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坐在椅子上,项简已经别无他求,只要依依没事,只要他的宝贝没事,怎么都好,真的,怎么都好!
来来往往的人们,各有各的欢喜忧愁,项简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帘子隔起来的小空间,不知道依依什么时候能醒来。
“先生?”
没反应,小护士只好伸手在项简眼前晃晃,“先生,”
晃动的手指让项简回神,看到小护士盯着自己,急忙起身,“怎么了?”
“那位小姐有身孕,我想问下你,她的孩子几个月了,长时间不醒,孩子可能保不住。”
“孩子?”晴天霹雳的感觉,依依从来没告诉自己她有孩子,想到昨天晚上她的怪异神情,难道?不是医生,他也没法说清楚依依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只好摇摇头,“不知道她有孩子,如果有,应该也是最近才有的。”
眼前的男人一脸无知,小护士不屑的嘁了一声,指责道,“你是她丈夫吗?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
“我,”项简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依依有了孩子,白天还让她那么误会,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她救过来。”
受不了这男人一会不知一会儿深情,小护士直言到,“你不说我们也会的。”
看着小护士走远,项简狠狠的煽了自己一个耳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无能了?还是他真的没有能力去给依依幸福,可是,他们过得很愉快啊,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强烈的无力感?
三个小时过去,依依被送进病房,项简跑来跑去各种缴费之类的,忙得焦头烂额。
害怕依依被吵着,项简专门找了单间给依依,握紧她的手,静静的坐在病床边,期待着依依赶紧醒过来。
前面对项简表示不屑的小护士进来给依依拔吊瓶,那会儿看他跑来跑去的忙,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收好针头,给依依掖掖背角,随口说道,“项太太和孩子都没事,晚点就能醒,不要担心。”
了解的点点头,“谢谢你了。”
“没事。”
半夜醒来的依依口干舌燥,想喝水。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大感不安,勉强坐起来,看到趴在床边的项简,依依心疼的抚上他的后脑勺,简简,你不知道吧,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呢。
不想吵醒他,自己下了床,慢慢的走到项简身后的水壶旁边端着杯子倒水,怎奈开水太烫,依依一个不注意,玻璃杯掉到地上碎了。
“砰”的一声清脆无比,吓得项简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空空的病床,慌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他要去找依依,这么冷的夜晚,依依出去会冻着。
他的一系列动作看得依依目瞪口呆,这人,都不知道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吗?看看地上的玻璃渣子,算了,等简简回来扫吧,反正有项简,她才不怕。慢腾腾的爬上床,盖好被子等着项简回来。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依依不赞同,至少这么些年来说,智商为负的人可不止她一个,项简首当其冲。不然,就不会这会儿还不见人。
话说项简出病房在楼道里找了一圈子也没见到依依,又把各个楼梯间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的时候,他无助了。回到依依住院的楼层,沮丧的靠着墙壁,依依肯定还在生气,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的走了,掏出手机让石墨开车过来帮忙找人,不一会儿,就见石墨和尚奇轩出现在楼道里。项简还诧异不已,“这么快?”
“我前面才过来的,少爷就没走。”
感激的看看两人,“谢啦!”
项简这么客气,石墨和尚奇轩都不习惯,拍拍他的肩膀,石墨大义凛然,“客气什么。”
尚奇轩倒没那么凛然,直接问出关键,“你媳妇儿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被什么东西碎的声音吵醒的,醒来就不见人。我睡着的时候明明握着她的手的。”
知道项简的焦急,白天那事依依都没消气,晚上醒来自己走掉也是能理解的,只是,这大半夜的,还是冬天,她能去哪儿?摸着下巴思索良久,石墨问到,“你说有什么东西打碎了,是什么东西?她的鞋子在吗?厚衣服什么的都还在不在?”
问题一出,三人沉默,不一会儿项简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冲进病房,石墨和尚奇轩也紧随其后。进去果然见依依半躺在病床上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三人张大了嘴巴。“你们这是?”
悬着的心总算着地,项简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把依依紧紧的抱在怀里。
大庭广众的,依依心里犯嘀咕,这会儿不顾面子了吗?她可记得上次在尚奇轩的病房里项简提醒她注意场合来着,“简简,他们看着呢,”
背对着他们,项简偷偷擦掉眼角渗出的泪珠,清清嗓子,“没事,就是抱给他们看的。”
好吧,这就是重色轻友的鲜活例子啊,枉他们在底下车里窝了几个小时,接到电话就急忙赶了上来。
拍拍项简的背,依依安慰到,“简简,我没事了,倒是你,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扫扫吧,免得扎到人。”
松开依依,扒着依依的手检查半天,“是不是烫到哪里了?”
“没有,就是玻璃壁太烫了,我没握住。”
“是不是想喝水,别乱动,我去给你倒。”说完起身去角落拿着扫把撮箕熟练的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打扫干净,又细心的拿了一个有柄的杯子给依依倒好水端过来,小心翼翼,处处留心。
石墨和尚奇轩互相对望一眼,好吧,他们被这两人当成了空气,认命的转身出了门。
关门声响起,依依才意识到被他们忽视的俩人,“你老板不会生气吧,”
“不会。”细心的吹着开水,尝尝,温度差不多的时候递给依依,“喝吧,不烫。”
“昂。”
看依依开心的喝水,项简伸手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依依,有孩子怎么不告诉我,”
喝水的动作一顿,依依放下杯子,“中午就是要告诉你的,哪知道,”
“那是个误会,依依,真的是个误会,”坐在病床上,项简专注的看着依依的眼睛,继续说到,“她送文件进来给我签字,我翻页的时候把沙子扫到眼睛里了,我揉了好久也没出来,她说帮我吹吹,我没答应。见我眼泪一直流,她就自己做主给我吹眼睛了。”
解释很具体,依依很理解,可是,易观喜欢项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吧,再说,易观肯定会一些武功之类的,不然怎么能把自己打晕。“简简,她不是好人,我就是她打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