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声音阴沉再次道：“出去！”她相信相国立身公允，即便相国偏向自家人，她也还有办法还寒珂儿清白。

“可···”寒珂儿怎么甘心出去，她最心爱最信任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这么污蔑她，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干脆。但见苏昱菀神色严肃，只好忍着愤恨不解站到门外，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对话。

待她出去，苏昱菀转而问安然：“你倒是说说，寒珂儿是怎么纠缠司马煊的？”

众人目光对准安然，都等着他开口，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她···没事就找小少爷，还怂恿小少爷不去学堂，日日去她军营看她训练。甚至在训练场，还当着小少爷的面脱衣裳，发髻凌乱衣衫不剩，言行举止实在不像清白女子的行事。”

一字一句，都如利箭，箭箭刺在寒珂儿心头。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的卡吧作响，浑身发抖，几次忍不住要冲进去。

没什么比听着心上人污蔑自己清白还残忍的事了。

苏昱菀能体会寒珂儿此刻的心情，却也不急，且待她一点一点戳破这个安然的虚伪面孔。

“安然所说我有几处怀疑。”她一一列举，“第一，寒珂儿日日去军营训练，怎么能缠着身在相国府的司马煊？其二，司马煊不爱去学堂喜爱出游饮酒，这是京都人人都知道的，也不是寒珂儿的原因。再者，你所说的在训练场脱外衣，具体是指脱了什么？我们练兵时强度很大，就算三四月份也会满身大汗，每天训练一会都要脱掉外衣。”

“还狡辩！”司马若雨明眸狠戾，愤愤道，“人人都知道我弟弟喜爱出游，常去的饮酒地方也就那几处，只要有心她自然能找到我弟弟纠缠。”

相国夫人也道：“是啊，煊儿一向对行军打仗不对训练没有兴趣，为何会日日到你们军营去，说不是寒珂儿蛊惑，都没人信。女子要自爱，只要是当着男子的面，再热也不能宽衣解带，这是女德。”

苏昱菀只看向相国：“别人不知，相国也随军打仗过，自然知道其中艰辛。我们军营都是女兵，总不能因为司马煊一人让大家都忍受着炎热。”

相国点点头：“军营训练确实十分辛苦，不能因为是女子就不许训练脱去外衣。”他转而看向安然，“你还是说说，你说的脱衣具体是什么。”

问题又回到安然身上，这次是相国发问，不回答也不行：“寒珂儿是女兵的小头目，训练时最为卖力，每次都是她第一个脱衣服，脱的也是最多···”

苏昱菀冷声打断：“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就说寒珂儿训练时脱了多少衣服，是全脱光还是只脱去外衣。”

安然眉心闪动：“只脱外衣。”又忙补充道，“但是现在天气炎热，常常脱到只剩一件里衣，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衣物···”

司马若雨略带得意，冷冷看向苏昱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明知道军营有男子在，还脱成那样，还不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