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洪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对她说了句话:“今天我去你哪里,你等着我!”
“太子,臣妾身体不适,让臣妾今夜好好休息一下好吗?”她转身面对耶鲁洪。
不知道为什么,耶鲁洪总觉得今天会出现一件大事,心里特别堵得慌。看着眼前的清河,她好像突然觉得即将要失去她一样的难过。
也已经深了,他突然从梦中醒来,他还依稀记得零星的梦境。清河在厨房给自己做了很多的食品,当食品摆满一桌的时候,当自己吃的尽兴的时候,她突然说自己要离开他的话,并说永远不会回来了。耶鲁洪想问她为什么,可是她就是不说,而且慢慢的朝后面飘走,直到看不见她的样子。他将被子一踢从床上跑了下来,径直的朝清河的寝宫跑去……
耶鲁洪刚一进门便和她的女婢迎面撞个满怀:“怎么了?你说!”耶鲁洪看见她两个眼睛哭得跟一对儿桃子似的,生怕和自己的梦境相同。
她显然有些泣不成声,即便是看见太子爷也不像往日那般害怕:“太子妃吞金自杀了……”
耶鲁洪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闯进屋子的时候,发现清河正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全然看不出任何的狰狞状。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当时他们成亲时候穿的衣服,耶鲁洪知道她的意思。必是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看见清河枕边留给他的信件,他打开,发现了不断进步的清河隽秀的字迹,尤其是那句请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因为你已经没有了顾虑!这句话多少有点让耶鲁洪明白她的死和自己有关。只是清河不知道,即便她死去,他依然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勇气。尤其是面对年迈随时会离开自己的父亲,随时要把自己的皇位交给自己的父亲,他怎么能够下得了决心。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做皇帝,就是他的心还在摇曳……
宫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素衣几步一叩首,在这条繁华的街道逶迤而行。虽然他知道她为人很是低调,但是他没有给她一个豪华的婚礼,至少在走的时候也会给她一个庞大的葬礼吧!令牌上有他亲自刻得亡者谥号,吊丧者念的悼词也是他连夜所为。所有的南屿耶鲁国国民都泣不成声的侍立在街道两旁目送这个贤淑可爱的太子妃……
耶鲁洪立在灵堂前,结果女婢递过来的香,轻拜三下后,将香递过去让女婢敬上,转身便将祷文亲自焚烧掉。听着众人抽泣的声音,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不忍在这里待下去。过来一会儿,他说了一个变了调的走字,只见几十人抬着这个白玉雕成的棺材抬起,走向了另一个目的地。
慢慢的棺材落到了早已经挖好的坑中,接着便被黄土一点点的埋上。人,生下来不容易,成长更不容易,但是一旦死去了便去极其简单。简单到了让人忘却了所有的忧愁,带走了所有的幸福,然后时间慢慢的冲淡着一切,直到不论你是谁?多大的官儿,多美的人,便从此刻永远的消失了,埋在了冰冷的泥土里成为了永恒……
一天他独自来到属于清河的坟墓前,看着周围空空的景色发呆,和当时浩大的人烟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她在那头是否寂寞?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幅画,这副便是他记忆中的清河。展开,让她观赏,然后将这幅画一并烧毁。
“我永远记得你的样子……清河……”
耶鲁洪正在回想昨夜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登上皇位。可是那种深切的对话有点让耶鲁洪一夜长大的意思,他知道父亲的时日不多了。面对明日就要回答他的话语,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门外的吵嚷声让耶鲁洪有些摸不着头绪,他走出去,发现天空昏昏暗暗的低了很多,周围的昆虫都像疯了一样的到处乱飞乱撞,大风搭配着这些景物如约而至,终于将他的眼睛迷住了,他流着眼泪跑回屋中去,只是刚回到屋中便开始觉得周围地动山摇。他知道这是传说中的地震,看着屋子中的侍者们哭喊成一片,有的则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大声告诉他们躲到桌子下面去才好。有的想跑,可是已经因为地震的原因开始摇摇晃晃的来回颠簸,好像地球马上要失去地心引力一般,有的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完全没有听见他在喊什么周围充斥着一些不断坠落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儿……
他摇晃着拼力将自己手中的毛笔一飞,正好插到了墙上,一个石门被打开了。这里面原本是他的藏书阁,这里面很多珍贵的书籍都藏在里面,他知道如今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石头是千年寒石,经得起风霜和火烤。房屋上的瓦片一已经摇摇欲坠了,他飞身抓了几个仅活着的人一下子躲到了这里面。门被关上了,房屋已经在一片废墟中不见了,曾经的辉煌都成了地上的碎瓦片,不知道宫中的其他人怎么样了?百姓怎么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从倾斜的寒石中抽身出来,带着身旁的几个仅存的侍者,他知道这次地震可能是天灾!出来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千年寒石都能如此,更何况袒露在冥冥天空中的房屋。南屿耶鲁国成为了一片废墟,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因为从这里面完全看不出能有一个高出一些的建筑物来。他想找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他已经找不到那里是他们寝宫的位置了。他拼命的朝四周望去,寻找,还有一些大地上没有完全合缝儿的土地中夹杂着的狰狞面目的人们。有时候他能从自己的脚下踩到不知是谁的手指,奇怪的是这手指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站在原地,他不在寻找了,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什么了。因为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物种,除了仅存的三个外。
他坐在地上用手抚摸着地上的散落的这种碎片,然后将它们拨开,自己摸摸真实的土地:“你这一张血盆大口到底吃掉了多少人?”闭着眼睛她带着几个惊恐过度的侍者开始了新一轮的旅程。她朝着四周分别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因为这种境地,他实在不知道那里才是她的家……
走了很久,开始慢慢熟悉起来。这一路上,渴了便喝周围的河水,饿了便开始吃周围的野果,没有的时候便开始吃周围仅存的山菜或者野草。在这一路上相继有两个人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侍卫跟着耶鲁洪走到了男儿国……
“等一下,你是……”八婆这天心情特别好,特意扮作一般的百姓在周围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井井带回去玩儿,因为他发现井井最近心情特别不好。井井在这边也知道了那边地震的消息,心里担心着耶鲁洪会不会从这场地震中死去。舍叶滕整天陪着她玩笑,帮着她解闷儿,稍稍对她的伤心有些缓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