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伯,这段时间,我吃你开的方子,感觉人更精神了,也有劲了,加班熬夜也没有这么累了……” 李正说的是实话。 可这说着,李正知道,自己说错了。 遵医嘱,遵医嘱…… 雄伯一个月之前就说了,吃上药,就的注意休息,两方结合,双管齐下,才能标本兼治。 像这般,一边加班熬夜,一边打针吃药,这有用么? “雄伯,那个……” “就有几天工作比较忙,所以,加班了两三次。” 这个解释有些苍白无力了。 雄伯已经把手从李正脉上拿开了。 微闭的双眼这会儿缓缓睁开。 “初诊我已经断明,你乃肾精亏损,治以补肾填精,则无往而不利。” “现在看来,方子对头了。” “不过……” 说到此处,雄伯不由看向了李正和安妮。 “我知你二人在深圳工作,买车买房,工作压力甚大。若是真的能够不加班熬夜,怕是你们也喜欢。” “无奈啊……” 成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一说。 雄伯虽久居山野,但是,他那气度和见识,怕是不凡。 “这样,我再给你开个方子。” “照这个方子吃下去,两月之后,若是这期间能够清淡饮食,作息合理的话,则药到病除,新发再生。” “若是不能的话,也可能减缓些损伤,培本固元。” 确实有些水平。 最起码,这话就有些艺术水准,一听就是专业术语。 “雄伯,那我们现在可以要孩子吗?” 安妮问了。 在医生面前,本就应该抛开性别年龄之分,有何疑惑,从实道来。 “嗯,你把手伸过来,我来给你号号脉。” 看一送一,这个到是好。 李正连忙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安妮。 雄伯号脉的时间有些长,一只手过后,又换另一只手。 李正站了一会儿,看到了不远处的阿水正在收拾着药材,也就悄悄的走了过去。 “阿正,谢谢你!” 阿水反而先道了声谢。 原因很简单。 李正帮阿水买的耳带式的直译耳机到货了,效果不错。 就现在,阿水都可以直接跟那跃南新娘阿英直接交流了。 你说说,一个枕边人,每天晚上一躺床上,除了造人,你都没有交流,那个,还真是…… 现在好了,有了这直译耳机,能够交流了,阿水高兴了,阿英快乐了。 这样一来,很多担忧也就没有了。 “阿水哥,不用谢我!” “真要说谢的话,应该是我谢谢你跟雄伯才是。” 说到这里,李正顿了一下。 “阿水哥,实不相瞒,我老家农村的条件跟这里差不多,就讨老婆的彩礼太贵了。” “不但彩礼贵,还得城是城一套房,代步一辆车,这不,也有很多人讨不上老婆。” “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寻思着,是不是也给他们介绍一下跃南新娘。” “那个,阿英嫂子,你是怎么联系上的啊?” “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阿水点了点头。 “阿正,我也是经人介绍,找的一位我们这边人。。” “他带我到跃南,我跟阿英见过之后,同意了,所以,交了钱,之后,就带着阿英一起回来了。” 这么说来,过程到是非常的简单。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电话,你可以联系他。” 阿水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了屋内,拿出了手机。 身后,阿英也跟了出来。 “阿正,你记一下号码,我之前都叫那人辉姐,也不知道具体的名字。” “好像,在深圳那边,他们有一个机构。” “具体的话,我也不知道。” “之前,我也担心阿英会偷偷的跑掉。” “所以,回来之后,我也守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又给阿英家里寄了一些钱过去,阿英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我这才放心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旁边的阿英把这手里的直译耳机递给了李正,那意思,竟然想跟李正交流。 想想也是。 一个人,如果长时间不交流的话,真的会变傻。 “你好,我叫阿英。” “谢谢你给我丈夫买了翻译耳机。” “听我丈夫说,你那边也有人想娶我们那边的新娘?” 听着阿英的话,李正不由点了点头,眼前一亮。 没错啊! 这里有一个正宗的跃南新娘,只要她愿意帮忙介绍,那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没错,我老家的生活条件跟这里差不多,不会差。” “不过,女的太少,所以找不到老婆。” “在我们那边,老婆是个宝,都不用出去干活,只是在家里做点家务,更不会有人打老婆。” 阿英可能还真的是憋久了,交流的意愿非常的强。 这不,嘴巴没停。 “我们村子里确实还有很多姑娘,她们也希望过上更好的生活。” “晚上,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问问。”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想到,这事会如此简单。 这边搞定了,那边的雄伯也已经收手了。 “安妮,怎么样了?” 李正走了过来,看着安妮手里已经拿了方子。 “老公,雄伯说了,有些气血不足,让我也调理一下。” 事情出奇的顺利。 早上出来的早,这会儿时间也还早。 安妮直接放下了一个大红包,到是跟李正直接离开了。 这些经济事物,雄伯不管。 到是阿水,把红包塞回给了李正。 只不过,李正哪能收回啊? 就这里的情形,李正看明白了。 阿水哥的劳动能力不成,全靠雄伯和阿水行医赚钱,维持生活。而这雄伯的脾气又有些倔,不高兴的时候,他一个病人都不看。就连这诊金,也没有明友标价,你随喜就成了。 很是顺利一次出行,回到深圳之后,安妮出门点药去了。 至于李正,翻开了电话,找到了那个叫辉姐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通了。 “喂,你找谁?” 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女声,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请问,是辉姐吗?” “我有七八个亲戚,想要到跃南去娶新娘,不知道辉姐现在还有这个业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