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
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该如何面对一个痴呆一样两行鼻血面对我的围巾!
我该如何向她解释她的鼻青脸肿!
我该!怎么样才能鼓起勇气,面对我所造成的这一切!
“啪!”
围巾姐姐稳稳接住了豆豆的拳头,让我一身的不忍卒视只能化作冷汗淌下。
我的沉默换来的是神一般的展开?
我的哀痛莫非只是毫无缘由的无病呻吟?
我的吃惊……
好吧,就是我的吃惊。
尴尬,沉默,无言以对。
尚未出口的感叹和安慰的话,通通淹死在如雷的心跳里。
完美!
赞美主,我的大饼!
歌颂上帝,我的脸盆!
愿蜡烛保佑你,我的酱油桶!
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围巾姐姐打破了沉默,她用干练利落的动作,拆掉了!我的豆豆!
豆豆哇!
你死的好惨哇!
为什么会这样哇?
你如此安静如此沉默如此乖巧,却受到魔鬼的诱惑向撒旦出手!
最终惨遭厄运!
苦啊!
人生为何总是如此痛苦啊!
我该如何拯救你,我的豆豆!
围巾姐姐笑着说道:“你这个型号太老了,我一下都没认出来。改天我送个新的给你。”
但是!
那已经不是我的豆豆!
围巾姐姐偏过头看着我,点点头:“好吧,我帮你把他修理一下,顺便升个级,他实在太落后了。”
行的哇!
有道理哇!
记得给我装导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围巾姐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现在,收拾收拾,跟我出院。”
吼啊!
走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不过……
“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出院?”
围巾姐姐明眸善睐,围巾姐姐……行吧,她只是对我翻了个白眼:“有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谁?”
“季四。”
“不认识。”
围巾姐姐摇着头:“认识才有鬼了,他是刚转学过来的。”
我有些明白了:“哦,新同学,来拜大哥,发喜糖?”
围巾姐姐漂亮的眼睛又扫了我一眼:“作为一个普通学生,你应该还没有到让人拜码头的魅力和能力。”
于是我就无奈了:“那他找我干啥?”
“他说他很崇拜你,是你的粉丝。”围巾姐姐的表情,很神秘,有故事,不一般。
我的心里也是很忐忑,有情况,不想说。
“关于这个季四,他人应该还不错,只是他有个怪癖,喜欢穿女装,而且喜欢让人叫他美少女,你等一下见到他,可别太吃惊。”。下车之前,围巾姐姐善意提醒道。
嗯哼!
吃惊?那太小看我了!
我连老凤兰那样的娘炮都打发走了,怎么可能怕什么女装癖!
饶是如此,我依然对自己所处的境况产生了怀疑。
女装癖?女装癖找我做什么?
我可没有女装的爱好。
我看到一个青年神色匆匆地从旁边走过。
然后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了起来!
大队大队的人四处奔跑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身酷酷风衣的围巾姐姐扯住一个人。
这人一边挣脱一边道:“抓贼呢,快放开。”
围巾姐姐手一松,这人匆匆忙忙就要跑。
围巾姐姐突然又一把抓住他:“你偷了什么东西?”
这人突然一惊:“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就是贼。”围巾淡淡道。
“你快放开,放开!我是要去执行任务的,抓不到人是要受罚的……”这人还在挣扎。
围巾姐姐突然一掌打在他的后颈,于是他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然后围巾姐姐随手把他扔进车里。
拍了拍手,对我说:“走吧。”
我表示……瑟瑟发抖。
很可怕。
很暴力。
说不出话。
强势,无敌!
不愧是围巾姐姐。
然后我们来到一个不可名状的地方,那是我从未听说也从未进入过的世界。
高台之上,穿着公主裙的矮小男子在聚光灯下向我走来。
噗噗噗。
噗噗噗。
噗噗噗!
这个男子,他有着泡面一般的头发,销魂的八字胡须,如果忽略那张脸,光看打扮的话,不不不,应该说,光看背影的话,这就是一个仿佛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
噢……
啊……
天呐!
问题是不是!
不是!
他是个男人!
女装癖啊!
太可怕了!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女装癖是这么可怕的存在!
与之相比,老凤兰那种矫揉造作的无意识小女儿情态,简直可以揉一团扔垃圾桶了!
差太远了!
crazy!
这世界太疯狂了!
他雄壮的男中音穿透我的耳膜:“我是季正义,家里排行老四,人称季四就是我,我就是四季。”
随后,他彬彬有礼地邀请围巾姐姐与他共进晚餐。
围巾姐姐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对我说:“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一诺千金”的季布的后人,为人其实还不错。”
然后坐下的时候,围巾姐姐继续说道:“上一次他众目睽睽想请我跳舞,然后我把他摔了一个多小时,让他很是爽了一把。”
“怎么摔的?”我有些好奇。
“过肩摔。”围巾姐姐依然面无表情。
我瞅了瞅季四的小身板儿,再看看旁边的围巾姐姐,突然对他有些同情起来。
围巾姐姐踢了我一脚:“你可别觉得他可怜,他这种人渣,就是欠抽。还有,他可是他们家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人称一季二季三季,都是很强力的人物。”
我想了想,有些震惊:“一季二季三季,这是水稻么!”
“噗!”围巾姐姐面无表情地表达着她的笑意。
真是神奇的表达方式。
围巾你其实是大小姐对吧,是大小姐吧,一定是大小姐的吧?
我看到四季的嘴角抽了抽。
然后我问围巾姐姐:“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围巾姐姐:“这是故事展开之前必要的背景描述啊。”
四季一脸阴沉地听着手下人的耳语,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家里……”
“遭了贼是吧?”围巾姐姐清冽的声音居然是百听不厌型的,“要帮忙吗?”
四季站起来,笑容居然是邻家大叔型的:“不用不用,只是一点小事……”
围巾姐姐也站起来:“既然你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四季出乎意料地没有挽留:“好的好的……”
很神秘啊……
请过来走个过场么?
啧,也对,既然不是趋之若鹜,那么人来人去,也不会有太多留恋就是了。
只是……
我是不是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