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突变以后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荒芜的世界,一群战斗的人。
是的,故事写到后面,我其实还是在写本世界的故事,这个天空亮着智障光环,地下恐龙和天上外星人打得热闹的奇葩世界。
我酷爱幻想,可我也是关心现实的呀。
现实就是我们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学生会经历严厉但是没什么卵用的训练——因为真的没什么卵用。
并非我方无能,实在是敌人太强。
所以安心去氪金吧,好好玩游戏,别想着拯救世界。
不,我还是有事情做的,那就是讲故事。
想必读者对我自己比较熟悉了,毕竟我是有编号的男人,还记得我的那一长串十位数的编号吗?记不得就算了,叫我尾数就好。
我的尾数是“45”,所以叫我四五就好了。
当然,别忘了我的名字,我叫王朗。
我为自己的故事想了一个简介,“生命沉浮辗转于指间,梦想波澜壮阔在嘴边,我带着火种跋涉了时间,跪倒在现实面前”。
当收割生命变成了一件探囊取物般的小事,希望我们内心的悲悯能像圣光一样保护住摇摇欲坠的心灵,我会毫不犹豫杀死你,但我对你充满美好的祝愿。
愿你得深智慧,愿你得金缕衣,愿你得无量福,愿你得自在身。
愿你往生极乐,得大欢喜。
够了!
这样就够了!
不要安静地走进那个良夜!
不要让生命混沌得毫无价值!
燃烧起来!
王!朗!
保持愤怒!
对,就是这样!
安格瑞!
……
我已经完全不去考虑这个故事是否能通过,或者我能因此有什么获利了,我只是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想写好这个故事。
为此我进行了大量的锻炼——我写了无数个开头。
然后发现……一个都不能用!
惨!惨!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不,我只是一只迷了途不能返乡的羊。
你知道,文字是很玄妙的东西,就像我们讲话一样,有小孩子的语气,有成年人的语气,会小心翼翼,会大气磅礴,还可能……骚气四逸。
请注意,是逸散的逸,不是溢出的溢。
毕竟是气体。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怎么没人笑?难道天气这么冷,讲个笑话都成了冷笑话么?
抱歉我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段子手,所以别对我有太大期待,我只是一个废弃的王朗而已。
故事发生在距今不知多少面前的古代,一位名叫徐乐的年轻人想要修真。原因是因为他看上的姑娘问他有没有“修真”,于是他和自己的父亲据理力争,当然结果只能是他自己逃之夭夭。
逃出来还不算,他被算命先生忽悠得心花怒放,回去找他爹居然听到他爹说那姑娘有可能是他爹的私生女。
问题很严重。
于是他就回去把算命先生给打死了。
慌慌张张的徐乐跑到死党家里这么一说,好嘛,你把人打死了,赶紧跑路吧。
于是徐乐就跑路了。
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路边来了个老和尚,就是不给过,让他别走,问他身份呢,他自称是徐乐的元婴。
这就很智障了,莫非洒家以后真的修真了?只是他娘的这元婴都老成这样了,怕不是等自己修了真,那李芙蓉小姐早已经骨灰都不剩了罢?
于是一代山鸡闪亮登场!
它首先客串了拦路抢劫的强盗角色,然后还没来得及嘴炮就逃之夭夭(又)。
这时候呢,据说被打死的算命先生居然又活着回来了,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把他爸爸带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我笑两分钟。
这他娘的真的是我写的故事?
怎么会这么烂的!
丢人!
呸!
不愧是《狗修真》!
这么多年看的小说都喂狗吃了!我上次写的《汉末》都比这个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所以王朗,王朗你真的还有讲故事的能力吗?
“保持愤怒!”
卧槽!
哪儿来的这么大声?
靠,录音机啊!
我都做了什么啊,这么智障,居然给自己录音录这种咆哮的。
果然要死!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个不停。
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
谁啊?
谁在外面?
“叮咚叮咚叮咚。”
我去,大半夜的,到底谁啊!说话!快说,再不说我报警了啊!
“我。”
哎?这闷闷的声音是……
谁啊?
“你爸爸!”
卧槽卧槽卧槽!我爸爸?
哇擦咧,谁啊,胆儿肥啊,居然敢冒充我爸爸!
等等!好像……真的是我爸爸!
“咚咚咚咚咚咚咚!”
坏了,他生气了!
“让你开个门这么困难么?”他翻起眼皮问我。
我老老实实回答:“睡太死了,没听到。”
“哼!”爸爸背着手走了进来,背后拖着一大口袋的塑料瓶。
一大堆塑料瓶发出“哗哗”的声音,仿佛……炒豆子一样。
啊,美妙的声音。
爸爸喝了口水,问我:“你白天在马路对面喊什么来着?路边太吵我没听见,手机坏了,我又忙着捡瓶子,没来得及问呢。”
“啊……那个啊,我忘了,啊哈哈哈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大致,嗯,是这样的。
爸爸摆摆手:“不用说了,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看你喊了两下就跑楼上去了,我拿鼻屎都猜得到。”
英明!神武!霸气!外露!
不愧是我爸爸。
“所以您老人家大半夜跑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我还准备睡个回笼觉呢。
“啊,那个啊,是有事,有事。”他憋红了脸,在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黝黑皮肤下,显得有些暗色。
嗯,暗红色……暗红色……
我等他憋了半天,然后他果然又什么都没憋出来。
我觉得是时候让我表一下态了:“爸爸,时候不早了,先睡吧,睡了起来明天再说。”
“哦,哦,也好,也好。”他点点头,从善如流,一如从前。
我看他,他看我。
我忍不住:“要不然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事吧?”
“啊……”他挠挠头,又挠挠头,左顾右盼,不看我。
“说吧,没事。”我鼓励他。
他终于鼓起勇气:“你最近有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