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尊石像鬼雕塑的瞬间,老法师埃尔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关于它们这些生物在历史上的记载和传说。
石像鬼最早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是在魔法时代后期,这种恶魔一样长相的生物一出现就引起了人们极大的恐慌。
没有人知道这种奇怪的生物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那里去,只知道他们生性凶残,最喜欢吸食人体内的七情六欲。
相传,每当太阳从大地的地平线消失,整个人类公国都陷入一片黑暗之后。
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像鬼”便会睁开双眼,露出闪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瞳,扑腾着两只硕大的翅膀,成群结队的在领地的上空游荡。
一遇到活人就会一起扑上去然后吸食他们七情六欲,其中的恶念和邪念是它们的最爱。
而那些失去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也会慢慢失去生机,变成木头人,连进食欲望都没有,当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去见上帝。
不过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只要人类选择待在家里不随便走动,石像鬼也不会飞过来吸食你的七情六欲了,所以夜晚就成为了很多人合理合法躲在床上最好的理由。
普通的穷苦大众对此也没什么排斥的,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就决定了大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半夜不出门刚好迎合了他们的需求。
但贵族们忍不了,大晚上的,正是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时候,刚好适合用来举办宴会,约会情人、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他们的宗旨就是睡个蛇皮起来嗨!
现在,大晚上一群石像鬼在飞来飞去,还专门挑选人多的大城市,这谁能忍得了啊,这时候举办宴会怕不是喜宴要变丧宴啊。
于是,在人类贵族的倡议下,教会积极响应,魔法王国也挺反感这种害人的生物,于是也站出来领导三方精英开展了一次猎杀石像鬼的行动,史称灭鬼大作战。
这时候的魔法王国虽然已经不复当年的强势,与骑士力量为代表的贵族群体和信徒日益增多的教会逐渐形成了三方鼎立的态势。
那时候教会掌握着信徒,贵族骑士们不但有力量还有财富,而魔法王国能调集一个魔法兵团。
人类群体中,最强大的三方势力合作起来能干什么?
答案是能把山峰夷为平地,能填海造陆,毫不客气的说,当时他们完全有能力摧毁一个种族,更不要说消灭这些石像鬼了。
石像鬼们害怕光、害怕火的弱点也被发现,这些弱点刚好会被教会的圣光和魔法师的魔法克制,加上强力的魔法武器的协助,所以灭鬼大作战行动在历经一个月后取得了圆满成功。
当时的很多学者也加入这次行动,按奈不住好奇心的魔法学者们将这些石像鬼活抓,关在研究所里日日夜夜研究个不停,最后他们还真的找到了石像鬼这种特殊生物的构造的奥秘,它们的弱点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的。
石像鬼免疫大部分物理攻击,对非火属性的魔法也同样有免疫效果,但圣光却刚好能克制这种生物,这一点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它们联想到很早之前一群邪教徒利用黑暗魔法和亡灵之力打开地狱大门,释放魔鬼出来的大事件,在那次大事件中很多出世的恶魔们也是长着狰狞的面容,猩红的双眼。
最离谱的这些恶魔对魔法和斗气也有免疫效果,但碰到教会的圣光就如同老鼠见到了大猫一样,被克制的死死的。
所以,聪明的魔法学者们判断这些石像鬼的出现很有可能跟地狱生物有关,结合教会在这次行动中的“熟练”表现,可见教会的神职人员是有对付石像鬼的经验的。
在魔法王国和贵族们的压力下,梵地冈教会才承认了石像鬼的出现确实和教会有着莫大的干系。
这跟教会的一个大叛徒有关,据说教会有一个牧师太过信仰光明神了,抱着那份至高无上的虔诚,他游历了人间,发现世间并没有因为光明神的存在而变得更好。
那些有教堂的村庄比没有教堂的村庄更加的贫穷和落后,而且那些人虽然信仰光明神,但却非常的愚昧,他们不把人命当回事,每逢过节都要挑选一位纯女送到教堂当吉祥物。
