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长这么大,夸他可爱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父亲的一个小妾,另一个是依依。
莫名其妙的被夸一下,石墨有些结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爱的。”
依依只是笑笑,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石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自己身边留下了,他对她的情意,她懂,却不能给以任何回应。
开了门把石墨请进门,正在打扫的岳妈妈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她知道依依和项简之间有事瞒着她,不过,自己的女儿,不管怎样,幸福就好。
晚上石墨在依依家吃了人生第一顿家常便饭。
算的上公子哥的他从来没有吃过母亲烧的饭菜,因为母亲的心全在怎么吸引父亲的注意,从来没想过要给自己做一顿饭菜,尚奇轩家自然不用说,家常饭,通常都是严阵以待的感觉,跟自己以前的家没有什么区别。
看依依乐呵呵吃着岳妈妈喂的饭菜,倒是生生的羡慕。
吃过饭,依依就回房休息了,留下石墨和老妈聊天,想想也知道他们会聊些什么,依依也不打算去管,毕竟自己浑身是伤的回来,老妈如果不问清楚,怎么会放心。
石墨走的时候敲了敲依依房间的门,两三声都没人开门,摸摸鼻子,走了。
他其实很想问依依跟项简发生了什么的,不过看她吃饭时的样子,估计项简是被她抛诸脑后了。
检查报告第三天出来,岳妈妈第一时间拿到,看了半天放心了,没有严重的伤,只是,看到项简在医院换药有些吃惊。
“项简,你这?”脸上到处都是瘀青,额头抱着纱布,岳妈妈看了又看才确认是项简的。
“阿...阿姨,”项简刚换好药出来,没想到会碰到依依妈妈,左右看看只见她一个人,有些奇怪,“阿姨是不是来拿药的,我最近都忙,没时间给你送去,你药应该快吃完了吧?”
说到吃药,岳妈妈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没有药了,赞许的看看项简,这个细心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跟依依发生了什么,他这样子,难不成是跟依依一起出什么事儿了?“项简啊,你跟依依”
“我跟依依没什么,阿姨别担心,过几天我就去看你和叔叔。”项简并不知道依依已经回家,瞥到岳妈妈手上拿的检查单子,“阿姨做体检了?”
“不是,这是依依的,她回家”
“依依回家了?”石墨居然把依依送回去了?有些不可思议,转念一想,肯定是依依要回去,石墨没办法才会送回去的吧,以石墨的性子,他敢打赌,石墨绝对不会主动送依依回家的。
“前两天回来的,就是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我看着心疼,问她她也不说,你们,你们这些孩子啊,一天到晚什么都瞒着大人,”岳妈妈说着有些哽咽,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希望依依能够好好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项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跟依依现在这状况,去她家估计会被打出来吧,“阿姨,你别多想,我跟依依挺好的,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她。”这是他的一个希望吧,不知道他跟依依以后会是什么样?那晚,应该伤透了心。
宸耳婚礼这天,依依没有留在房子照顾尚武,按易观的意思,宸耳结婚,依依不去尚熵看着肯定很奇怪,不过临时把伴娘换成依依尚熵肯定不会怀疑什么。
为了穿伴娘的衣服,依依专门去医院把纱布之类的全部去了,本来依依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岳妈妈见她穿的裙子比较单薄,从她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外搭给她穿上,还一再要求依依不要穿高跟鞋。站在镜子面前看看淡妆的自己,依依有些陌生,这真的是自己吗?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勉强能正常的走路,坚持到婚礼完成应该没问题。
石墨大早就在楼下等她,他知道依依肯定会去宸耳的婚礼的。
下楼看到熟悉的车,依依有些吃惊,这石墨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不会是等别人吧?怀着好奇,依依敲了敲窗户,“等我的?”
淡妆的依依看着很清纯,头发高高盘起,盯着依依一副水灵灵的眸子,猛地想起多年前让他心跳的那双眼睛,果然,这么年,她还是她,笑笑,“上车吧,伴娘迟到可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伴娘?”
