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吸睛,他只是看着姑娘的时候,在想苏眉。
刚才那一刻,在某个时间段,苏眉来到了这里,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但苏眉的灵魂,有些不一样,原本属于她的灵魂是很纯粹的,整个世界唯一一个如此纯粹的灵魂。
但在之前的发现中,苏眉的灵魂不再那么纯粹了,像是一团白雪里的一块黑点。
刺的苏一火现在都有些隐隐作痛。
“你是不是心有不甘?”陈梓铭看着苏一火,他的神色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变了好几种。
“还是,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去博姑娘一笑?”
苏一火望着陈梓铭,这个女孩,话本来就这么多吗?
“看着我做什么。”陈梓铭笑了笑。
黄毛此时走了过来,把最后一瓶酒放在桌上,说:“这酒是最后一瓶了,平时都很少有人点的,因为太贵了。”
“多贵?”陈梓铭接过酒。
“1300一瓶。”黄毛吹吹额前黄毛。
陈梓铭哦一声:“不贵。”
黄毛耸肩笑了笑,走了。
苏一火看着黄毛,说:“我在来夜郎镇之前,在经过威廉古堡之前,在一个酒吧喝到了一种酒,听说,是百年归。”
陈梓铭眼睛一亮,对于百年归的名号,她也听说过的。
“是吗?真的假的,这酒现在听说千金难买。”陈梓铭不信,自顾自的打开酒,倒了一杯,她只是喝个跟风。
“假的,哪里有百年归,都是骗人的。”苏一火说完,看着身后。
一群人围在他身边。
“你喝过百年归?”
“可能是吧,看他样子,可不是一般人。”
“那真的是百年归?”
一群人嚷嚷起来,都想知道这百年归是不是真的。
这吸引力也是不同凡响,看来百年归的名头不比亚卡兰哪个名人低,于是就说:“我说了,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不对,如果是假的,你不可能说出来。”一个大胡子男人说。
另一个女人道:“是啊,一般人吹自己喝过百年归,都得编一个神乎其神的故事,你却直接说都是骗人的。”
“你可能真的喝过。”
“说说,是在哪里。”
“是什么人给你喝的,你怎么得到的?”
苏一火无语……
陈梓铭也就笑笑,不说话。
苏一火看着这群人,那音乐似乎也是停了,都在等着他这句话。
这个看起来不像是真得的故事。
苏一火也有些想念那个味道,想念那个给自己喝了一口百年归的黑衣女人,如果再次遇见,他一定会不惜一切留下她。
‘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故事很短,你们随便听听就好了。我和一个朋友在一群朋友里面,喝醉了,你们知道喝醉的感觉吗?喝醉的感觉,就像是你看着湖边的一朵花,你很想摘下它,但是它总是和你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陈梓铭默默的看着苏一火。
这一刻,酒馆里只剩下苏一火的声音。
姑娘从后台探出头,看着他在轻声的说着故事。
“他真的喝过百年归?”黄毛不相信的说。
“不可能,骗人的,这世界谁还能喝到。”
姑娘心噗通噗通的跳,靠在门板上,捂着胸口……
‘可能,你们喝醉的感觉,和我不一样。然后我走在路上,不是,是在酒吧里,有一桌非常安静,只坐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
黑衣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姑娘的心跳的更快了。
陈梓铭垂着眼帘。
‘黑衣服的女人,我不认识她,但她的酒让我留了下来。我问她,这是什么酒,她说,是百年归。’
“啊!”众人惊呼。
酒馆里,不乏那些说自己喝过百年归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故事,说的像苏一火这样,感觉就是真的一样。
像是有一种魔力。
酒馆老板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苏一火说:“你们都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吧,住在哪里,对不对?”
“嗯嗯嗯。”大家点头。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一个谜,你们如果想找到她,我想在这个世界可能没办法做到了。”
“什么!”
陈梓铭低垂的眼眸有了亮光,说:“也就是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带来了一瓶属于这个世界的酒,请你喝了。”
“是这个世界的,只是对你们来说,是两个世界。”苏一火如是道。
大家面面相觑。
‘别说的这么神乎其神,你杜撰的故事虽然有趣,但总的来说骗个人的把戏,不需要这么卖弄。’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瓶酒。
他说的话,讥讽无限。
苏一火也不反驳他,说:“你说的也对,这只是一个故事,我经历过而已,信不信你们自己看着办。”
酒馆外面,谢必安神色不安的站在那里,他刚才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
黑衣女人,是谁?
如果是平时,大可以当做是一个玩笑,一个荒唐的故事,只是为了博人一笑罢了。
但今天,从苏一火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故事,却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心神不宁。
这个刚来夜郎镇就和自己打了一架的男人,到底认识谁?
等不及了,推门而入。
没人注意他。
谢必安找了个位置,大家都去听苏一火说故事了,大把的空位。他找了一个靠近的桌子,把酒瓶都甩掉,然后坐下。
陈梓铭微微回头看了一眼。
“别看我,小兔崽子。”
陈梓铭嗤笑一声,想骂一句死老头,但又觉得无伤大雅,也就算了。
‘好了,别围着我了,喝你们的酒去吧,我的故事说完了,喝了那瓶酒,我就到了夜郎镇。’
大家默默散开,这个故事,看似简单一条直线,但有一种阴霾挥之不去,都变得沉默了。
姑娘的心跳慢慢的恢复正常。
她再探出头,看着苏一火。
苏一火正看着眼前的杯子,他不动声色,可骨子里,透露着一种哀伤。
姑娘,爱上了这种哀伤。
“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可上了。”背后一人戳了下姑娘。
姑娘回头,是一个头发奶奶灰的女孩,长的极为漂亮,但缺少了一种灵气。
她和姑娘差不多高,更瘦一些,穿的也更露一些。
“你上吧。”姑娘退开一边,现在她要是上去,肯定没办法跳。
女孩翻了翻白眼,走上舞台,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尾巴上扎了一大朵花,淋漓尽致的散开,也挺美艳的。
姑娘看她上台,才忽然想起,这个女孩她没见过,是新来的。
‘姑娘,你看着吧,我是来夺取这第一的。夜郎镇以后,不是你姑娘的第一,而是我黑后,你记住了,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