而且穷苦的农民们还不得不跟随着当地的贵族上交额外的赋税来新建教堂,那金壁煌煌的两座教堂和荒凉贫瘠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牧师看不下去了,他找到当地教堂的人,劝他勤俭节约,放弃这种无意义的奢华,不要让外面的人啃树皮,而教会的人却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吃着红酒牛排。
虽然那位牧师告诉了当地的教堂,说教会不应该这样做,但享受成了习惯的教堂人员可不会跟他辩解什么教会的信条和守则。
他们“齐心协力”把这个嘴里说着仁义道德的牧师赶走了。
当牧师尝试劝说当地的穷苦人想要真正信仰光明神不需要天天去做礼拜,也不需要缴纳那么多的税款,更不需要贡献纯女这种荒唐事情的时候,当地教堂的人直接恼羞成怒。
那个外来的牧师简直不知好歹,要是信徒都不多缴纳一些税款和贡献纯女,那他们的生活岂不是很单调枯燥。
趁着那些愚民还没有彻底醒悟的时候,当地的教堂直接把那个牧师赶走了,还宣布他是整个村庄最不受欢迎的人,还鼓动那些愚民驱赶他这个灾祸,坚决不让他靠近村庄。
那名牧师迷茫了,不过为了心中神圣的光明神,他还是决定尝试继续挽救这些信错教的民众,同时也是为了挽救那些已经失去了方向、走错路的同事们。
结果他乔装打扮去探访民情,真是越看越心惊,那些愚民为了摆脱目前的困境,也为了能及时得到救治去疯狂的信仰教会这本身错不大,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错了。
但那些神职人员,自己在地方的“同事们”却伙同贵族搞什么三七开,因为魔法时代,能住在城市里的都是喜欢利用魔法和习惯魔法的人。
大多数的贵族们再有了自己的集团和力量体系后,都主动脱离了城市,反而到了农村落地生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魔法王国在城市的影响力很大,但在郊外的小镇和村子影响力就变弱了。
当贵族们带头给教会捐钱捐物,出于从众心理,穷人们也不得不自觉地交钱,等把穷人们交的信仰税收齐以后,呵呵,饕餮盛宴就开始了。
贵族捐的钱不用说,如数奉还,而穷人们的钱嘛,三七分,很公平,当然,这次是教会们占大头,毕竟真正做事的还是他们,不分多点说不过去。
而且那些教会人员把那些贡献来的纯女当作礼物送来送去,大开宴会和趴体,以此享乐,那些治病救人、祈祷的繁重工作几乎都是交给最底层的教士和修女去做的。
这就跟某某单位把重要的工作承包给临时工去做,做好了没奖励,做不好就被推出去背锅,从古至今,一个道理,不外乎如是。
当得知自己一生为之奋斗的光明神和自己当成家的教会,竟然...被一群蛀虫当成了敛财的工具和手段,那名牧师彻底愤怒了。
就在一次教会和当地贵族联合举办宴会的时候,那位忠诚的牧师走了进去,在宴会上他要求在场的神职人员背一下教廷十大教规、百条大禁令和三百条小禁令。
结果嘛,回应他的只有“同事们”愤怒的神术攻击和贵族骑士们的无情大铁拳。
但在一个时辰后……
那名牧师手握着神圣的十字架,带着一帮小朋友,不对,是一帮坏同事念起了那几百条教令。
当时教堂的主教也在,他的实力级别就是主教级别的,但在那名牧师的手底下,他还是败了。
堂堂一个主教竟然输给了一个牧师,问在场的心情谁最差,他说第一,绝对没人敢说第二。
可想而知,在那个场合下,一帮小学生跟着老师念课文是何等的残暴,被打晕的贵族们一醒来都有种抠地板的尴尬赶脚。
牧师在带着同事们做完祷告以后就要他们向光明神发誓不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教堂里去宴会享受的人当然不想这样做。
因为教堂的人是靠着信仰之力修行的,向自己信仰的光明神发誓那可真的很大可能会灵验的啊。
哪怕就是在无神论盛行的时候,也没有那个人敢随便发誓,更不用说头顶上还真有个神灵了。
要是他们真的发誓了,也就意味着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和自己眉来眼去的贵妇、自己玩乐的一切,种种能够给人带来极大身心愉悦的东西都要跟自己说古德拜了。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这种苛刻到极点的条件,作为一名教堂的神职人员,他们...答应了!而且还是马上的,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答应了。
什么,活着要过有意思的生活,那起码你得活着吧,不然也没意思的生活你都享受不起啊。
可他们心里呢,那绝对是一万个不答应,可又没办法。
那个忠诚、志向高洁的牧师发话了:
“如果你们不答应向光明神发誓的话,那我也不逼你们,就送你们去见光明神好了,你们到了那里再跟他老人家好好解释一下,顺便还可以在他面前告状!”
