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抬起胳膊,把残刚留给我的那个伤口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但青鹤好像确实是在闻到这些粘液后才发生变化的,难道...
“她以前...不会以蛇为食吧?”
“蛇?哼哼,”蚩尤又从鼻子里发出那种轻蔑的笑声,“她以龙为食,一天要吃数百条龙才能饱腹。”
“龙?!”我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难道真的有龙?可一想,在这里什么半人马,章鱼怪,鱼人,鸟人我都见过了,有龙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不过,青鹤看着如此柔弱,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是如何吃下龙的,更无法想象,一天就吃数百条龙,她的肚子装的下吗?
我见蚩尤的手臂又有金光流动,他在暗暗运气,我嗅到了杀机!
他又是想趁青鹤神志不清之际除掉她!
我急忙按住蚩尤的手臂,“你要做什么?”
“你不要多事。”蚩尤冷冷的一把将我甩开,我看到如铜铃一般的双目中,隐隐透出红光,再回头看看青鹤,她还是那幅神志不清的样子,像一只在电线杆上发呆的小麻雀。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乘人之危!”我自知在战斗力上根本无法与蚩尤相敌,只能试着换一种方法,去阻止他。“上古战神,呵呵,居然要用这种下作手段去杀害一个女人,真是让人耻笑!呸!”我煞有介事的还朝着旁边的地上啐了口唾沫,这下彻底激怒了蚩尤!
他一声怒吼,掀掉了身上的袍子,露出了身上精壮的肌肉!右手如同充气一般,几秒之间就膨胀开来!
完了...激将过头了,这一拳头要锤过来,我英俊的脸庞岂不成了肉饼子了!
“你懂什么!”蚩尤咆哮一声,拳头已经朝我砸了过来,我心随意动,连忙闪身,就地翻了个滚避开了他的拳风。
好在,我知道自己对他还算是有用处的,至少现在,他不会对我下杀手,果然,他的拳头砸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旁边的一棵树上,气浪层层推开,从那颗树开始,周围的树竟然呈一个扇形全部轰然倒塌!这些树都是起码长了有数百年的参天大树!就这样全部从树干中间折断了!
这些巨木都重重砸在地面上,巨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密林之中,显得格外震耳欲聋,我感觉的脚下的地面都抖了几抖。
“你疯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招惹出什么别的东西来吗?!”
我紧
张的四处查看,生怕会有什么邪祟东西突然袭击,但看了一会儿,都没有其他的异象,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这一重击也并非全无益处,我看到站在原地的青鹤,在剧烈声响的刺激下,恢复了正常,之前她额头和耳部长出的那些绒毛都消退不见了,她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的瞳孔大小,只是她一直脸色都是如同白纸,我也无法从脸色判断她现在的状态。、
“你还好吧?”我走过去试探的问她。
她却闪躲着我的目光,转过头去看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我没事。”她的声音如同蚊子叫。
我再看蚩尤,他也恢复了正常,盖着兜帽,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蚩尤总是在青鹤神志不清或者虚弱的时候想要对她下手,我见证过他的实力,他甚至能和身高千仞的贝哈穆特打上几个回合都不落下风,如果想要对青鹤动手,那不是轻轻松松?为什么总是要乘人之危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青鹤的战斗力在他,甚至在贝哈穆特之上,可是她总是一副虚弱的样子,章鱼怪的触手都差点要了她的命,除了一双漂亮的翅膀还有金光闪闪的头发,我不知道这样如同仙女一般的青鹤能有什么战斗力。
那只有第二种可能,青鹤曾说,蚩尤和鸟氏一族渊源颇深,难道是蚩尤不忍心?可这也说不通...
我们三个,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继续像密林深处进发。本竟和与介也幻化成人形的烟雾,跟在我的身边,和我们一同前进。
你别说,这树被蚩尤的拳风震倒一大片,之前的雾气也散去了大半儿,视线好多了,只不过这些横倒的巨木让本就难行的路更加难走,很多时候,我都必须依靠本竟和与介的牵引才能越过障碍。
走过这一片树林,里面的树木更加茂密,头顶的粗制阔叶遮天蔽日,我们如同在黑夜中穿行,好歹我的视线现在不受光照影响,那些盘踞在树干上的藤蔓都无比粗壮,随着林中瘴气的浮动,我感觉那些藤蔓就像缓慢移动的巨蟒...
这里一丝风也没有,我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流下,体力和耐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看着青鹤鹤蚩尤两个,他俩到没受什么影响。
“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我要受不了了...”我愣是一步也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一根横倒树干上,用手扇着风,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用的东西。”蚩尤低声咒骂了我一句,我
也是累了懒得和他辩驳了,干脆整个人都躺在了这根树干上。
我的手自然的下垂,不经意间,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这手感,让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一下就想起了在沼泽之下暗洞里的那些鱼人!那种粘腻的手感...不会是什么动物吧!
我从树干上弹起,然后把头凑过去看,蚩尤和青鹤也被我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也都过来看,我低头看,在这树干下的潮湿的缝隙中,有一团团的乳白色的东西,这东西表皮略微透明,往里看去,里面又是一个个圆形的小球!
“这是虫卵。”青鹤说道。
“我们已经很近了。”蚩尤看着面前的东西说道。
“虫卵?难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虫子一类的东西吗?”
这两人都不回答我了,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蚩尤总是对我的问题懒得回应,因为他知道的,看到的太多了,我的问题在他听来十分的白痴和幼稚,就像再问,你妈妈和你是什么关系一样,他压根儿不想回答,当然,我明白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误打误撞有了这一发现,蚩尤说什么也不让我再休息了,我自己也是不敢再停留,这卵都这么大,这虫子本体还不知道什么样呢!而且我可以肯定,不管什么样,这玩意肯定已经就在我们附近了!
“青鹤。”我压低声音叫青鹤。
“嗯?”
“你是从蛋里生的吗?”
“... ...”
“那你是妈妈生的吗?”
“... ...”
“那你生出来就有翅膀吗?”
“... ...”
我的三连问没等到青鹤的回答,倒是蚩尤给了我一记暴栗让我闭嘴。
“哼,你俩是亲戚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啊...”
“嘶...”蚩尤吸了口气,转身又作势要打我,被我灵巧躲开了。
“哎嘿~没打着吧~”我得意的躲在一颗树后面,挑衅着蚩尤。我的手抓着树干上呲出来的枝干,觉得这根树枝长的道挺别致,可以用刀刻个什么小玩意,下手就掰了掰。
“别动。”蚩尤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
“怎么好端端的又传声啊?”我看向蚩尤,发现他的目光不在我身上,而在我头顶往上的地方,我顺着他看的地方看过去,瞬间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