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江的缘故,所以六合县若是造一处船坞,应该也是比较正常的吧?”
胡惟庸轻声道:“等你到了那边之后,爹会派过去一些会造船的工匠,造一些大船,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胡惟庸的话,胡绍为之一怔,暗道:“难道说我这便宜老爹已经动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稍稍想了一下之后,坐在椅子上的胡绍沉吟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孩儿在六合县的时候,会暗中培养一些人手,等到以后再用。”
“如此甚好。”
胡惟庸轻声道:“你制造火器需要的那些东西,回头爹会让人暗中给你送到六合县去,至于应天府这边的铁匠铺,,就留着造那个什么自行车用吧。”
“是!”
胡绍抱拳应了一声。
“这几天你就收拾收拾行囊,虽然爹给不了你多少钱银,但是,爹可以让人每天给你送十万贯大明宝钞过去,希望这些东西能对你有些帮助吧。”
听得这话,胡绍心中微动,稍稍想了一下,说道:“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其他地区州府的大明钱庄,都可以交给爹来管理,因为这个目前来说还是比较赚钱的。”
“行,知道了。”
胡惟庸朝着胡绍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那孩儿就告退了。”
言罢,胡绍起身径直离开了胡惟庸的住处,走在灯光昏暗的府邸内,胡绍的心情略有几分沉重,虽说朱元璋明面上给自己了不少的赏赐,但是暗中还派人来观察自己等人,那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等人。
走在路上的时候,胡绍心中暗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万一等以后他说什么也要砍了我呢?”
脑海中思绪纷纷,胡思乱想了没多久,便走回到了住处。
看着一众护卫,胡绍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一半人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等明天,再换着休息,不用全都在这待着。”
“是!”
一众护卫纷纷出声应答。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的时间之中,胡绍除了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之外,便是跟着李掌门修习飞龙掌,空闲时间,则是做着俯卧撑之类的运动提升自身的体质。
这天上午,刚打完几套飞龙掌的胡绍,正一边擦汗一边带着人在院子里溜达,突兀的听到大门口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喊声:
“圣旨到!~”
听到声音,胡绍不由笑了下,说道:“这太监的嗓门真大,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
“走吧。”
话落,就见到胡绍神态自若的走到了府邸门口,刚来到这边,就见到一众下人早就已经跪伏在地。
见状,胡绍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胡绍已经来了,李公公这才打开了圣旨,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胡绍最近时日,为朕分忧甚多,故而,敕封为六合县令,领一县之地,望卿能爱民如子,继续为朕分忧,钦此。”
话落,只见李公公一脸笑意的看向了胡绍,说道:“如今也不知道咱要称呼您胡驸马还是胡县令比较好了呢,哈哈,快来领旨吧。”
听到李公公的调侃,胡绍摇头轻笑了下,缓缓起身,说道:“微臣胡绍领旨谢恩。”
“此番有劳李公公了。”胡绍说着,就从袖口里拿了一张大明宝钞递了过去,说道:“一点小心意,当做茶水钱吧。”
“要是每个人都像胡少爷这样懂事,那咱得少很多的困扰啊。”李公公笑吟吟的收下了大明宝钞,看着胡绍说道:“县令的官服咱家也给你顺道带过来了,同时这个是你的官印,千万收好,不能有失。”
“多谢李公公提醒,胡绍谨记。”
胡绍伸手接过了东西,出声道:“李公公可有时间?要不留下喝两杯?”
“不了不了,咱家这次是头回宣读圣旨,还得回去和大总管复命呢,哈哈,说来咱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这么快升为小总管。”
李公公说完,就准备带人离开了,见状,胡绍心下一动,当即笑着说道:“那胡绍就恭送李总管了!”
“客气。”
李公公说完,就甩了下手里的拂尘,转身迈着步子挺胸抬头的沿着街道离开了。
见状,胡绍深吸了口气,出声问道:
“从应天府,到六合县之间的路修好了吗?”
在不远处的一名下人,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回禀少爷,已经修缮大半了,现在出发的话,如果速度慢一些,等咱们走到六合县,应该也就修好了。”
“嗯,那就好。”胡绍点点头,说道:“让人都准备一下吧,下午未时三刻出发。”
“对了,记得去通知一下蓝欣蕊,还有汝宁公主等人,就说我去六合县就任了,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说话间,胡绍已经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住处缓缓走去。
而这时,那下人出声问道:
“少爷,武庙那边需要通知一下吗?”
“那边就不用了,本少顺路就从武庙那边走过去,然后亲自和赵玉娘说。”
胡绍摆摆手,便不再言语了。
回到住处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囊,便坐在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待了起来。
临近午时,胡惟庸听到消息,连忙赶回了丞相府。
“绍儿,你准备今天就走吗?”
听到自己那便宜老爹的询问,胡绍笑了笑,将手里的瓜子皮扔到了一旁用来装垃圾的木桶中,轻声道:“没错,孩儿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
“唉,那你到了六合县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就派人跟爹说,爹给你出头,知道了嘛?”
胡惟庸一脸不舍的看着胡绍。
“哈哈,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胡绍打趣道:“若是有人敢欺负孩儿,孩儿就说,吾乃当朝左丞相胡惟庸之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