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业鹏那三个好友，是临海市颇有名气的企业家，就是资产最少的都有四亿多。

四人驾车，被塌石压死，虽然没有人猜测或直接说是人为原因，但驾车去那个位置，有人说是有特别原因的。四家的人都跑警察局来希望警察局能给个说法，至少要查出为什么会驾车去那个地方，有相关人等，都得找来盘查，若真是因为某人而去的那里，那人必须得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那便是许多想拿一手消息的记者与不少看热闹的路人了。

曾军、冯业鹏五人，别看只是五个人，其涉及到的问题很广，五人离世新闻横扫网络很快扩散开，甚至有记者弄起了现场直播，首先便是临海市好几个产业经济动荡不稳，股市下跌，股民被套，数以万记相关上班人员受到波及。其次，五人相关的人，也闹得起劲，引起诸多纷争，就是市高官市长这等人物都赶往警察局以探究竟，至于事发现场，距离市中心较远，因此大多数相关人员都直接来警察局而只有一些去了事发现场。

……

凌熙驾车归来，人太多根本进不去。

他知道，冯业鹏几人死跟花无语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花无语下去，都极有可能会有人围过来造成麻烦，因此不方便下去。

嘟嘟嘟地不停按喇叭，那条到车库的路仍然被人挡着，没几人让开路，让开的都是看热闹或者是关系不大的人。

好些人尤其是那些记者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认识这是警察局的车，应该是警察局要职人员，便围墙来要敲车窗准备问些什么。

凌熙眉头紧皱，拨通了一个电话，“冯业鹏死亡现场如何了？”

“局长，按您的吩咐，我们调来挖掘机吊车已经将石头弄开，那辆车和冯业鹏几人的尸体装着快拉回来了。”那边声音有点疑惑，一般这种情况不是保护事发现场？至少调查调查再处理，他们局长竟然直接让他们把车子和尸体收了给拉回去。能确切知道里面的人是冯业鹏四人，一是有看到事发现场的人报警，再加上要查得昨夜冯业鹏几人行踪很容易，二是警察几个小时前赶到现场，便取地上血迹去化验了。

临海市一处，一辆大卡车，正拉着一辆压扁了的废车，那废车之扁，根本弄不出里面的尸首，车身的血迹已经干固，就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那是尸首被压碎，各种东西夹杂一起很恶心的味道。

几个警察，脸色发白很难看，毕竟这味道真难闻，带着口罩也阻挡不了太多，而且通过被砸碎了的车窗处，能看见里面一些红黑黄交杂的烂肉，那视觉上的冲击力实在不小。因为局长下了命令拉回去他们都没时间去弄塑料薄层来盖住，不禁有些后悔了，都不应该那样焦急，还是应该去弄点塑料层来简单处理处理，不过事发现场距离临海市有一段距离，调用挖掘机吊车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要特意去弄的话会耗费不少时间。

几人正站在卡车车厢临时设置的站台拿着什么东西不断洒着，以掩盖味道并消毒，卡车开过，路上的人也难闻到气味，再加上车厢封闭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情况，自然不会知道拉扯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几人中的一个，正拿着手机在耳边。

“嗯，好，你们快一些。”凌熙吩咐。

“是，局长，我们还有十分钟能到。”

凌熙挂了电话，又给一些警卫打了电话。

打电话时，凌熙顺便启动车后退暂时离开这个地方，那些要过来敲车窗的人也只得作罢。

“先生，我们先等等。”凌熙对花无语说。

“好。”花无语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

几分钟后，一个警察拿着喇叭大喊，“都散开，都散开，所有无关人事离开，有关家人留下，无故闹事者作拘留处理！”

刚喊完，非常尖锐大声的车鸣声响起，是大卡车，车身很大有压迫感，大卡车身后，跟着一辆黄色大吊车，再有一些，便是几辆小轿车，是与冯业鹏四人相关去了事发现场的人。

“散开散开！都散开！”拿着喇叭的警察不停大喊。

其余警卫，拿着警棍疏散碍路了的人群。

大卡车开路，凌熙的车也轻易穿过警察局旁边小路开往车库。

……

将车停好，花无语凌熙二人下车。

牛聪明缩在车里有些发抖，神色慌张，刚刚看到太多人了，而且许多人大吼大叫，他这从小都没见过几个陌生人的人很不习惯，也不禁有着害怕情绪。

“聪明，下来。”花无语到。

“嗯……嗯，”牛聪明抖着身子下来。

车库里面有一道门，可以直接进入警察局里，四人便从那道门进去。

凌熙叫来一个女警官，“蹇雅静，由你来照看一下他。”

闻言，蹇雅静看向缩在一个长头发青年背后脸色有些不安的三十岁男子，抱着个看不出颜色的洋娃娃，身上还穿着印有卡通人物的幼稚衣服，当下猜测这人可能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非正常人。

“是，局长！”

“你好，请跟我来！”她对牛聪明笑得很温和，蹇雅静差不多二十七八岁，长得不算漂亮，但那笑容让人如沐阳光之中。

牛聪明眼神怯怯的，不过在这笑容下也好了许多，“你……你你好！”

小时候，他妈妈曾教过他要礼貌，尽管他那时听不懂，而且邓阿姨也教过他。

“跟我来吧。”蹇雅静道，声音很轻柔。

牛聪明看向花无语，见花无语对他点头，才举止扭捏地跟在蹇雅静身后。

“你叫什么？”

“姐……姐姐，我……我叫牛牛聪明！”牛聪明不知道如何称呼这女人，憋了半天，脑袋里面憋出姐姐这个称呼。以前面对这个年龄的人，他都喊阿姨的。

蹇雅静轻笑，不断和他说着什么，让牛聪明渐渐放松下来，二人的身影慢慢走远。

“先生，蹇雅静是位心理开导师，平时专门开导罪犯，在照顾人的方面很不错。”凌熙道。

花无语点头，“嗯，就先拜托她作引导，教牛聪明一些常识认知吧。”

而后，二人走向上午那间会议室。

那只狗，花无语打算带走，免得那家伙体质提升了数倍但没开智而不小心伤到人。

至于警察局外面的麻烦，就不关他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