蓫蒇很生气,觉得邓国使者太傲慢,不料楚君通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乐呵呵的。
他不明白,事后,他将芃拽到没人处,想弄个明白。
他问芃说:“邓国使者如此狂妄,你为何还如此高兴蔫?”
芃笑着说:“君上高兴,我也高兴也。”
蓫蒇更糊涂了,他说:“臼对君上如此无礼,为何君上不恼乎?”
芃瞪大眼睛看着蓫蒇说:“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蓫蒇摇了摇头,真不明白。
芃认真地说:“四年前,你忘了随君上至邓国乎?”
他们以前的那个蒇随楚君通去过邓国,现在的蓫蒇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根本不知道在邓国的事儿。
蓫蒇摇头摇头说:“我皆忘之也。”
芃诡秘地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当年君上在邓国遇到邓国公主,便一见钟情,从此难于忘怀也。”笑了笑又说,“君上不仅不对不敬不尊的邓国使者恼怒,还有意投其所好,取悦之也。”
蓫蒇点头说:“然,邓国使者离开霄邑之时,还馈赠众多大礼。”
芃说笑着说:“你不知乎?君上欲与邓国结姻亲也!”
原来如此!
芃继续解释说:“你理当知之,我们北进中原之计划受阻,君上已经另作打算。此时已‘大启群蛮’让汉水以西的蛮夷部落归顺我们楚国,数年前就将汉水之东之湫部落作为了立足之处……”
蓫蒇打断芃的话说:“君上欲东进,我知之。此与邓国何干?”
芃看蓫蒇没有自己明白,他得意起来。
他摇了摇头说:“东进之时是否先扫清路障乎?”想了想又说,“若我们楚国与邓国结为了姻亲,邓国岂能成我们东进之绊脚石蔫?”
蓫蒇明白了,楚君通比先君楚君坎有作为,他一月所做的事情,楚君坎数年都没有做出来。
原来楚君通与邓国使者示好,目的是让邓国不做楚国东进的绊脚石。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楚君通喜欢邓国的公主邓曼。
听了芃的解释,蓫蒇也不生气了,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晚上回到了家里,用了夕食,仆佣们到“爨室”收拾去了,两个孩子也弄去洗漱了。
正房里只剩下了蓫蒇、季杏和免樠三人。
有意思的是,季杏看着蓫蒇露出怪异的笑容。
免樠和蓫蒇有好几日不在一起了,今天看到他,也有些害羞,显得很不自然。
蓫蒇看到自己的两个妇人的举动都怪怪的,感到奇怪。
他季杏眉开眼笑的,想先试探她,看她笑里藏的是什么。
他故意板着面孔问:“你为何如此发笑?”
季杏看蓫蒇不高兴,心里一“咯噔”,以为他在楚君通面前做错什么事情了,挨训斥了。
她看免樠也收住了笑,是满脸严肃,就小声说:“妾在笑免樠也。”
免樠一听,立即嘟弄着嘴说:“姊,你为何耻笑妾蔫?”
蓫蒇看季杏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重复问:“你为何如此这般谑笑乎?”
季杏笑着说:“今夜你要属于免樠,免樠早已摩拳擦掌也!”想了想又说,“妾见免樠铺床榻铺了一遍又一遍也。再者,免樠的身子亦洗净也……”
季杏的意思是说免樠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只等蓫蒇出手了。
蓫蒇离开免樠时间较长,跟随楚君通讨伐鄀国,又攻打吕申二国,一直和季杏在一起。
更倒霉的是免樠又遭姯掳去了,五花大绑的,是爱心了折磨,也应该从精神上和生理上给予她慰藉了。
蓫蒇笑了笑说:“我们与免樠分别已久,近日理当多陪伴她几日也。”
季杏感到很得意,她一直跟随在蓫蒇身后,就是打仗,两人也聚多离少,就是再残酷,到了夜晚,二人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做那种最愉悦的事情,基本上没有耽搁。
蓫蒇提出最近几天陪伴免樠,她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还主动承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来。
仆佣将两个孩子洗干净了,送了过来,季杏就将他们弄到床榻上,让他们陪自己睡。
可女儿却嚷着要跟阿媪睡,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季杏睡。
蓫蒇和免樠久别重逢,免不了要温存一番,女儿要是过去了,他们那不就碍手碍脚,不能大展拳脚了?
季杏抱住女儿不让她过去,女儿大声哭泣起来。
免樠和蓫蒇刚坐到床榻上,就听到女儿在隔壁房间里哭泣,本想过去将女儿抱过来,想了想,朝蓫蒇笑了笑,没有过去。
蓫蒇看免樠羞羞答答的,知道她现在的心思,照季杏的说法,她早摩拳擦掌了,哪顾得上女儿哭泣呀?
他知道免樠现在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就躺下去搂住了她,开始亲吻她。
免樠闭上眼睛,正入佳境,等着蓫蒇继续往下进行,不料女儿哭着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阿媪”。
季杏也追了过来,抱起了女儿,看到蓫蒇和免樠已经搂在一起,不过,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
她笑了笑,指着女儿说:“抱歉,他跑过来了,妾来抱她过去也!”
蓫蒇看季杏和女儿进来了,只好来了一个急刹车,松开了免樠,还坐了起来。
免樠感到羞愧不已,赶紧拽羊皮遮挡了自己的身子。
季杏也尴尬,她抱着女儿强行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榻上哄了好半天,女儿才入睡。
季杏躺到床榻上,闭上眼睛听了听,听到了隔壁的动静,知道蓫蒇和免樠现在在做什么,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过了多久,季杏才听不到那极有节奏感的声音了,她也出了一口长气,慢慢地入睡了。
可免樠睡不着,她躺在蓫蒇的怀抱里,感到是无缘的幸福。
蓫蒇刚刚下了一场透墒雨,免樠感到很满足。
她此时的心情特别愉悦,她主动吻了吻蓫蒇,小声说:“你伐鄀国,妾担心你的安危也!”
蓫蒇抱着免樠的腰,轻轻拍了拍她。
小声说:“切勿担忧我,我随君上左右,无生命之虞也!”想了想又说,“你在家中安心照顾二子,勿担忧我也!”
免樠听话地点了点头。
蓫蒇闭着眼睛,想了想又说:“北进受措,君上欲济汉水东进,我离家时日多矣!”
免樠将蓫蒇搂得紧紧的,她小声说:“你须谨慎,勿大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