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醯醒了。
他看了看洞穴里躺着的人,还特意看了看身边的嬆。
只见她蜷缩着身子,离她的家人远远的,“裙”被自己丢在不知何处了。
昨夜终于如愿以偿地和嬆在一起了,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态。
不能让嬆就这样躺着,她已经是自己的妇人了!
醯在洞穴里寻了寻,寻到了嬆的“裙”,拿起来看了看,就帮她系上了。
他小声说:“妻,以后若有人胆敢欺负你,你勿胆怯,由我保护你。”
嬆没有说话,她昨天夜里被醯不停地折腾,心里难受极了,可生米做成了熟饭,她又没有办法再拒绝他了。
看醯现在对自己很温柔,还帮自己系“裙”,她的胆子也大了。
她看醯看着自己坏笑,气不过,突然扑到他的身上去,按住他,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接着用力一咬。
真用力了,醯感到疼痛不已,他大叫一声。
然后抱住了嬆,看着她的脸说:“你欲咬死你‘良人’?”
看醯咬着牙,忍住疼痛,还在笑,嬆用哭腔说:“呜呜,妾欲咬死你!”
醯一听,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嬆的老妈用哭腔说:“醯,嬆已经是你的妇人了。从此时起,你保护她,是你应尽之职责。”
醯认真地说:“外姑,我不仅要保护嬆,还要保护你、弟和女弟。”
那个十岁的女孩子说:“你是我姊丈,保护我们家是理所当然的。”
醯直了直腰说:“是的,不仅如此,还得为你们家复仇。外舅被湫部落里的人杀死了,此仇我必报,如同报杀父之仇。”
外舅就是岳父。
提到惨死的老公,嬆的老妈的眼泪就往外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嬆昨天夜里被醯折腾了多次,她现在憋着气。
看他一直在讨好自己和家人,她越发不害怕他了,咬了他出了出气,不过,还是感到没有把气出够。
她咬着牙又扑上去把醯按住了,是好一顿打,打了还不解恨,她又狠狠地咬了他胳膊一口。
醯想到昨天夜里折腾嬆,她虽然不愿意,但她还是逆来顺受,没有太多反抗。
他就闭上眼睛让她在自己的身上发泄着,他只是笑,咬到胳膊疼痛得忍不住了,他才叫了一声。
看嬆停下坐在那儿不动了,醯才坐了起来。
他笑着说:“你是否打好了?欲打可再打,过了今日,你切勿再当着我外姑、你女弟如此打我了。我是你‘良人’,你须敬重我。”
嬆看了看醯,很生气,可看他笑,她不再打他,只是想哭。
醯看了看他们一家四个人,吩咐说:“外姑,妻,你们暂时居住在此洞穴之中,等着我。我爱沈敖之重托,欲回部落里去,带人去找爨……等我接到爨了,就带你们到空山穴找沈敖碑去。”
老公被杀死了,嬆的老妈担心一家人的安危。
她小声说:“醯,若是湫部落里的人到此,我们如何是好?”
醯认真地说:“此洞穴里面大穴套小穴,如此之多的洞穴,不管何人到此,你们皆在此洞穴里躲迷藏,等着我归来。”
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如此了。
醯看嬆低着头,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他爬过去搂住了嬆,小声说:“你在此等候我,我此时回部落里去……你们在此穴内,和外姑、弟和女弟在一起,切勿分离!”
嬆看了看醯,又看了看母亲,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醯放开嬆,又对嬆的妹妹和弟弟说:“你们皆听外姑和姊的话,勿淘气!”
看两个小家伙都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才放心了。
安排好了嬆的一家,醯看着嬆,依依不舍地溜出了他们居住的小洞穴。
嬆看醯溜出了自己居住的洞穴,她抱着老妈小声哭泣起来。
她一边哭还一边埋怨:“阿媪,你昨夜为何不救我,为何不去制止他?”
老妈抱着嬆,摇着头说:“他力大如牛,我岂能制止住他?嬆呀,此是命中注定,是天意,你就逆来顺受了吧!”
嬆哭泣着说:“呜呜,阿媪,我就如此成为醯的妻了?”
老妈点头说:“有何办法呢?已生米做成了熟饭,也只能如此了。”想了想又说,“我看醯的心肠也不是太坏,对你,对我们家很细心的。”
嬆哭着说:“阿媪,我好恨他……”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醯离开嬆一家人,走到鹰子穴出口处,不料遇到那个乡师的小妾了。
那女人坏笑地说:“恭喜,恭喜,恭喜醯做‘良人’了。”
醯瞪大眼睛,笑着问:“你如何知晓?”
那样子显得很自豪。
那女人皱着眉头说:“你将嬆弄得又是哭又是叫的,闹腾了一夜,我岂能不知晓?”
醯点头说:“好,你知道了好,不用我告诉你们家了。”
那个女人讨好醯说:“嬆长得真好看……”
醯听出了那女人的话外之音,认为自己长得不帅,配不上嬆。
他立即拉长脸,厉声地问:“我不英俊么?”
看醯突然变脸,那女人赶紧说:“英俊,英俊!”
醯认真地说:“你已经知道了,嬆已经是我妻,你以后得敬重她。”
那女人不明白,她说:“她又非我主母,为何敬重她?”
醯严厉地说:“从即刻起,你们一家皆为他们一家之奚奴,不然,我将你们皆杀之!”
本来想讨好醯的,看到他现在凶悍的样子,吓得那女人赶紧往洞穴里面跑。
醯离开了鹰子穴,躲躲藏藏地回到了沈部落里。
他的父母看到他,都吃惊不已。
老爸问:“你为何又回来了?醯,你离开碑了?”想了想又问,“碑此时藏匿在何处?湫部落里的人在鹰子穴和乌龙穴皆未找着他。”
醯小声说:“阿翁,切勿打听碑的下落,他此时很安全,勿担心。我未离开沈敖碑,回部落是受碑之托,有要事要做。”
老爸又问:“湫部落的人还在我们部落,你回部落不担忧被他们缉拿么?”
醯小声说:“阿翁,爨至楚国霄邑进行兵器交易去了,至今未归,我们得想办法联系到他,切勿让他回部落里来了。他从楚国霄邑易兵器之事,切勿让湫部落的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