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菀低头瞥一眼自己的衣裙，确定无恙，笑吟吟回应：“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你配不上我一声姐姐，别说废话，还是赶紧进去吧，今天你才是最重要的。”

话里有话，苏雨珠一时悻悻，拎着裙角进去，却看到父亲也在，好几日不见加上心中堆得满满当当的委屈，她立即扑到苏子陆怀里大哭：“父亲~女儿好想你啊~”

苏子陆不是不担心她，只是他自己也一脑门子官司处处不顺心，怎么可能有心思宽慰她，没好气的将人推开：“大庭广众的，这样像什么样。别哭了，晦气！”

苏雨珠不忿，但看到史大人铁一般的面孔，心头发虚，不敢再哭只在一旁抽抽噎噎。

惊堂木一拍，史大人开始问桉，道：“今日传唤你们过来，是跟秦家一个小丫鬟的命桉有关。”

苏子陆立即没好气的反驳：“秦家的命桉你审问秦家人就行了，传唤我做什么！”苏雨珠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传唤我们做什么。”

“父亲息怒。”当着外面的面，苏昱菀还是客气，“您现在已经不是镇远将军，按规矩要下跪。”

众人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跪着，只有苏子陆一人站着。史大人也才发现不妥：“苏子陆，如今你已经没有官职在身，公堂问桉按律法要下跪。”

秦氏心知这没错，但史大人都没说话苏昱菀就不该出声，暗暗扯她衣袖，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话。

到哪都高人一等惯了的苏子陆哪里经受过这个，今天算是将他心头的气愤推上顶峰，站了太久，双膝已经不知道如何打弯，他别别扭扭站了好一会才单膝跪下。

跪下也不看史大人，扭回头瞪向苏昱菀，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治自己的难堪。

“秦家后厨的小丫鬟刘红，你们可认识？”史大人问道。

苏子陆立即否认：“不认识。”

苏雨珠也道：“不认识。”

“那你们可认识刘红的亲人，她的姑父姑母。”史大人又问。

“不认识。”苏子陆想都不想回答。

苏雨珠回头看了刘红姑父姑母一眼，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不，不认识。”

史大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苏雨珠回头的时候刚好撞见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否认：“我真的不是认识他们！”

苏子陆牛一样喘着粗气：“大人就为这件事传我们过来，怕不是有人在告黑状吧！自己家里死了人，硬要攀扯到别人身上，胡乱找晦气！”苏雨珠跪在他身边，十分乖巧。

“事关人命，总要问个清楚。”史大人恢复了点柔和，拿出纸笔，“既然这件事跟两位没有关系，那就请写张字据，就可以回家了。”

苏子陆迅速起身拿笔：“怎么写？”

“就写秦家下人刘红之死，与我苏子陆无关。”史大人看苏子陆刷刷点点写下，转头看向苏雨珠，“苏小姐，您也要写一张。”

苏雨珠不情愿的拒绝：“我就不用了，我没学过几天写字，字迹丑陋不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