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涵身上专门克制他们的业障让他十分痛苦,活在天道疏漏之下,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的巫师,最怕的就是这种因果业孽。
倒是个嘴硬的。赵婧涵也不着急,这巫师能忍,她就更无所谓了。一边看着巫师被自己身上无形的业障折磨,一边还能抽出时间来打量这个祭坛。
处于李国都城中心的祭坛,应该是窃取国运大阵的关键,比起之前他们在魏国边境和赵国边境看到的要精妙太多了。就赵婧涵能认出来的骨头里面,除了人骨之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不知品种的骨头,想来为了这座大阵,李国人很是费了心思。
可惜遇上了她,不仅祭祀中途被打断,这祭坛也毁了。
除却大祭司,剩下的那几个巫师已经痛的晕过去了,一身黑色的斗篷,犹如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几个李国侍卫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打量他们。
赵婧涵对齐俊贤笑道:“俊贤兄,听闻韩国迟铁军冠绝天下啊。”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赵婧涵突然说起这些事做什么。
齐俊贤心思急转,不愧是只老狐狸,一笑,接道:“赵国列家军亦不差的。”
赵婧涵朝他眨巴了下眼睛,显得俏皮生动,齐俊贤忍不住愣了下。便听她道:“唔,这点,本宫不自谦了。本宫记得,祖皇帝昔年扫六合,荡八方,分封八国诸侯时,曾说过中原是一家,对吧?”
齐俊贤好似有些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忍俊不禁,笑道:“的确。我中原八国同脉相生,平日里小打小闹,可视为手足间嬉闹。祖皇帝马背上得天下,并不禁止八国之间小征小战。沙场上死了多少人可以不管。但若是沙场之外做了什么,便是手足相残,天下共伐之。”
这两个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很相似的,都蔫儿坏蔫儿坏的。三言两语,就把李国刺杀张将军的事推到了天下共伐之的风口浪尖上。且意思很明显,就算天下不共伐之,咱们一支八国最强的迟铁军,一支仅次于迟铁军的列家军,想要踏平你们李国呢,就跟出门踏青一样轻松。
一张脸本就惨白的更鬼一样的大巫师在被赵婧涵身上业障折磨的死去活来之后就已经没有丝毫血色了,这会子更是直接吓青了,木讷的像个死人。
赵婧涵咧嘴一笑,对齐俊贤的配合很是欣赏,对其丢了一个感激的眼色,转过头去,笑靥如花,温柔和煦道:“李国国师大人,听闻您精通天文地理,对祖皇帝定下的这些规矩可有耳闻?我与王爷还年轻,若是记错了几个,还得大人指点呢。”
齐俊贤嘴角微勾,心想得罪一个李国,换来这小没良心的好感,实在是赚了。
大巫师心如死灰,像个机括已经生了绣的木偶一般,迟钝的摇了摇头,沙哑嗓音一字一顿道:“无错。”
不管有没有错,这两尊煞神都找定他们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