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牛哥追着那邪恶气息去哪了。
苏一火走到无字碑,这里没有被火云波及,他触摸无字碑,画面一闪,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一团鲜花上,睡着一个面容苍老的女人。
男月紧张起来,想让苏一火转移注意力,但又无法下口,三鬼面面相觑。
看来,免不了一场惩罚了。
苏一火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的头顶慢慢的转了几圈,而后抬起头,说:“告诉我,夜郎怎么走。”
男月一喜,忙说:“老大,咱们要去夜郎镇?”
“是的,夜郎,去找那一壶百年归。”
他念念不忘的百年归。
过了夜郎,也顺便去一趟怀空山。
苏一火现在算是目的明确,翻山越岭,直通夜郎镇。
※
夜郎镇,白天。
也没有了任何感觉。
以前如果说夜郎非常的热闹,喝酒的人蜂拥而至,为了喝到正宗的百年归不惜任何阴谋阳谋。
那么现在的夜郎镇,只剩下了他们自己。
自家的酒,自家喝。
自家的故事,自家说。
谢必安推开门,走在楼梯上。
好酒需要时间来酿,而最好的地方,就是在地下挖一个坑,然后把酒放进去。
但有些人,就会挖一个很大的坑,不但埋了酒,也埋了人。
潮湿的空气,腐烂发霉的味道,实在是难闻。
谢必安只是皱着眉头,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多么的恶心这些味道,一直走,到了潮湿的地上。
泥土是褐红色的。
味道反而淡了很多。
‘夜郎的人,都想酿出一壶百年归,不但名利双收,更是可以载入史册,从此他就会是百年归的正宗传人。
好处不止是这一代,是可以惠及到下下代的好事。
可是,这百年归的材料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呢?
谢必安或许猜到了。
空间很大,足够放下两个篮球场,挖这么大的一下地下洞来酿酒,也是拼了。
既然拼了,那么就不会在乎一些东西了。
谢必安看到一些酒桶,每个酒桶上都有一个编号,谢必安看到的第一个,编号是9527.
‘9527…难道是第9527个?看来百年归的确是很难酿出。或许这个人,已经花了一辈子时间,可能他要不瞑目了。’
谢必安按了一下酒桶,里面摇晃着液体。
谢必安眼珠一转,快速的走到最后一排,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很清澈。
四周没有接水管,这水是今天才放进来的。
但是水没满,大概水缸的一半这样子,谢必安想了想,脱下衣服,光了身子进去。
泡了个澡。
不说别的,这水浸润在肌肤上,还真是舒服。
不凉,滚烫。
谢必安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洗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没有进过水里,他不怕水,但也不喜欢。
有那么一条河,总是让他感觉到恐惧。
洗着洗着,水慢慢变浑浊。
谢必安皱眉,突然站起来,穿好衣服。
为什么水会变浑浊?
谢必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颜色,有些诡异,一想到这些,他就感觉毛骨悚然,异常可怕。
身上竟然这么脏!!!
谢必安讨厌自己这么脏。
所以,抬起手掌,拍在了水缸上!
‘砰。’
很清脆的声音,但因为有水,怪奇怪的。
这时候,有脚步声停止。
谢必安回头。
他提着一桶水,呆呆的看着谢必安。
“你,是这里的主人?”
“你做了什么!”他的桶掉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水缸,破裂的水缸。
“我……只是觉得这水缸侮辱了我。”
“你知道,这些水,我花了多少时间,才从外面弄进来的吗?你知道为一壶百年归,我花了多少缸水,你竟然就这样,打碎了!”
谢必安摊手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让你赔了。”
“没问题,多少钱?”
“钱,钱算什么,我要你的命!”他从旁边拿起一根铁棍,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
谢必安身形一偏,躲过这一棍,说:“你太冲动了,这样会让你死的很惨的,一壶百年归,会让你万劫不复。”
“你知道个屁!”他一棍子打不中,又是一棍子。
谢必安没有还手,躲避的时候随手一敲,一个木桶就这样被打碎,褐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他看到这一幕,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谢必安看着砸过来的棍子,不躲不闪,被砸个正着。
“让你打破我的酒桶,让你打破我的……”他不住手,继续砸。
“等等!”
“在你让我死之前,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谢必安的肩头一大块伤口,血淋淋。
他喘着粗气,不给机会,不留情的砸下去,但谢必安接住了棍子,冷冷的说:“看你毫不留情,这事干多了吧。”
“你!”他气急败坏。
竟然纹丝不动,对方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什么你,你拿什么来酿百年归?”谢必安站起来,把棍子直接扭变形。
“啊!”他一声惨叫,手臂跟着一起变形。
谢必安松开手说:“我一直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你不得不让我用这种方式。”
“你,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就问问你。”谢必安蹲下来,“用什么,酿百年归。”
※
秦黄东,醉倒在酒馆。
暮色下,陈梓铭半蹲在屋顶,默默的看着四周。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男人,长的颇高,但较瘦。
“怎么样?”
“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人叫谢必安,还有一个叫秦黄东。秦黄东是戏鬼师,而谢必安,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男人皱皱眉:“没关系,是自己人就好了。”
“什么自己人?你别忘了,他们几个是怎么与鬼为伍,残害世人的。”陈梓铭呸了一声。
男人刚要说话,忽然眉毛一动,看向最远方的一所房子:“那里那个白衣人。”
“他就是谢必安。”
“他身上有鲜血的气息。”
“是,过去看看。”陈梓铭站起来,把字本一夹,跃下屋顶。
两人来到门口,陈梓铭抬头看了看男人,站过去了一点点,说:“每次我都是只到你的腋下,你懂的,我非常不高兴。”
“我站过头了,但不管站哪里,你还是只有这么高啊。”
“你闭嘴吧。”陈梓铭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