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看到胡绍身上真的没有伤,胡惟庸才松了口气,说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爹就放他们一马。”
回过头,胡惟庸看着那一群护院,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绍儿给你们求情了,但是你们护卫不力,确实是事实,所以,本月给你们的钱银减半。”
“多谢老爷开恩!”
一众护院纷纷出声说道。
“行了,留下十个人,剩下的继续在院子里巡逻吧,明天一早,将这几个刺客,送到提刑按察司去,跟他们说明情况,限他们半月内,找出源头!否则的话,他们的按察使就得换换人来当了。”
胡惟庸面色异常冷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见到便宜老爹走了,胡绍才松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苦笑着说道:“你们将这些家伙都收拾走,然后把屋子修一下,然后再去后院找找看看还有没有空着的院子,本少先搬过去住吧,毕竟死了人,晦气。”
“是!少爷稍等,我们这就去办。”
除了那几名护院,不远处的几名下人也是纷纷出声回应。
见状,胡绍才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思索之色。
一夜过的很快,第二天一早,胡绍就带着鸟铳,还有所有的火药,和弹丸去了城外的琉璃场子,而右丞相府内的事情,则是全都移交给了提刑按察司处理了。
不过因为鸟铳的声音太大,再加上事情也不简单,导致此事也在一众大臣之间传开了。
随着早朝散场,朱元璋也从厂卫那边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情。
“将胡惟庸给朕叫到文楼去等着。”
“是!”
一名太监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转身便去通知胡惟庸了。
因为没有走多远,所以胡惟庸走到文楼也没有耗费太久的时间,在外面等候了小会儿,才见到一名太监走了过来,道:“胡丞相,陛下叫您进去了。”
“好,多谢。”
胡惟庸点了点头,便迈着步子走进了文楼当中。
很快,就见到了坐在前方的朱元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胡惟庸见过陛下。”
“嗯,听说昨天你儿子胡绍被人刺杀了?没出什么事吧?”
“多谢陛下关心,犬子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闻言,朱元璋点了点头,轻声道:“等一会儿,你将宫里的几名御医带到你的府上,给胡绍简单的查看一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再让他们回来。”
“陛下,无需如此,当时府中护院及时赶到,并没有让胡绍受伤,所以也用不到御医出手。”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朕便让那群家伙退下了。”
胡惟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陛下关心,若是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去吧。”
朱元璋摆了摆手。
此时关于当朝右丞相,胡惟庸之子遇刺的事情,在应天府城内已经彻底传开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此刻的胡绍,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他正带着那八个壮汉,在山林之中,拿着鸟铳,玩的不亦乐乎。
“砰!~”
伴着阵阵浓烟升起,一声巨响传入耳畔。
弹丸疾驰而出,直接就就将五十步外放着的一块玻璃板给打的稀碎。
“这射程倒也不算短了。”
胡绍笑了笑,说道:“昨天若非是我在屋里摆弄这个东西,说不定还真就危险了。”
“你们几个会打鸟铳吗?”
站在一旁的八名壮汉,纷纷点头,只见其中一人说道:“启禀少爷,我们八人,都是老爷培养的亲卫,这些东西,自然是精通的。”
“那就行。”
胡绍将手里的鸟铳立了起来,又往里面填充了些火药还有弹丸,拿着火折子将引线点燃,紧随其后就是一阵白烟与一声巨大的枪响在周围回荡了起来。
“噼里啪啦!~”
远处已经被打碎的玻璃板,此刻再度遭受到了弹丸的冲击。
而在这时,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胡绍说道:
“少爷,刚才场子里的工匠传来消息,说是剩余的六个窑炉也已经搭建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让他们尝试着,先闷烧一炉木炭,然后再去烧制琉璃。”
将手中鸟铳放下,胡绍嗅着空中刺鼻的味道,咧嘴笑着回头说道:“等到中午的时候,你们和胡府内的账房先生,对一下数目,然后取出琉璃制品,送到城内去,之后再将东西,送到那些个官员的家里。”
“是!”
那下人应了一声,便转过身离开了此地。
见状,胡绍笑了笑,将手里的鸟铳扔给了不远处的壮汉,说道:“给本少爷上火药还有弹丸。”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胡绍已经在林子里玩了一上午的时间。
带来的那些火药还有弹丸,都被打了一大半。
“行了,玩腻了,回场子去吧。”
胡绍将鸟铳扔给了一旁的壮汉,迈着步子,就朝着场子的方向走去。
只见到此刻在场子里屹立着的十个窑炉,都在冒着阵阵白烟,一堆堆的木炭被送了出来,放到空地上散热,同时又有一些人,将之前准备好的木炭,送到烧制琉璃的窑口内,开始进行运作。
站在官轿上,胡绍笑吟吟的说道:
“不错不错,你们今天稍微留意一下,看看这一天的时间,能够产出多少件琉璃制品,回头跟我汇报一声。”
“是。”
一旁的下人紧忙应答。
“嗯。”胡绍点点头,轻声道:“行了,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将那些鸟铳藏好,然后送本少回府吧,打了一上午的鸟铳,臂膀也有些酸胀了。”
“是。”
那八名壮汉应了一声,便扛着轿子,朝着应天府城而去。
刚到胡府门口,便见一名下人正站在门口等着。
因为他拦路的缘故,官轿也没法落在府邸门口。
“你是何人?怎么拦在门口啊?”胡绍坐在官轿上,目光平静的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