人家都这样说了,赤果果的威胁啊,谁敢不答应,去告状,他们还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向光明神大老爷告状的。
等牧师满怀慈悲的离去以后,这些教堂的高层立刻就向梵地冈教廷将这个“无理取闹”“蛮横无理”的混账牧师举报了。
这名牧师还在想着继续行万里路,看看能不能唤醒更多已经开始或者正在堕落的同事和愚民的时候。
却不知道他的“种种恶行”已经传开了,梵蒂冈教廷教皇更是震怒非常,下令“严查此事!”顺便还把正在游历的那个牧师带了回来。
那位牧师虽然身份上只是教廷总部的一个普通牧师,但他的另一重身份让人不得不对此重视起来,那就是教廷圣光之子。
圣光之子这个特殊身份相当于教皇身边的小秘书,也是教皇的徒弟,跟随着教皇学习神术,明白神职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而此时圣光之子公然侮辱一个地方教堂的事情都传开了,吓得那些还在大谈人生理想‘奉献教廷’的教堂神职人员一个个龟缩了起来,不是生病就是奶奶结婚,溜得没影了。
毫无疑问的是,几乎大半的地方教堂都要求严惩圣光之子,甚至剥夺他的圣光之位,将他关进裁判所里好好反思。
不然那天这个家伙真的继承了教皇的位子,那“幸福生活”真的要远离那些贪污腐化的神职人员了。
迫于地方教堂对此事的敏感,加上梵地冈总部里面也有人想要争取这个圣光之子的位置,所以在内外部要求下,教廷对那么圣光之子的牧师开展了一天一夜的审判。
经过长时间的权衡,裁判所还是决定剥夺牧师的圣光之位,将他关进裁判所里好好反思圣光真理。
这个裁决就等于把一个准备随时继承几个亿的富二代瞬间打落凡间,沦落成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请问,谁能接受得了,换谁谁都得疯啊!
但那名牧师还是没疯,在面壁思过三个月后,教皇找到了他,问他:
“你知错了吗?”
牧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教皇头上的圣冕,又是淡淡地回答道:
“我不认为我有错,哪怕您,或者光明神都认为我有错,我都觉得自己没错!”
是的,牧师对爱一切的光明神已经产生了信仰的裂痕,他不明白,为什么光明神还会赐予那些腐化的神职人员以神力。
更不明白自己最信任的老师,一代教廷的教皇明明知道真相但却依然要处罚他。
在那个时代,正是邪教徒肆虐的时候,刚好神圣教廷和圣光之力确实在对抗邪恶力量、净化腐化方面有着特殊的优势,所以人们需要教廷。
但这种需要真的可以被肆意的消费吗?苦难的民众刚刚摆脱邪教徒的疯狂阴影,又要面对地方教堂“光明正大”的剥削,那这种拯救还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那个牧师心里悟到的东西,他认为那种腐化、贪图享受而不知道体恤信徒的行为是对圣光的亵渎。
可他对着自己的老师说出这一番理论以后,教皇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对他说了一番话:
“是的,我当然知道那些人是有罪的,他们侮辱了圣光,亵渎了圣光,更是对伟大的光明神的不敬,但现在我们还需要他们,圣光的信仰还需要他们帮我们传播出去,给更多受苦受难的人。”
“孩子,你得学会向人妥协,世间还有很多我们不能一言而决的事情和人,这就需要我们妥协。”
教皇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要学会妥协和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再一飞冲天,但牧师依旧不理解,或者说是没听懂。
最后教皇无奈,只能选择了离开,并宣布重选圣光之子。
为什么教皇放弃了那个牧师,抛弃了自己的亲弟子呢?
