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骂你呢,你还要继续藏着吗?”阮玉溪开始挑拨力群,没有枪的他一刻也不想陪着力群玩。
万保路起身道:“你们继续忍吧,我先过去了。”
“我也失陪了。”阮中华随后。
眨眼间就只剩下力群一个,嘴里嘟囔着:“你们这些人,真是太没劲了。”
万保路一现身,便将浴巾往肩上一搭,拍拍手叫喊:“老黄,你真是想死我了。”
说完便张着胳膊扑了过去,黄贺楼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家伙也来了。万保路扑到眼前的一刹那,他急忙闪身躲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池中女生一片尖叫。
万保路扑空扑到了温泉池中。
“是这货呲的水?”黄贺楼指着池中的万保路问白沙堂。
白沙堂默默的摇摇头,这时阮中华和阮玉溪也到了现场,阮中华笑呵呵的,“都在啊,这么热闹,怎么也不叫上我们?”
面对这群阴魂不散不请自来的家伙,黄贺楼也是无语了,正想怼他俩,力群突然从他们身后几步外闪出,穿着一条黑色泳裤,叉腿站立,魁梧挺拔,一身腱子肉,双臂微张,右手提着一把大水枪。
“王八蛋终于出现了。”白沙堂望着力群那边愤愤说道。
黄贺楼抱头无语,眼前的祸害一个都没有少,全来了。
力群没有给他过多惊愕的时间,三秒钟后,他突然提起水枪,大踏步往前冲去,边冲边扫射,猛烈的正面进攻令黄贺楼措手不及,往后一退,也跌进了池中,恰好后面有万保路垫着,不至于太过狼狈。白沙堂同样未能幸免,被水枪呲的睁不开眼,但因为要保护相机,他反而很沉着的扯过浴巾一挡,逃向了一边。
力群迈着胜利的步伐,耀武扬威的来到池边,对着在水里还未稳住的黄贺楼又是一通射击,长久以来的怨气终于在今天全部发泄了出去。
“哈哈哈哈……”子弹打光的力群敞怀大笑,心满意足,在池边摆起健美姿势挑衅的看着黄贺楼,调戏的看着姑娘们。
“力群!你是不是有病!”黄贺楼抹了把脸上的水,挪开万保路的手,终于获得喘息机会。
白沙堂在桌子那仔细的擦拭着相机,跟着愤怒的说:“他病的不轻,我告诉你力群,我相机要是出了一点问题,你丫的必须给我赔个新的。”
“我赔你大爷。”力群立马给他怼了回去,“在这偷拍女生,不知廉耻,我见义勇为,没给你砸了那都是我脾气好。”
“偷拍?”
女生们瞬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池中顿时炸了锅,“他刚才在偷拍!”
“没,没有!你们别听他胡说。”白沙堂狡辩道。
洪双喜呼啦从水中站起,阴沉着脸上岸,径直走到白沙堂跟前,“相机给我。”
“不给,坏了。”
“给我!”
白沙堂支支吾吾的逃避,猛然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洪双喜一把拽住了他,王芙蓉也挡住了他的去路,黄贺楼见状立刻窜出水去,也过来帮忙。
相机最终还是被洪双喜缴获了,正常打开,看完里面的照片,洪双喜脸色铁青,“我还傻乎乎以为你来是找我的,原来你是来做这些。”
“我……你别误会,这是摄影,艺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去你龌龊的艺术。”
清空完之后,洪双喜举起相机就要摔,白沙堂瞬间跪倒在洪双喜面前,高举双手喊道:“不要!我道歉,我错了,删掉就好,别摔行吗?”
“删掉就能把你这个混蛋的色心删掉吗?留着让你继续拍?”
“不不我保证,再也不拍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吧,别摔。”
“好,不摔。”洪双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白沙堂刚松一口气,洪双喜便把相机投进了温泉水里,“但是机会不可能给了。”
白沙堂扑到池边干瞪眼,相机已经沉底,他猛的转过头来,怒不可遏,“洪双喜!你!”
“我怎么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洪双喜上去一脚,把白沙堂踹进了水里,“姐妹们,给我打!”
“打死你个偷拍狂!”池子里马上沸腾起来。
岸上的男人都看直了眼,黄贺楼不禁感慨,洪家父女真是不能招,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这地方也是诡异,来一次打一次架,扔一次东西,上次来手绘板被洪塔山扔到了水里,这次他闺女又把相机扔到了水里,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阮中华静静的围观,没有当他一贯的和事佬,反而点赞,“打的好,我早就提醒他,偷拍不可取,可他偏向虎山行。”
“他说光明正大的拍,没想到还是偷偷摸摸的,也许他觉得那样更艺术。”阮玉溪道。
黄贺楼听他俩说完,事情也明白个差不多了,“看来你们来之前是商量好的,想干嘛?来捣乱是吗?规矩是怎么定的你们在火锅店都给我讲过了,自己忘了吗?”
阮中华心中一憷,因温泉事关重大,心里着急,真把规矩的事给忘了,不许干涉别人的追求过程,这显然是坏了规矩。
阮玉溪没他那么伪君子,径自来到桌边,不客气的打开一瓶饮料,说:“这温泉又不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开门做生意,还不许我们来吗?”
“玉溪说的对,咱各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阮中华道。
黄贺楼突然想起一件事,“井水不犯河水?我问你阮中华,我的车是不是你的人拆的?”
“不是。”
“这么说你知道这事?还不承认。”
“是又怎样,我这还有一笔大帐没跟你算呢。”
这时万保路插头进来,“你们这是温泉谈判吗?还泡不泡了?边泡边谈吧。”
阮中华一把将他推回了水里,然后贴着黄贺楼的面阴森森的问道:“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到了你那里?”
黄贺楼毫无惧色的回盯着他,然后转头看了王芙蓉一眼,王芙蓉正坐在一旁独自喝着果汁,不管是对池子里还是对岸上这群乱糟糟各自闹腾的家伙们都无可奈何。
“爱情这种东西,没有为什么,缘分到了,爱情也就到了,缘分未到,强求不了。再说了,芙蓉,不是你的,目前也不属于我,你的问题不成立。”黄贺楼一本正经的回道。
“我没给你说芙蓉,她不是东西,你再想想还有什么……”
突然这时,有新的人物入场,伴随着对黄贺楼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谁是黄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