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珍珠不错呀~我收下了”
“想得美,这是我”
“嘿!你这老家伙留这东西做什么,你又没妻子情妇,还不如给我”索罗一把抓住亚伯贼手死死不放道。
“怎么好东西都被你收着是吧!老夫拿来配药不行吗?”亚伯不甘心拽了拽,可惜他的力气没索罗的大,拽也没有拽动。
索罗一副厚脸皮道:“不行~这是准备留给我徒弟媳妇的,你拿走了我到时候拿什么当见面礼!”
“滚犊子!唐尼才多大就讨老婆,给我,我有急用!”看到这家伙一副不要脸的样子,亚伯干脆直接将前半身压在桌子上,死活也不肯挪手。
走出猎户木屋的唐尼当听到里面还在为分赃物不均而争吵两人,不由会意一笑朝雪林周边行去。
幽静深处木屋中,火堆旁的两个人还在为一点小利益而争执着.....阴云、密林、寒风凛冽,远方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垂鸣~
………………
木案边传来的刺鼻腥昏恶臭让昏迷许久的阿诺德醒了过来。
“啧~好痛”
刚动弹一下僵麻的身体,一阵痛心苦楚直袭脑海深处。
“大叔,你醒啦~”在一旁盯着蒸煮药剂吊锅的小糯米听到声音后,惊喜的用自己那小小的身子挪动趴在了床边,一脸高兴笑容将刚刚醒来的阿诺德有些弄迷糊了。
“我这是怎么了?”阿诺德俯头向身子看去,然而四肢和身上被包缠格外厚重,两腿上还有固定的小木板。身上传来的疼痛让阿诺德不由心生绝望。
“我的腿....断了吗?”脸色苍白的阿诺德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今后的人生,会活的如同废人一般!
“要开心点哦~蒙克朗大叔已经帮你找到了最好的医生,大叔的伤会好的”小糯米用自己那甜甜声音安慰道。
浑身动弹不得的阿诺德看到小女孩萌萌的样子,心慰笑道:“乖~”
随后阿诺德用自己那仅有的视角投入四周,尽管房间异常昏暗,但壁炉与小火仍然将整个房内上方映照光亮起来,看到房子装饰结构阿诺德似乎觉得有些隐隐熟悉。
‘碰~’楼上小木门被推开关闭,一个老家伙端着半杯热乎的可可汁走了下来。
“小家伙!!!药剂好了没有”走下来的老巫医朝小糯米方向瞪了过去,随后惊讶看到醒来后的阿诺德。
“呦~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老巫医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喜色朝阿诺德靠近过来,同时对对方的身体做个简单的检查。
“很痛~”躺在病床上的阿诺德苦着脸说道,让他没想到居然第二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还从无伤状态变成了重伤状态。
“痛!嘿嘿~痛就对了”老巫医笑呵呵查看下阿诺德瞳孔。
简单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大问题的老头乐呵呵看着病床上这个四肢被打断,有些十分倒霉的家伙,并同时道“痛~不代表你会继续保持负面状态,我的药剂在修复你体内的肌肉与骨膜,保持这个状态只需要十天半个月,你身上骨头就会初步愈合,想要彻底恢复之前的身体状况,还需要三个月的调养,不过那都是到时候的事”
说完老巫医悠哉悠哉回到了自己实验台上,一边饮着温热的可可汁,一边轻车熟练将提炼好的药剂精粹缓缓导入水晶制成的药剂管中。
屈服于老头的淫威之下,小糯米乖巧继续看着蒸煮药剂的小锅,听这个怪怪的老人讲,小锅里面蒸煮的草药是给病床上两个大叔治伤用的,小小的她自然热切希望两人可以恢复如初,抱着这样的目标小糯米认真、仔细盯着散发恶臭的小锅。
从混乱中恢复的阿诺德渐渐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看到不远处同样躺在病床上的艾德华,阿诺德不由朝远处老头问道。
“他怎么样?”