理由很简单,当时虽然说是魔法时代的后期,魔法王国的统治力量已经大幅度的削弱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这匹骆驼还没瘦死呢。
在魔法势力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哪怕已经有了很多教徒的教廷也只能自称小老弟。
这时候小老弟打算在老大哥的影响下发展,怎么办?只能是拼命的“压榨”信徒,不择手段式的建立教堂,借助贵族们的支持发展信徒啦。
可这样粗放的发展模式显然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影响,最直接的就是很多心存不良的人会混进革命...额,不对,是传道的队伍里。
有了这些蛀虫的加入和帮助,教廷确实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各地纷纷新建教堂,好像你这个村庄不建立一座教堂说出去都没面子似的。
而这些本心就不好的混进传道的队伍虽然在一开始对整个传道事业能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但随着发展达到一定的程度,这些人就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用李斯特前世的历史来说,就是一帮投机分子混进了革命的队伍,在革命胜利以后,就果断窃取胜利的果实,那个袁大头不就是这种人吗?
而这种已经混入上层的投机分子开始腐化后,根据先腐带动后腐的定理。
由少部分人率先引起的腐化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播,最后就造成了整座教堂大部分人的“塌方式”腐化,更严重的,还会演变成全面腐化。
面对这种情况,老教皇心知肚明,但为了教廷发展的大计,他还是向这些腐化分子妥协了,以此来保证教廷四平八稳的发展。
可年轻有理想的圣光少年不能理解,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这个人族的至强者居然会选择跟一帮教廷蛀虫妥协,还默许他们的亵渎行径。
在老师面前得不到答案,他决定向光明神祷告,可遗憾的是,光明神大手子好像对他也挺不爽的,鸟都不鸟他。
最后当得知新的圣光之子已经被选了出来,而且那个圣光之子的父亲刚好就是在那个村庄教堂的主教。
后者还被自己在宴会上揍了一顿,那怀疑人生的样子至今难忘,但后者也是那座教堂腐化的元凶首恶。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牧师兼前任圣光之子当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就认为他的好老师又是在妥协,对着那些腐化分子示好。
然后,他彻底疯了,他的思想一夜之间来了的天翻地覆的转变,更是一夜白头,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了一头六十岁的白发,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灌入了他的身体
实力本就堪比红衣大主教的前任圣光之子变得更加强大了,他感觉自己和教皇都可以过上两招,不过他这次是要去“净化”那些亵渎圣光的人,只是方法会略微的偏激...只是“略微”的。
他很容易就打破了囚禁自己的牢笼,还把裁判所的一众高手全部掀翻,接着来到了封印之地。
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处地狱的出口,后来被教廷镇压封印,并借此打造了一处专门囚禁教廷敌人的牢笼。
谁让圣光这种东西实在不适合用来折磨对手呢,要是你在审讯犯人的时候给他一发圣光术,说不定人家还会感到温暖呢。
因此,这座改造后的牢笼正好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特别是反对教会的人或者兽人、精灵什么的,总之凡是教廷的敌人都要关进去。
而前任圣光之子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一开始那些被阴寒的地狱气息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犯人们看到这个白发男子打翻了所有的守卫,还以为这是来搞事情的,纷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但前任圣光之子都没看他们一眼,他专门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当然不是放走这里所有的犯人啦。
我堂堂前任圣光之子,只是疯狂了亿点点,还不是智力障碍者,怎么会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我要做的是释放地狱里的恶魔,让恶魔去消灭虚伪的圣光,使得真正的圣光真正的去净化人间!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亮剑。李云龙》
哈哈哈哈——《吃饭大笑。张译版》
牛掰——《佩服。和尚版》
我的天啊——《相声。小岳岳》
不管那些犯人心里骂了多少句嘛卖批,身为前任圣光之子的他还真的知道如何破开一小部分的封印。
天知道为什么教廷去千辛万苦的封印了,还特喵的把解印手法教给自己人,这是相信自己人不会解开封印嘛。
按照懂王的说法,除了教皇,没有人比他这个前任教皇的弟子更了解这座被封印的地狱入口的危险性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需要这样做,不然他连教廷的门都出不去。
没准刚准备打出去就被自己的老师摁回来了,那样不是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