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则是想办法和花楹搭上话才好。
“姐姐,你就按照这个姿势跳,你的身材好,这一跳,我都看得脸红。”蓝寄云暗叹红红的领悟能力好,她就描述了一下一些古人的艳辞诗赋里的句子,给她解释了一下,这人就能融会贯通,那媚眼抛的能电死人,加上动作挑逗,那胸脯前的两坨白花花的晃瞎人眼。
但是蓝寄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一定能勾住那些色/鬼的眼。
在她看来红红的长相完全是性感熟女,配上高开衩旗袍或者唐装都是极美的。
当然考虑到花魁大赛不可能只看样貌还要什么才艺之类的,蓝寄云想了半天就只想到这舞蹈。
“姐姐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吗?”蓝寄云问红红。
“姐姐我床上功夫算是顶尖儿的。”红红一脸自豪的说,还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口。
“红红姐不害臊!”花楹红着脸大声指控红红的轻浮孟浪。
“这有什么害臊的,咱们啊,在这种地方就是要伺候男人?自然是要好好掌握那伺候人的手段呐?”红红捏捏花楹的脸,调笑她。
“姐姐,花楹才九岁,不好拿这种东西调笑。”蓝寄云一脸严肃认真地和红红说。
但是她故意撅着嘴卖蠢,那模样倒是可爱的紧。
“你们哦,不懂得其中的奥妙,等你们得其味识其趣了,定是巴不得来请教我了,那时我也好给你们上上课呀?”红红风情无比的眨眨眼睛,逗得眼前两人面颊通红,她自己则娇笑不已。
蓝寄云是尴尬的,花楹是羞的,她是年纪最小的也是未经人事,这种话题简直太羞耻了。
“好啦好啦,不说还不行么?瞧把你们俩臊的。这种事迟早要经历的,明珠你是经历过的不是?”红红想要转移话题,但显然又绕了回去。
“姐姐你还说。”蓝寄云嗔怒的用手上的丝绢手绢甩了一下。
“好好好,不说,你来给我看看这个动作还有什么要指正的吗?”红红立马摆了个S造型,对蓝寄云跑了个媚眼。
“红红姐好不正经!”花楹又开始指控她。
三人笑闹了一个上午,红红也学到了跳现代舞的一些动作,加上这些年混迹风月场所,她最是清楚男人想要看到什么。
“姐姐这些细腻皮肤的雪肤膏要坚持用,十五天后效果非常明显。”蓝寄云把在街上买的雪肤膏递给她,引得红红一脸感激。
就在她们嬉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串欢快的笛音,像是春天里燕子翻飞,飘花万盏,一群活泼的稚童你追我赶。
画面美好而富有生机,蓝寄云却发现花楹瞪大了眼睛跑到窗边去,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这时候她并没有戴面罩,一张明艳的小脸在阳光下格外突出。
红红也觉得这曲子好听,她知道蓝寄云和花楹都是会笛子的,以为她们是被这好听的曲子给吸引去了,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但还是去凑热闹和她们挤一块儿往外看。
“呀,好俊俏的小郎君呀。”红红口无遮拦,但是却也没说错。
顾言的大哥二哥都是运国排的上名号的美男子,他的样貌自然是差不了的。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他挺拔的身姿,五官俊朗,眉宇间有一股少年人的朝气,看着十分喜人。
顾言一身水色长衫立在岸边,身边放着椅子和渔具,想必是刚才在钓鱼,不知为何会吹起笛子来。
红红好奇的跑出去找人打听,而花楹却拿起了笛子也吹了起来。大约因为花楹是女孩子,气息没有男子绵长,同一首曲子她吹出来没有那般带劲却自有一股小儿女的清新婉约。
最妙的是两人的曲子竟然搭配的很好,清新自然充满生活的希望和欢乐。
一曲结束后,那岸上的少年定定的看着她们的方向,眼力很好的顾言自然是看清了花楹的模样。他捏紧了手上的竹笛,青筋暴起,没想到真的是她。
他昨晚上还在侥幸希望那人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被卖入到花船这种肮腌地方,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哪怕是江湖儿女,那也是要名声的。
思来想去,无论是为了护住花楹的名声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都想要自己单独救出她来。这次笛子的试探非常成功,他已经确定了身份,也让花楹知道了他的存在。
待到红红回来,她笑的不行:“跟你们说个好笑的事,那岸上吹笛子的小哥可真呆。”
她见蓝寄云和花楹都好奇的看着她,就边笑边说:“那呆小子昨天不是看了咱们花船姐妹的表演引来了许多鱼么,他自己今天特意跑到花船边上来钓鱼,谁知坐了一个早上一条鱼没有,他就想着也表演一个,能不能引来鱼。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
