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罐儿的事儿啊,储存罐儿的事儿其实就是个误会,你看你肯定是偷偷看见的,对不对?这偷偷看见的地方都有角度问题,也许在你眼里好像是那个储存罐儿,凭空就修好了,但实际上是我一点儿一点儿粘好的,就是用了一个特别神奇的胶。你们没用过而已。”戴汐自认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心中还盘算着,等季子阳这小子相信自己的借口以后放松警惕,他就立刻让他把这颗遗忘草吃下去。
但谁知道,季子阳听见他说的话以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陶瓷碗啪一声扔在地上,然后指着地面的陶瓷碗说:“那你用你的胶,再粘一个给我看看。”
戴汐:“…………”
季子阳这熊孩子到底随谁,怎么那么难糊弄呢?
“季子阳…你听我说其实这个事儿吧。”戴汐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儿,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
季子阳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立刻挑了挑眉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还不快实话实说,我告诉你,你可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再随便拿话糊弄我。我就让季筱筱把这件事儿说出去,你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听你的,听你的,她肯定听你的。”戴汐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但你们两个人有证据能证明那个小猪储存罐就是我修好的吗?”
“的确是没有证据。但那又能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想耍赖的话,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你以后最好别露马脚,否则的话,我肯定是第一个揭穿你的,到时候这家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你也会很不自在吧?”
“……”戴汐使劲儿搓揉着自己手上的那株遗忘草,像是在泄愤。
季子阳觉得自己拿捏住了戴汐的短处,立刻变得得意洋洋起来:“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啦,以后你再想跟我说我都不听。其实呢,如果你真的是妖怪的话,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没看过像你这么神奇的物种,所以有点儿好奇而已。”
“…你才是神奇的物种呢,我是人!正常的人!不是什么妖怪。至于能瞬间修复好那个小猪储存罐儿的事儿,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种本事而已。”戴汐终于投降:“你看好了。”
他蹲在地上伸手从口袋里面一掏,就拿出了一朵像是百合花一样的花朵,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力道,将那花朵捏成一团,搓着搓着,搓成了粉末 ,最后将粉末撒在地上的碎碗上,紧接着又凭空点了几下,然后那个摔碎了的碗,就立刻自己重新组装了起来。
“我去”季子阳立刻被这神奇的现象给吸引了注意力,蹲在地上看了好久:“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你捏碎的那朵花是什么?而且为什么那朵花能被搓成粉末?”
“这些东西你就不要管了,总之,刚刚你之所以说那个小猪储存罐能被修好,其实就是这样被修好的。”戴汐看着季子阳, 忽然像是哥俩好似的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一面搓捏着自己手里面的遗忘草,一面开口说道:“所以说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妖精,也不是什么超能力,就是一个比较神奇的本事而已,哎呀,话说回来,这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一样,我现在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你了,是不是也得看在咱们两个人都是亲人的情分上,替我稍微保个密呀?”
季子阳听到他这句话以后,刚想开口说我凭什么替你保密,结果就看到戴汐拿着一个绿呼呼的小丸子,直接顺着他的嘴,塞了进去。
“唔”季子阳被噎的直咳嗽,戴汐看着他,立刻开口说道:“现在开始你会忘记有关于那个小猪储存罐的事儿,以及我刚刚说过的所有的话!”
季子阳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戴汐满意的嗯了一声,但马上又坏坏一笑,继续补充:“还有,你将会忘掉那些对我不好的记忆,把我当成一个好嫂子,对我礼遇有加!”
等说完了这些以后,才屈指打了个响指。
响指响起那一瞬间,季子阳立刻回过神,戴汐收回自己的手,朝他关切问道:“季子阳,你没事吧,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啊?”
“嫂子?”季子阳看着戴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一脸困惑的说道:“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啊?诶,我刚刚想干什么来着,竟然忘了。算了,那我先回房间了啊,嫂子。”
说完,季子阳便挠着头,一脸困惑的走了。
戴汐则是插着腰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总算是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这个遗忘草这么好使,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给张雅也吃一颗,让她忘掉对自己不好的那些印象。
这样一来,在这个家里面,她不就能过的更快乐一些了吗?
以后也不用和张雅天天斗志斗勇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怎么鬼鬼祟祟的?”就在戴汐幻想的正开心的时候,自己家族的声音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身后。
戴汐被季嘉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急急忙忙转身说道:“你干什么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吓死我了。我整颗心差点被你吓得蹦出来,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站在这里有五分钟了。”季嘉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明明是你一直都没看见我,怎么你是在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刚刚季子阳怎么了?为什么对你说话态度那么友好?”
季子阳那小子每天狐狸精长狐狸精短的挂在嘴边,他教训了好几次都不听,怎么刚刚对戴汐那么恭敬,还叫起嫂子了。
“怎么,你弟弟对我说话态度友好?你还不高兴啊?”戴汐白了他一眼:“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做亏心事了?真是疑心病。”
季嘉泽挑眉:“疑心病?我是天生就有疑心病吗?”
他一步一步,缓缓将戴汐逼退至门板前,伸手抵着墙壁说:“我是因为谁才会有的这种疑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