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
啊切秋……啊嚏!
跟你讲,别开玩笑了!
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超能力呢?
有这工夫,你不如去膜拜科学神教,强一点说不定能成为一代主教!
嗯,差一点嘛,那就当个智障的狂信徒好了。
咳!
听我说,科学是伟大的……
然后,嗯,我的话讲完了。
是的,我感冒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嗯,包括那个现在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晕过去了。
疑似暗号,接头暗号。
不明白,不理解,不知所措。
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是闲着无聊的故弄玄虚?
是拼死一搏的绝处逢生?
还是出于不杀之恩所以透露的惊天秘密?
我不明白。
不理解。
不能说话,一头雾水,满头问号。
这个代号“馍”的男人,吼了一句描写李广神武的诗,随后不省人事。
非常gay力!
我与围巾姐姐对视一眼,围巾姐姐说:“走吧。”
我不太明白:“你不准备问问他偷了什么东西?我看那四季水稻呃,我看那季四很不高兴的样子啊。”
围巾姐姐道:“我说你走,我来收拾他。”
我不禁抖了一下。
非常没有出息。
想死。
想钻洞。
很尴尬。
我站在外面大概等了一碗泡面的时间,围巾姐姐走了出来。
名为莫,代号“馍”的男子跟在后面。
围巾姐姐手上多了一把刀。
小刀。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刚才被“馍”举在围巾姐姐面前的那把。
这是赃物?这就是赃物?
我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小偷,还是个要通过严密监控的小偷,怕是带不了什么武器的。
拿在手里的小刀,如果是赃物,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围巾姐姐把小刀扔给我,我手忙脚乱地接住。
她又特别豪气地拍了拍馍的肩膀:“知道回去怎么说吧?”
馍一脸茫然。
围巾姐姐笑了笑,和我一起上车,远远地,我还能看见馍茫然的眼神。
“他怎么了?”我问。
“还能怎么样,傻了呗。”围巾姐姐一脸嫌弃,“你难道也被四季那个智障传染了?”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想法了:“你不是说季四要见我吗?”
“对啊。”
“那他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太没礼貌了吧?”早知道,全程他就特装逼仿佛对着墙壁一样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眼神一直停留在围巾……的附近。
手都没有伸出来!
讲道理这是特别没礼貌的一个表现啊!
所以说……
“他说要见你,我就带你去让他见了,你是我的人,他除了自报一下家门,还能做什么?”围巾姐姐果然知心,很快就给了我解答,“而且所谓见你,不过是我上次偶尔提到了你一次,他用见你这个借口叫我过去而已。其实还是想见我,而且是想和我谈点事情……”
围巾姐姐嗤笑一声:“可惜让一个小偷破坏了。”
能被小偷破坏掉的谈话,想必不会是简单的谈话吧。
我终于没忍住,问道:“围巾姐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围巾姐姐:“scarf。”
我没听清:“什么?”
“scarf。”她干脆写在纸上拿给我看。
行的哇,欺负我英语差是吧!
捉急的我只好打开手机翻译词典。
什么嘛,翻译过来……还是围巾啊!
我听说人被问及自身的问题时,都特别敏感,看来是这样的了。
我还听说,太过的话,可以退一点,这样往往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围巾姐姐你知道五二在哪儿对吧?”
围巾姐姐偏着头:“对啊,我还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呢。”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啊?”我承认这时候我有点紧张,大概发掘别人的秘密的时候,人都是这样。
“好啊。”围巾姐姐一如既往地爽快。
不对,她上次明明拒绝了,而且表情相当难看。
“在哪儿?”我觉得这时候应该加个紧张点的bgm。
我有点紧张。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怕我搂不住。
“你去找个人,他会带你去。”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围巾姐姐突然一个转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我准备开个导航,她突然说:“别开,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地址。”
我默默关掉了导航。
前路不知多远,总不能一直傻乎乎安静坐着看风景,于是我开始找话说。
“最近没看见小曼卿啊。”
围巾姐姐:“哦,我把她送她妈那里去了。”
啥?
“那你是她什么人?”
“她妈啊。”
风风火火恍恍惚惚,行吧我不问这个了。
我把玩着小刀,这把小刀居然是没有开锋的,还真是一副工艺品的样子啊:“刚才那个‘馍’,他们是搞什么啊,怎么就偷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围巾:“有人雇佣了他们,要他们偷这个出来,交给那个人。”
围巾转过头,脸色有些严肃:“虽然我很不喜欢五二,但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你应该会需要五二的力量。”
噫,又是这种情节。
我自动忽略了围巾姐姐后面的话,围巾姐姐会关心别人?你要信你就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所以我就开始扯话题了:“他们任务失败了,不会被怎么样吧?比如团灭啊什么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这种小型盗窃团伙,跟雇主之间哪有那么多龃龉?成就成,不成就换下一家,就这么回事。”围巾姐姐说着,突然笑起来,“照你这么想的话,那不是大家都不要搞雇佣了,直接玩绑架胁迫灭口得了。”
天知道。
天知道那天桥下死的人是不是被灭口。
天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目击了这个过程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才让我各种逼迫认罪。
世界上好人占据大多数是真的,但这并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世界,没有佛,也没有慈悲,无人可以度化。
有阴谋,有黑暗。
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的,即使这个人表面如何伟光正,如何春风和煦,如何温雅谦谨。
谁也没有一双看破人心的眼睛。
如果有,哪怕有,那一定也会被绝大多数、甚至所有人,刺瞎。
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真相,因为真相往往残酷、鲜血淋漓、黑暗肮脏。
我们依然可以期待善良,但绝不能侥幸,绝不能侥幸!
相信人性中的光点是有前提的,别忘了,你的眼,我的眼,我们观察世界的这个窗口,本身就是黑的。
嗯,再次重申一遍,我喜欢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