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峰身高也算不低了,可大汉足足高出他近两尺。体型更夸张,有他三个人宽。铜铃大的双眼正瞪着上官峰,一把浓密的络腮胡将嘴巴都掩盖在里面。
“小子,看你力气挺大,有胆的我们比比谁的力气更大!”络腮胡瓮声瓮气的嚷嚷道。
上官峰不由一笑,大个子通常给人一种粗狂鲁莽的印象,可他来这异世界遇到的大个子外表看起来老实,可以一个比一个奸猾。
就拿眼前络腮胡来说,体型巨大,速度肯定吃亏。竟拿言语来挤兑上官峰,想要比他硬撼!
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还惧他几分,上官峰却是求之不得!
“好!”上官峰点头道:“我们就比谁的力气大!”
络腮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大声道:“谁要是动用真元的力量就算输!”
“好!”上官峰笑了,这家伙有点意思。
“你们都听见了吗?”络腮胡大声朝着擂台底下嚷嚷道:“我们二人比力气,谁动用了真元就算输。”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阵附和之声。
脚步一蹬,身体如炮弹一样激射而出,双拳舞动,朝着上官峰狠狠撞了过去。
奔雷怒!
上官峰低喝一声,风雷声滚滚而起,气浪席卷。络腮胡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可如今箭已上弦,由不得他。
络腮胡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疯狂涌入体内,夹在着一股毁灭性的力量,瞬间摧毁着他体内的经脉和脏腑。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急退,眼中满是惊恐、疑惑、失落。
怎么会?他明明只有真境七层,怎么会这么强?
经脉撕裂,脏腑受创,络腮胡只觉体内剧痛难忍,只是那一口不愿认输的气在支撑着他继续站在擂台之上。
“不可能!”络腮胡喃喃道:“你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你一定是隐藏了修为,你不可能只有真境七层。”
“重要吗?”上官峰轻声道。络腮胡眼神一暗,不错,重要吗?他已经败了,败得那么惨。他最为擅长的力量也败了,修为比对方高,比真元也败了。
“我认输!”
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之后,络腮胡那口强撑着的气顿时泄去,再也支撑不住,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在台上。
台下人群一片哗然,这小子有古怪,明明真境七层,干净利落的分别击败了一个八层一个九层。
“他一定隐藏实力了,至少是真境九层巅峰!”众人心中几乎同时猜想。
看台上的红衣女子目光一刻不停的望着上官峰的方向,见上官峰胜出,心中窃喜,心底恶狠狠的道:“到了神火宗,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谁愿意上台?”上官峰目中一扫,人群纷纷低下头去。两战虽轻描淡写,没能看出上官峰全部的实力,可眼前表现出来的已经足够了,至少一半真境九层是不敢上台挑战了!
眼下只是胜了两场,距离五十胜还早。好在只要一个时辰每人上台挑战就算过关,否则,上官峰岂不是要等一辈子?
半个时辰眨眼过去,大部分擂台已经换过好几次人。也有一些擂台和上官峰情形相似,表现出强大的实力之后,没有人再愿意上台挑战。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就在上官峰以为没人会上台的时候,忽然一道赤色身影跃了上来。
看着上台的青年男子,上官峰双眸一凝,不知为何感受到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对方也不过是真境九层而已。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双眼中猛地闪过一丝赤红之色,浓烈的杀意让上官峰一颤,旋即消散。
“真搞不懂,门主为何让你们这些杂碎也来参加选拔!”神情倨傲,目空一切,朝着上官峰说话仿佛都是一种怜悯和恩赐。
来人应该是赤墨门真正的弟子。
“门主就在台上,要不你亲自上去问问?”上官峰淡漠一笑,让对方神情一滞,旋即杀意在擂台上弥漫开来,仿佛一道无形的漩涡朝着上官峰席卷而来。
察觉到身前的寒意,上官峰只是淡淡一笑,脚步一跨,锐利无比的剑意轰然爆发,那股杀意瞬间犹如阳春三月的冰雪,层层融化。
来人面色一变,阴阴笑道:“有点意思,你值得我出手。记住,你是死在姜翰手上。”
嗤!
上官峰神情募然变得异常冰冷,为了救出牧鹏程,他本来没打算杀人。可眼前的姜翰明显是动了杀心。
杀人者人恒杀之。
轩辕剑仿佛感受到了上官峰的杀意,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久久不绝。金光闪耀,剑芒伸出一丈,凛冽的杀意让周围气息为之一寒。
姜翰也不是易与之辈,见此情景,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一柄血色长剑缓缓出现,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台上散发开来。
就连一些靠近擂台之人都觉得刺鼻难闻,为之作呕!
嘴角狞笑,姜翰冷冷道:“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死在我的饮血剑下,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上官峰冷笑道:“我今天要让你剑毁人亡!”
“不知死活!”
姜翰怒斥一声,饮血剑顺势一划,浓郁的血光好似一条河流穿越虚空,奔腾涌动,冲向上官峰。
“试试我的饮血十八剑!”
“雕虫小技!”
上官峰脚底一动,轩辕剑狠狠一斩,寒光冲天,锐利无比的剑意凝聚成一道灰色气息,刺破血河,将其一分为二,直斩姜翰胸口而去。
“没有用的。”姜翰狞笑一声,剑光起舞,那道血河仿佛沸腾了一般,被轩辕剑破开的两段忽然滚滚涌动,汇聚在一起,卷向上官峰。
“这是什么?”
上官峰眉头一皱,他第一次遇见如此古怪的攻击,也难怪对方如此自信,手段确实有些诡异。
不过,仅此而已。谁让他选中上官峰作为对手。
“给我破!”
真元疯狂注入轩辕剑之中,剑芒猛地暴涨至一丈,轰然朝着血河斩落。剑光所至,血河顿时被战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