“放心~你朋友的体质可要比你这小子好太多了,人家也就失去一条胳膊,倒是不会死掉!不像你被拖过来的时候差点挂了”
“胳膊....没了”阿诺德呆住了
手脚对于他们这群出门在外看天吃饭的人最重要不过,重要程度缺一不可,阿诺德甚至已经想到艾德华醒来面对那失去一条胳膊,会失意到是否要放弃自己今后要走的人生道路。
“对了,蒙克朗和亚尔曼他们呢!”看到房间内似乎只有老巫医与小糯米俩人,阿诺德不由担心问起剩下同伴的下落。
“送你过来的人只有一个人还带着这个小家伙,今天早上时候就出去弄吃的了,斯~奇怪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想了想老巫医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糯米身子一抖想起了门外马车内死去的亚尔曼叔叔的尸身,不由间又想到惨死的父母。
正当为未来怎么活下去而陷入迷茫时
‘嘎吱~’声中,巫医小屋的外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同时带来的寒冷让屋内众人不由打了个机灵。
“我回来了”
扑棱扑棱身上沾上雪面子,蒙克朗将怀中夹带一包食物放在了壁炉边,同时惊讶看到醒来后的阿诺德。
“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这个老家伙说我十天半个月就能愈合”
远处老巫医充作耳聋一般继续忙碌制造实验台上的药剂,小糯米则打开了蒙克朗大叔放过来的包裹,同时在怪老头那里找来几个可以盛放食物的密封的小砂锅,热了热蒙克朗大叔带回来的吃食。
“早点康复~狩猎团还需要你”蒙克朗微笑对阿诺德这家伙说道。
“怎么没见到亚尔曼这家伙,听老家伙说你一个人把我带到这里,那他人呢!”阿诺德有些奇怪问道。
听到阿诺德提起亚尔曼,蒙克朗一时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去回复伙伴的问题,作为一个冒险生存的猎人生死向来是看天命,可这次却是被人硬生生打死,蒙克朗真怕阿诺德这个冲动家伙伤好后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
“是不是他已经...”看到头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陷入了沉默,呆愣中阿诺德缓缓说道,口中言辞已经不言而喻。
最终蒙克朗还是想通了,作为首领自己没有照顾好这帮手下弟兄,这是自己的过错无可厚非,可隐瞒终归是不好的,阿诺德作为亚尔曼最好朋友,他有权知道亚尔曼一切,可真到这时候蒙克朗就感觉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迎着阿诺德目光,蒙克朗点了点头“他的尸体被我收敛在外面马车上,等你恢复了就可以看看他”
“就这么走了?走的可真快.....”喃喃自语中阿诺德带有老茧脸上不由间泪花溢出。
谁说男人不流泪,不流泪的恐怕是还未到伤心的时候,一起在外混了那么多年,狩猎团上下一心,平常也没什么小打小闹,相互兄弟们之间关系一向都很好,而亚尔曼又是狩猎团中很多年轻猎人的引导着,这里面也包括当初刚进猎人队伍的阿诺德。
“算了~早死也好,至少他可以清净在那边世界生活了,呵呵~谁让我们命贱,那些该死的贵族!!!”想起冲入酒馆一行人,阿诺德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可无能为力的他终归泄气萎靡所在床上,平民!平民是什么?平民就是比奴隶稍微好点的底层人,没钱没权还没有势,生死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某些混的还算不赖的奴隶,地位上都要比平民高,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是贵族身边的狗腿子,就因为这一点。
作为一个男儿不是每个人都不想在外闯荡一番,可实际上这个世界的严酷超乎了一切认知。
严厉而又苛刻的律法限制了平民的一切!像是那些贵族领地上的平民,想要离开家乡必须要向领主缴纳一笔补费金钱,用作离开这片土地的通行证。
平民本身对于领主而言就是一笔财富,一笔可以随时搜刮的财富,如果遇到仁慈的领主或许还会好一些,但对于那些胃口颇大贪婪不自知的贵族,这笔钱就成为了年轻人心中一口巨石,将向往自由的心堵的死死的。
不掏这笔钱!想要当黑户逃离故土,那也没问题!前提是有那个决心,不是所有人都是孤儿命,活在这个世上谁不拖家带口,一人逃跑结局就是全家免费上了火葬场。
对于逃民贵族惩罚一向是用残酷火刑来杀鸡给猴看,警戒领地上居民不要跟火刑架上的傻子一般逃出领地,就算你逃得出领地,周围也是下一个贵族的领地。
只有极少数贵族领主没有足够监管能力,或者领地上出产粮食让人活不下去了,居民们才会大量向外出逃。
在统治者这种压迫下,底层人是没有多余的选择,哪怕为自己命运而反抗,但九成的人都会倒在这反抗的路上,不是个人没有能力,而是统治者管的太宽了,宽的让底层人心生寒栗。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安慰了阿诺德一句蒙克朗便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