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秦王殿下还有燕王殿下能够替微臣分忧,是微臣的福分。”
胡绍浅笑着说完,便侧目看向了李祺的方向,但是却并没有说话。
可是在场几人,谁能不明白胡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提示李祺抓紧时间把想法说出来罢了。
“愚兄的能力不及两位殿下,但是却也能帮胡贤弟管理一地。”
“嗯,既然李兄开口了,那贤弟也不好拒绝,那边将高淳县的大明钱庄,交给李兄帮忙打理吧,如何?”
话音刚落,李祺就皱起了眉头。
胡绍没有等他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端着酒杯,轻吟道:“高淳县虽然不如其他几个地方富庶,但是却有着一个很不错的条件。”
“高淳县挨着太平府,与宁国府,还有广德州三地,可谓是商贾来往的重地啊,如果打理好了,收益绝对是不会弱于其他几县之地的,不过,前期却需要李兄用心打理才是。”
听到胡绍的话,李祺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端起酒杯,轻声道:“既然胡贤弟这么信任愚兄,那么这高淳县内的大明钱庄,愚兄绝对会帮胡贤弟好生打理的。”
“哈哈,那贤弟就多谢李兄与两位殿下的帮助了,来,让在下敬你们一杯,祝我们的生意愈发红火。”
话落,只见胡绍一脸笑意的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朱樉还有朱棣见状,互视了对方一眼,而后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说话间,四人同时仰面将杯中美酒尽数饮下。
刚刚坐下,就见到数名教坊司来的舞女鱼贯而入,来到了大殿中间,开始翩翩起舞。
正当胡绍好奇怎么没有乐曲之时,突然一阵阵悠扬的琴音缓缓入耳。
胡绍才吃了两口菜,就听到李祺出声道:
“前段时日,刘伯温之子刘琏回到了应天府内,不知此时胡贤弟可有听闻?”
“嗯,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昨天蓝春正好和胡绍说过此事,于是胡绍也没有迟疑,便点了点头。
不等几人再说什么,就听坐在主位上的朱樉,一脸笑盈盈的模样说道:
“据说这刘琏,也是颇具才能的一个人,听说他这一次,已经立誓,非要考过科举,入朝为官,似乎是想要替他的父亲报仇呢。”
“他替他的父亲报仇,与微臣有何关系?”
胡绍一脸笑意的说道:“虽说他的父亲刘基,刘伯温大人在临死之前,是见过吾父的,可是也不能代表着,他爹就是吾父所害,其中可能是有些什么误会存在的。”
“嗯,没错,本王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刘伯温都老成那个样子了,谁能闲的没事去害他啊。”
朱樉一脸笑意的说道:“如今本王也算是得了你不少的好处,这件事,就帮你处理了吧,怎么样?”
不等胡绍说话,只听朱棣插话说道:
“些许小事,何须劳烦皇兄,交予皇弟来办便可。”
见到他俩的反应,胡绍自然是明白,他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顺手就把刚才的人情还给自己,免得以后自己有事摆脱他们。
想通了其中关节所在,胡绍轻咳了一声,拱手说道:
“咳,其实,二位殿下也不用担忧此人。”
“此人不是说立誓,必要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么?万一他要是没有能够通过科举考试呢?那岂不是说,根本就不用担心此人?”
“胡贤弟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刘琏虽然可能不是太过出名,但是私下里人们都知道,他的才学还是比较出众的,若是想通过科举考试,应该不难。”
“而且,当年的时候,雪篷先生,对此人也是赞叹有加,虽说不及胡贤弟,但是却也不俗了。”
听着李祺对刘琏的介绍,胡绍更是对他不担心了。
“如今距离科举考试的时间,也就还剩一个月了吧?如果让此人踏入朝堂,对于我等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李兄与两位殿下不用担心此人,等回头,我会和家父述说此事的,如果真的到了处理不了的地步,再来请两位殿下与李兄出手相助,如何?”
胡绍笑了笑,对此看起来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别说他还没有入朝为官,就算是入朝为官了,他又能掀起来什么浪花?”
朱樉见到胡绍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参合此事,也只好作罢,淡笑着说道:
“哈哈,说的倒也是。”
“来,让我等一起饮酒吃菜吧,不谈其他的了。”
话落,几人这才开始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伴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很快,便到了傍晚。
醉眼迷离的胡绍,坐在官轿中,很是缓慢的走在街道上。
正当胡绍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突兀听到前方有人喊道:“官轿之上坐着的,可是胡绍,胡少爷?”
“嗯?”
闻言,醉眼迷离的胡绍掀开了窗帘,看到了前方站着的人,身高七尺,相貌堂堂,穿着一身素面长袍,手中拿着一把纸扇,看起来有着一股文人风范。
“阁下何人?为何拦路?”
“在下刘伯温之子,刘琏,特地拜见胡少爷!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行个方便,移步到路旁茶楼内一叙。”
“本少在秦王府上喝多了,就不与你去喝茶了,等过两日酒醒了,再派人去找你。”
说完话,胡绍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便将窗帘放下了,依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就听到街道上传来了刘琏的叫喊声:“胡绍!你莫非是做贼心虚了不成?与本公子喝杯茶都不敢吗?”
“做贼心虚这个词也是你能对本驸马说的?掌嘴!”
胡绍的声音很是冰冷,传出轿子的瞬间,就见到那十余个壮汉护卫,直接就将刘琏给围在了中间。
将其按在地上,便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巴掌。
“下回长点记性,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胡绍的声音很是慵懒的从官轿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