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黄东为了寻找吸血族的大本营,迷失在了白雪的世界,或许是已经找到了吸血族,或许……
但唯一给苏一火的印象,就是他那绝强的性格,为了一件事,可以专注几十年。
他不会放手的,也不会回头的,更不会退缩!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死了。
也是奇怪,死了,鲜血感应没有出现问题,只是无法联系。
按照情况来说,如果死了,那么他的鲜血感应也直接干涸,苏一火和顾南珏一定会知道,秦黄东死了。
他融合了三人的鲜血会变成两个人,就好像灵魂缺了一块,你岂能不知。
就算心如死灰,又怎么会不痛?
那么,眼前这个曾经看到过的姑娘,又是怎么想的呢?张小肖家里的那本百年归,又是谁写的呢?
署名,是姑娘,这位姑娘,会不会写这么一个故事?
可惜,苏一火当初,没有去翻开一页,好好的看一看写了什么。
姑娘跳着有些生涩的舞蹈,在苏一火面前用力的展示着,仿佛只要他点头微笑,这个世界就是阳光灿烂的。
谢必安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说话客气点。”陈梓铭冷冷的道。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块冰,然后在张难安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结冰,足以冻死人。
苏一火闭上眼睛,玩弄着酒杯,酒馆放大了音量,姑娘的舞姿开始变得铿锵有力。
霓虹灯疯狂的闪烁,小镇青年摇头晃脑,配合着射灯打在脸上的线条,一起摇摆。
就是飞扬的感觉……
一起摇摆……
就是飞扬的感觉……
一起摇摆!
谢必安一挥手,隔去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说:“让我说话客气点?也是我脾气好,对你们小辈脾气好。”
“小辈?你也没多大。”陈梓铭负责说话,张难安负责给脸色。
谢必安哈哈一笑:“我没多大?小子,老实告诉你,我比你们两个几辈子加起来的年纪还要大。”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我记得在那地下酒窖,你可是非常的残忍哦。”陈梓铭拿出字本,随手翻开了一页。
谢必安看着字本,露出好奇。
但很快就说:“你这个东西有点意思,看来我做了什么,你们可以在我去过的地方,看出一些端倪。”
张难安哼了一声。
陈梓铭说:“我这个东西可不单单只是有点意思,谢必安,你就只是想让我叫你一声前辈吗?”
谢必安摇头说:“我不在乎虚名,你们两个年纪不大,但这一身本事不可能是自学的。”
“不错,有人教。”陈梓铭道。
苏一火让男月他们在他的脑子里走动,这一刻,奇妙的感觉在身体里走了一遭,妙不可言。
他拿捏着酒杯,虽然闭着眼,但目光早就已经穿透了时间和岁月。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杯子,简单准确的拿捏住杯子的另外一边。
苏一火抬头,是秦黄东。
他神色憔悴,脸色绯红,想要夺过杯子,里面有半杯酒。
苏一火盯着他,但他没有反应,只看着杯里的酒。
“秦黄东,你的耐心和梦想呢?”
“秦黄东,你醒一醒!”
秦黄东凶狠的看着苏一火,吼道:“撒手!”
“给我百年归!”
秦黄东似乎不认识苏一火,强行要夺这杯酒。
只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
苏一火撒手,秦黄东身子一晃,往后摔去。倒在地上之后,忙不迭的把酒送入嘴里,一脸满足的姿态。
姑娘的舞更加激烈。
秦黄东饮下这一杯酒,不再疲惫,站起来哈哈大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喝到百年归,百年归,我一定要有喝不尽的百年归!”
苏一火皱起眉头,男月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只感到了阴森的寒意。
是什么酒,能够让一个戏鬼师变成这样子。
“够了。”苏一火不忍看下去,身子一晃,来到秦黄东的身边,揪住了他的衣服。
秦黄东盯着苏一火,一拳打在他胸口。
苏一火承受了秦黄东一拳,剧烈的攻击让他的锻铜自动防御,体内受到震荡,男月他们在脑中感觉似乎是地震了一样。
“火火哥,干嘛不还手?”
“伤害不了我,但我把我的错,还了。”苏一火卡住秦黄东的脖子,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疯狂和欲望。
秦黄东见一拳没有奏效,又疯狂的打出一拳。
第二拳打在苏一火身上,他嘴角溢出了鲜血。
“我不该,让他孤身一人来找吸血族,是我的错。”苏一火松开秦黄东,借着这一拳的力道往后退去。
重新坐下。
秦黄东一转身,看到了跳舞的姑娘,突然邪邪一笑,窜了上去。
谢必安嘴角翘起:“我猜猜是谁教的,在我的记忆里,总共也就遇到过那么几个人。”
“你猜不到的。”陈梓铭看了一眼苏一火。
苏一火闭着眼睛。
张难安知道谢必安不会动粗,毕竟长的这么靓仔的男人,应该也会稍微绅士一些,也就放松了表情,看着跳舞的姑娘。
舞蹈很吸引人,张难安看着看着,渐渐目不转睛。
“我猜得到。”谢必安说话时,望张难安,见他看的出神。
“你猜不到。”
“为什么?”谢必安不争辩,突然发问。
陈梓铭字本翻到了第十页,想了想,把字本移到谢必安面前。
谢必安低头看去,一个死字。
“死了?”
“是的,他死了。”陈梓铭拿回字本。
“那你们还活着。”
“他大限已至。”陈梓铭撕下这页纸,给谢必安,“你拿着吧,死不是某个人的权利,也不是所有人该害怕的东西。”
“我死不了。”谢必安接过这页纸。
纸张的质地不错,像是布一样。
“我知道你在夜郎镇呆了很久,自以为掌控了整个镇子,是吗?”陈梓铭说着杵了下张难安。
张难安赶紧回过头,脸上是一闪而逝的茫然。
“你看的太入神了。”陈梓铭提醒道。
张难安呵呵笑了声,与谢必安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离开夜郎镇?”
“不,这里欢迎任何人,但你们不应该插手我的事。换句话说,这里的一切,都只有我能做决定。”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张难安的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陈梓铭不劝阻,合上字本,目光还是在苏一火身上。
苏一火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过来。
陈梓铭不自然的避开目光,却慢了一步,苏一火与她发生了短暂的对视。
“这个机场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陈梓铭感觉刚才苏一火身边发生了强烈的空间波动,未知的东西异常恐怕。
尤其对于能够出入阴冥的戏鬼师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