“宸耳昨天跟尚熵在客厅说要换伴娘,我自然知道是你。”
“哦。”
婚礼订在中午两点,尚熵早早的就到酒店,他本来想婚礼办的繁琐一些,毕竟是娶心爱的女人,可宸耳就是不同意,非要简单,连接亲都省了,直接早上自己背上车一路到酒店,今天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是永生难忘。
依依到酒店的时候婚车都已经到了,有些着急,下车就准备跑,却被石墨拉住手腕,“时间还早,别急。”
“你,”抬头看到二楼注视自己的目光,依依的心一紧,“我慢点,你松手。”
难得拉依依一次,石墨没有松手的意思,“我陪你上去吧,反正我也是宾客。”
“别,石墨,”依依挣脱了,她是没好完,但她会小心,“我不会再摔跤。”
“依依,”
依依没有回话,留给石墨一个坚强的背影,她真的该学会一个人去走这世界的坎坷。
因为是伴娘,服务生一路把依依带到后厅,远远的见易观坐在里间沙发上发呆,依依没有靠近,站在外间活动手脚,她怕自己等会出岔子,毕竟今天是宸耳的婚礼。
易观不知想什么回神就见依依在远处活动手腕脚腕,莫名的心疼了一下,这所有的事情,最无辜的应该是项简和依依了,如今他们这幅模样,自己虽说没有太大的责任,却也脱不了干系,不过,人各有命,自己靠自己吧。提着婚纱走到她跟前把捧花递给依依,“这么为难自己,真够朋友。”
面前这个女人是易观,她穿着自己跟宸耳一起选的一模一样的婚纱,她顶着宸耳的脸,她以后就是宸耳,以后也要跟她假装是好朋友,依依心里是不愿意的,又想归根结底是为了宸耳,还是笑笑,“宸耳是个特别傻的人,那会儿为了给我买一个我喜欢的笔记本当生日礼物,她跑遍大街小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我有,为了她,我会做我能做的所有事情。”
“依依,你真的是个好人。”易观说的是实话,她知道宸耳傻,也知道宸耳做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估计依依不知道,如果依依知道,也许就不会站在这里跟自己假装是朋友了。
听得易观一句夸赞,依依调皮的吐吐舌头,“我也觉得。”
易观被这表情逗笑,也就是依依还有这份心,“尚熵一会儿会过来,你”
“他来来,我不气他就是了。”话音刚落,就见尚熵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何彦哲和梁子,依依有些吃惊,凑近易观小声道,“这仨一打扮还挺像个人样。”
声音虽然小,却被仨人听得清清楚楚,表情都不自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
尚熵知道依依是个什么性子也就没理会,拉拉易观(宸耳)的手,见她耳边垂下了一丝头发便轻轻的给她理上去,盯着她忍不住笑笑,“婚礼一会儿就开始,你们准备一下吧。”
“嗯。”易观点点头,没多说,她记得宸耳说过,尚熵很精,平时跟他说话少,她也刻意少跟尚熵说话,她自然知道尚熵有多精,所以,这场欺骗如果能顺利完成,对自己来说真是一个挑战,不过,她就喜欢这种挑战。
三人来了一会儿就被人喊走,说要准备开始,新郎要先去致辞之类的。
依依没想到尚熵会这么高兴。
她以为尚熵不肯放手只是因为气不过,气不过宸耳骗他,气不过宸耳一声不吭的消失五年,现在看来,尚熵是真的很爱宸耳,顺头发这么细心的动作都能做的深情款款,只可惜,错的时间对的人也是错的。
大厅宾客坐的满满的,宸耳家基本没来人,她爸妈象征性的派了个人来送完贺礼就回去了,尚熵这边大多是商业伙伴,同学大概有两桌,其他也没什么人。
人虽然不多,尚熵还是花了心思的,比如在宣誓前,尚熵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宸耳求一次婚,他不想留下遗憾,宸耳虽然是无奈嫁给自己,他还是愿意做全所有,他愿意向她下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不过这些他都没有给宸耳讲,他想,突然的惊喜会感动她一些,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她的心会在自己身上的。
婚礼的时间一点一点接近,后厅的依依和易观紧张的不行,生怕两人在等会儿的婚礼上表现的不亲密或者没有默契,所以她们练了下走路,她们可是闺蜜,如果走的不合拍,尚熵一看就看出来了。
来回走了几遍,依依有些累,“咱一会儿走慢些,你是新娘,婚纱又要托着,走快了不文雅,我才好跟上。”
依依说的有道理,易观点点头,“唉,你跟宸耳平时走路挽手吗?”
“不啊,我们都各走各的。”
“那好吧,我一会儿刻意等等你。”
熟悉的音乐响起,易观依依同时看向对方,笑笑,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