蓝寄云和花楹对视一眼,也笑得眉眼弯弯。
等到晚上花船开始迎客,顾言装作来找乐子的样子上了花船。船上有些姑娘见着他就使劲个笑,显然是知道他白天干的蠢事。
那天领舞的印紫现在已经是船上的大红人,那些人可都是来看她的,为此,今天她还穿着那件裙子站在甲板上对来往的人笑笑,是不是摆出一些可爱的小动作。
在这注重礼法的社会里哪里见过这个,那些男子被吸引的转不开眼睛,哪怕是不上花船的人也会在岸上光明正大的盯着印紫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瞧。
“这位公子可是钓到鱼了?”印紫娇笑个不停。
顾言被印紫搭话,却没有像别人一样视线紧锁那些露出来的肌肤,而是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小子一样回答:“一条也没有钓到。”
一句话又引得旁边的人跟着一起笑,顾言也不恼,傻兮兮的问:“不知道姐姐们昨天是怎么办到的,可否请教一二?”
“那是龙神显灵啊!”印紫回来之后也有怀疑是蓝寄云给的那个丸子有关系,但是后来她找蓝寄云又要了一些来撒到水里,一点变化也没有的。
其实是蓝寄云换了别的药丸给她。
顾言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又逗乐了一群姑娘,印紫笑着让人把他引到船里去。
进了船里,顾言不经意地四处观察,却没有看到花楹的身影,于是和众人一起在厅内看舞娘表演,在人越来越多,已经没人注意他时,他藏在了船上的某个角落里。
等到终于见到那天和花楹一起的女子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顾言打起精神,看到了她身后的花楹。
这次他敛足了气息,跟在她们两人身后一起到了卧室。
蓝寄云和花楹相互对视眨眨眼睛,进了房间之后关上门躲起来。
顾言推开没有上锁的门,悄然的进来,一步步小心的观察,却发现屋里没人,惊讶的站直了身子准备转身却被暗器偷袭,条件反射的出手抓住“暗器”,竟然是根香蕉!?
“莹儿,是我,你言哥哥。”顾言见扔东西的人是花楹,有点尴尬到。
“顾言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花楹脸有点红。
“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你爷爷找你都快疯了!”
顾言的话毫不夸张,华神医是私下里拜托了一些很有地位的人帮忙找人。
花楹陡然听到爷爷的消息,眼泪都上来了。她太想那个把她宠在手心里的爷爷了。
“爷爷还好吗?”花楹带着哭腔问,但是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你说呢?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进了这么……”这么乌七八糟的地方,顾言没说出口的话,花楹全都懂,她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蓝寄云一把揽过她,对顾言说:“这位……少侠,花楹是被人贩子卖到船上的。”
“人贩子?你的武功呢?”顾言有点恨铁不成钢了,名医谷的大小姐不说武功了得,起码用毒也很厉害的呀。
“花楹的武功废了一段时间,而且她只有九岁。”意思是别指望一个九岁姑娘能对付人贩子,他们的手段可多呢。
“你是谁。为什么莹儿不讲话?”顾言见花楹不讲话,有点性急,对蓝寄云大声了点。
“不准对我云姐姐凶。”花楹终于开口了。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开口了,好好好,我不凶,也不问了,咱们赶紧走。”顾言伸手去拉花楹,却被蓝寄云躲开了。
“少侠,男女授受不亲。”蓝寄云淡淡地开口道。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你这人赶紧放手,莹儿跟你们不一样,她可是…….名……门之后”差点说漏嘴的顾言立马圆了回来。
蓝寄云无语。
什么叫和你们不一样?
顾言把蓝寄云也给归到了那接客的窑姐里去了。
花楹这下不哭了:“不准说我云姐姐坏话,她和我一样是被抓来卖到这里的。如果不是她护着我,我可没有好日子过。”
“是我唐突了。”顾言听花楹这么一说就不好意思的对蓝寄云道歉。
“没关系。不过你要怎么带花楹出去?”蓝寄云直直的望进少年清亮的眸子里。
顾言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一直称华莹为花楹,想必这是她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