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公子通等人是到湫部落去说服湫部落的人归顺楚国的,反而被扣作了人质。
一个小小的部落,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不给他们一点教训,那还了得?
那几看楚君坎很生气,他小心翼翼地说:“君上,请息怒!”想了想又说,“救公子之事,无需劳君上之大驾,让小人去即可。”
楚君坎出了一口长气,让心情平静下来。
他小声说:“寡人若令你至湫部落,你如何救寡人之仲弟矣,说与寡人知晓。”
那几小声说:“据小人所知,湫部落弱小,仅有十件兵器,无须大动干戈,只需令少许士卒化妆成部落‘野人’,出其不意地偷袭,即可救出公子等人矣。”
楚君坎认真地看着那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他说:“让我大楚士卒皆扮装成你此时此等模样乎?”
那几点点头说:“然,只有如此,才能不引起湫部落之人怀疑,以便我们出其不意地救出公子等人。”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楚君坎点头说:“好,你至湫部落将寡人仲弟救出,不得有误!”
得到了楚君坎的支持,那几挑选了二十名平时与自己交好并被庸媂收买的侍从,进行着准备。
行动之前,那几照例悄悄潜到后宫里,面见了君夫人庸媂。
“小人面见君夫人!”
看到那几一本正经,庸媂笑了,还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此时,庸媂还是那种妖娆的打扮,跟那几说话还妖里妖气的。
她盯那几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你此次至汉水之东湫部落,打探到的情形如何?速告诉寡小君。”
她说着还摇晃了几**子。
的确,庸媂对那几有那种想法。
昨天夜里,她主动向楚君坎发起进攻,结果并没有挑起战争,她心里难熬之极……
可那几一想到更妖娆的姯,他就不再对庸媂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要说收获,这次那几的收获不小,他得到了美女姯,有了切肤之爱。
他笑着说:“禀君夫人,小人全遵君夫人之授意而为,并未济汉水,仅在汉水之滨一部落安歇了一日。归来便向君上禀告,说公子在湫部落被扣为人质……此时已获君上旨意,小人将带二十人至湫部落‘救’人质公子矣……”
庸媂笑了笑,用更小的声音问:“你信口雌黄,君上……信之?”
那几得意地说:“然。”
庸媂伸手抓住那几的胳膊授意说:“你此次到湫部落,一定乘机将公子灭之,勿得再有所误!”想了想又说,“行动须诡秘,勿露任何痕迹!”
那几点头哈腰地说:“小人知之。此次一定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
离开庸媂,那几进行了精心准备,他让二十个侍从都化妆成部落“野人”模样。
那几想到和姯在一起的酣畅淋漓的情景,便又欲罢不能了,想再去见她。
再去见她,总得带上见面礼吧,带什么东西呢?
那几到“市”中看了看,想到昨天“晡时”,姯吃的仅是菽,没见肉食,便拿贵重的药石交换了一袋子“脯”。
第二天“食时”之时,那几带着二十个侍从吃了“朝食”,拿着兵器准备出发。
那几看大家模样化妆像“野人”,可又手持着很正规的兵器,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他想了想,就让大家停下了,各自将兵器拆开了,将兵器放入行囊里,手里只拿着木柄。这样,他们就跟部落“野人”没什么不一样了。
他们一行人出了霄邑城门便往东行。
不过,他们这次还是没有渡过汉水到湫部落去,走到乐乡部落,他们便停下了。
那几让大家在浰水岸边隐藏起来,自己扛着一袋子“脯”来到了姯养蚕的地方。
不出所料,姯正在茅草棚子里弄桑叶喂蚕。
她弯着腰,看着席子上的蚕宝宝,轻轻地往上面放桑叶。
那几轻轻走进草棚子外面,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姯。
姯听到了动静,他一抬头,看到那几站在草棚子里,她既惊喜又担忧。
她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瞪大眼睛小声问:“你未逃之乎?”
那几将袋子放到地上,看了看姯的,吃了一惊,只见她脸上青紫了好几个地方。
笑着说:“我为何要逃之?”
想到厢房里墙上的那个洞,姯笑了。
她取笑那几说:“是何人将妾家墙壁掘一穴乎?”
那几双手合十做了个作揖的动作,表示感谢。
他笑着说:“谢大姊大声说话为我传递警讯,才让熟睡之中的贱弟惊醒,并掘穴出逃,不然,贱弟若落入他们手中,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姯看到那几身边的袋子,她笑着问:“此囊中为何物?”
那几解开扎袋子口的绳子,故意闻了闻。
他笑着说:“你可视之。”
姯扯了扯袋子口,看到里面的肉干,也吸了吸鼻子。
她吃惊地说:“囊中皆为‘脯’乎?”
那几点头说:“然。贱弟昨日见你食菽,不见食肉,特送来一囊‘脯’。你养蚕受累,不得日日食菽,须食‘脯’滋养身躯……”
姯一听,拉开袋子口,拿起一块肉干看了看,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高兴地问:“此囊之‘脯’,皆贶馈妾乎?”
那几得意地点了点头说:“然。”
姯高兴地蹦了蹦。
看姯很高兴,那几乘势将她抱了起来,将脸贴到了她的脸上,摩擦了好几下。
小声问:“何人打过你?”
姯知道那几想做什么,没有回答他的话,担心他就地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她赶紧说:“勿得在此处如此这般!”
那几不理,仍然继续抱紧姯,是拼命地亲吻她。
他提高嗓门说:“你脸上之痕,为何人所为?”
听到那几大声说话,姯赶紧伸手捂他的嘴巴。
她小声说:“勿大声,勿要打听!”
那几瞪大眼睛说:“为姊丈所为乎?”
姯不想告诉那几实情,她又重复说:“你勿要打听!”
估计是姯的男人打的她,她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这搁谁都受不了。
那几不问了,也不说话了,只是拼命地吻她。
看那几饥不择食的样子,姯推了推他,要制止他。
她正色地说:“此处勿得如此!此处为蚕室,休得亵渎蚕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