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布兰德第一次被人公然挑衅, 他看着季嘉泽,冷冷笑了一下,紧接着才一转身丢下句话:“好,很好!季嘉泽, 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夺走我手里的股份!”
布兰德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愤愤然的离开了。
……
“哥,你也真是大胆,竟然跟他公然叫板,你知不知道那老家伙最记仇了,要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只怕是会要你和嫂子的命的。”布兰德走了以后,卡托,兰西尔看着季嘉泽, 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不是一直都在陪卡西农,兰西尔吗?怎么会过来?”季嘉泽并没有回答卡托,兰西尔,而是随口反问。
卡托,兰西尔。叹了一口气:“卡西农,兰西尔那个女孩儿根本就用不着我陪,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我说去看风景他不去看,我说去坐秋千他也不去,总之就只是自己一个人走着,让我显得像跟班一样,所以布兰德走了以后我就直接不管卡西农,兰西尔了。”
卡托,兰西尔喜欢陪着漂亮的女性,但是并不喜欢当后面的跟班。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刚刚我和布兰德之间宣战的事情,你不要告诉爸妈。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可以一个人解决好。”季嘉泽嘱咐了卡托,兰西尔一句,卡托,兰西尔。听到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皱起眉头,满脸不确定的说:“哥, 这件事情你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解决吗?嫂子都不知道,那你要怎么解决布兰德那老家伙?那个老家伙实在是一个害虫。每年不知道吞了家族多少东西,而且,他还害死过不少人命呢。”
像是兰西尔这样的大家族,每年都会有很多新出生的孩子。然后被送到家族的教堂接受祝福。但是这些孩子在布兰德看来全都是过来夺/权的,因此那些来教堂接受祝福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儿,几乎都没活着超过一岁。
大家都不相信会有人伤害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所以一直都以为是疾病害死了他们,但是卡托,兰西尔曾经亲眼目睹过布兰德往教堂的圣水里面兑放一些透明的药剂。
她把这件事情跟肯尼斯和朱丽提说过,但肯尼斯和朱丽缇都不允许他把这件事情往外传。
“真是不明白爸妈为什么不揭穿这老东西的真面目,这老东西明明是一个非常可恨的杀人犯,杀人凶手每年都害死了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但是偏偏大妈又不想把他怎么样,实在是太让人气恼了。”卡托,兰西尔说完以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有着化不开的哀愁。
季嘉泽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单纯天真的傻丽丽,终于忍不住摇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爸妈非要我来继承家族产业公司了?要是让你继承的话,只怕是连自己的命都能赔进去,卡托,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黑白两个颜色,还有很多很多种颜色,而且其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娇纵复杂,也许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是真的你也不一定有那个实力把布兰德从家族里面连/根/拔出/来。”
这不单单是牵扯到太多人的关系。
这最主要的是很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反咬一口。
“卡托,兰西尔,你有没有仔细思考过,如果你把这件事情揭发了,家族的人进行调查结果,却发现你说的事情全都是假的,那这件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季嘉泽好脾气的问,卡托,兰西尔听到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紧接着才尴尬的说道:“你说的意思是我的证据不足?可我的的确确是亲眼看见的呀!”
“你亲眼看见的又有什么用?又不是大家亲眼看见的,如果是大家亲眼看见的,那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了,但只有你一个人看见,布兰德有的是办法转移这件事情的嫌疑,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倒大霉吧。”
季嘉泽在商场纵横多年,混出来的经验那可都是铁打的,对于布兰德这种老狐狸一定不能放松警惕,不要以为钻到了控制就是有机可乘,实际上那是人家等着你跳进来的陷阱也说不定。
而卡托,兰西尔明显还嫩得很,让他继承家族产业的话,只怕是会赔得溜光。
“真是的,你们说的话为什么都一个样子啊?我真的有那么笨吗?”卡托,兰西尔蹲在地上用手指画圈圈儿:“我只是觉得坏人就应该被抓住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是觉得我的想法太简单,可我觉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知道这世界上的坏人有多少吗?”季嘉泽觉得自己的弟弟傻的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世界上那么多坏人,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成功的被抓到,所以,很多事情看上去好像很容易,可实际上做起来才知道他们牵连了太多太多。”
“…唉,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就这么放任布兰德在你面前蹦来蹦去不管吗?”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明显是在威胁你啊。布兰德这家伙道德底线特别低,说不定会对嫂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嫂子现在怀着孕,要是出门儿的时候遇到了危险,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回来!”
卡托,兰西尔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只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谁说我什么都不做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把股份从他手里面拿回来。”季嘉泽脸上的表情尽显冷漠:“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难处唯一算得上是困难的应该就是到底要不要给他留一丝情面了。”
相比较起肯尼斯和朱丽缇的犹豫不决,季嘉泽会更冷血, 他本身就是创建出大公司的人,所以,那些弯弯绕绕和黑想法, 他脑子里面有的是。
想要收拾布兰德这个老东西,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解决。
“我不相信你真的能那么轻松就做到吗?你知不知道爸爸收拾布兰德这个老东西费了多大劲儿?但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不对咱们家出手而已。”卡托,兰西尔单手托腮,磨牙霍霍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