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犬兴致高昂的带着观摩团到了断肠崖下,只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硝烟味似乎还没散去,囚犯不见,守军无影,大家一时无语,谁也不敢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这时旁边垃圾堆里出了点动静,大家一阵紧张。
突然瞭望鼠从里面跳了出来。
一群大佬们诧异的盯着瞭望鼠,周围都是卫队,瞭望鼠第一次独自参加这么大阵仗的会面,紧张的尾巴都打卷了,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领导们面前的,大概是开启的震动模式一路震过去的。
“人呢?翻天鼠呐!”刺犬大喊道。
瞭望鼠害怕的跪倒在地,“人,人被救走了,阿不,劫劫走了,它们来了好多兵,太强大了,我们抵抗不了,死伤惨重,您您看。”
瞭望鼠指着一片狼藉的战场,被砍掉的尾巴,耳朵,鼠毛,到处都是。
刺犬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瞭望鼠被抽的眼含泪花。
“耻辱,耻辱!谁干哒?”
“西西西山头的凯歌带头干的。”
这些都是翻天鼠交代它说的。
“凯歌?那个老不死的收音机?一心想着巴结人类回到人间,践踏正义,藐视忠良,混蛋,我刺犬誓要踏平西山头,给它种上正义的种子!各位都怎么看?”
刺犬举着的拳头没有放下,扭转身体面向大家,眼神里放射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观摩团的各部领导们都像金銮殿里的大员们一样叽叽喳喳开始小声讨论皇帝抛出的话题。
在刺犬眼里,它们都是废物中的废物。
“公敌已被放走,正义已被抛弃,我们唯一的容身之所危在旦夕,你们还在这娘们唧唧!”刺犬大吼道。
没有一个废物敢吱声。
“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刺犬再次吼道。
“愿意!”众废物喊道。
敢不愿意吗。
话毕刺犬扭身就回,一大波围观废品赶紧跟上,断肠崖只剩下瞭望鼠和圆圆的月亮。
瞭望鼠擦了把汗,抹了把泪,可吓死宝宝了,“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老鼠,被欺负的总是我,被抛下的也总是我?不是说好的鼠途同归吗?”
瞭望鼠越想越伤心,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上司欺负,同事嘲笑,做什么都错,没一个肯定,它孤零零的站在战场上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孩子,多么美好的夜晚。”一波声音响起,内力深厚。
“是谁?谁在说话?”瞭望鼠问道。
“老子是也。”
瞭望鼠寻声而去,来到一个小石像跟前,那石像是个白胡子老头,歪歪斜斜的躺在一个废品堆上,眼睛正好望着圆圆的月亮,一脸淡然的微笑。
是老子,没错。
瞭望鼠看老头也挺孤单的,便坐在了他身旁,呆呆的望着月亮。
“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瞭望鼠悲伤的说道。
“呵呵,孩子,乐趣不正是活着吗。”老头说道。
“没有人喜欢我,我不会快乐的。”
“呵呵,孩子,如果你的作为不令人讨厌,他们又怎会不喜欢你呢。”
“我一直在好好的做,可还是连我的同伴都讨厌我。”
“呵呵,孩子,你的同伴崇尚武力和阴谋,你只是只乖乖鼠,又怎会融在一块呢,要投其所好,顺势而为。”
“嗯,老爷爷,可是我不喜欢那些暴力阴谋,您给我指条明路吧,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乖乖鼠抱着老头摇着。
“呵呵,孩子,爷爷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得帮爷爷一个忙。”老子看来早有预谋。
“嗯您说吧。”
“呵呵,乖孩子,爷爷呢本来有头坐骑青牛,可这孽畜趁爷爷喝醉的时候把爷爷撂这跑了,你去帮我把它找回来。”
“啊,可是我斗不过青牛啊爷爷。”乖乖鼠傻兮兮的说道。
“呵呵,孩子,没事,爷爷都给你想好了,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心机老头嘀嘀咕咕的给瞭望鼠说了一通,瞭望鼠听完抹了把鼻涕说道:“好哒,您等着爷爷,我这就去。”
老头得意的点了点头。
从此瞭望鼠便成了乖乖鼠,跟老子告辞后,按照老子的安排,乖乖鼠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周易的小炮楼。
周易一行早已回到了小炮楼,发现窝点已经完全变了样。
炮楼周边全被花花绿绿的小栅栏给围住了,弄的像小城墙一样,还留了城门。
里面则铺满了假草皮,留出了足够宽的过道,过道的两旁还摆放了很多石像,除了宫殿有点逊,其他也算有模有样。
周易皱起了他的八条,这是在搞什么飞机?
“滋滋,这是我的部众们建的,它们是在欢迎你入主王宫。”看到周易纳闷,收音机解释道。
王宫?周易简直哭笑不得,且不说他的王宫就是个破岗亭,重点是这是在扶植傀儡政权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顶多就是个丐帮长老。
他走上过道,看了看这些石像,就像走上了陵园的神道,“有这样的王宫吗?我只是个收破烂的,你不要骗我,我怎么感觉是要进陵墓地宫了呢?”
“滋滋,这些没文化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它们不太懂,你就别在意了。”
“呵,成大事,少来,天将降大事儿于斯人也,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后面的好事儿我全包圆了,斯人是哪个?”
周易朝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又开启了他的吐槽模式。
炮楼前面摆放了一群小桌子小凳子,还有一个大摇椅在那摇着,这个安排周易还算满意,他顿时就像被抽离了骨架,马上一个箭步就软了进去,那感觉,葛大爷都不懂。
疲惫的周易伸手去摸烟,烟没摸到却摸到了领的那块月饼,月饼包装的还不错,挺结实的,折腾这半天还没成渣。
“对了老凯,今天中秋,你们也不庆祝一下?”周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