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还是慢了一拍!不但帮不了她,可能还要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她鲜血飞溅……
上官峰感觉事情会演变成最糟糕的局面。
只希望她能扛住这一击!
上官峰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死死地盯着刺向艾尔沙的剑。
“快看哪!有人抢劫啦!杀人啦!”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进周围百米每一个人的耳朵,当然也包括上官峰和沿阶予瞬。
仿佛回应这个声音似的,另一个惨叫声也适时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喉咙破裂后血流涌动的声音。
对这个声音,同为紫玄宗弟子,沿阶予瞬等人还是比较熟悉的,那是川谷奇寻发出的!
因此,沿阶予瞬不由转过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大飞盘朝他飞来!
飞盘迅速旋转着,其上灵气逼人,显然不好对付。
“哈哈!走你!”
云卷舒冲沿阶予瞬鄙视一笑,如闪电一样冲向艾尔沙,企图从他的剑下救走她!
沿阶予瞬被云卷舒这一笑激得心头火起,一时间任性起来,竟然不管右侧的飞盘,只把握剑的手狠狠往前一推!
你不是要救她吗?我偏要杀了她!沿阶予瞬咬牙想道。
不过,他为他的任性付出了代价,不但艾尔沙被云卷舒成功救走,他自己的肩上还剧痛起来。
这痛由皮入骨,他的右肩几乎被卸掉,肉渣子被飞盘的旋转带起洒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啊!”沿阶予瞬痛呼出声。
云卷舒救走艾尔沙后,还不忘讽刺说道:
“啊!我的肩膀好疼啊!疼死我了!”
这可把沿阶予瞬气得够呛,反手握剑,就要冲杀上去!
不过,他一转身,也如同刚刚艾尔沙一样,盯着上官峰看,呆了几秒钟。
除了沿阶予瞬和刚刚与艾尔沙交手的两个人,其余七人都被一条长达两丈有余的大绳给缠住了,就像一根线上系了七只蚂蚱一般。
被系七人都面色震惊,正由空中往地面落去。
“兄弟!你这手真是绝了!好手段!好功夫啊!我云卷舒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奇功!佩服啊!哈哈!”
云卷舒笑着,带着艾尔沙飞速离去。
上官峰正要喊一句“别走”,经云卷舒这一说,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这么变得这么长了?!
上官峰这么想的时候,他与被他缠着的七名紫玄宗弟子一起砸在了泥土之上。
八人一起,体重千斤有余,这一砸,力量不小,附近的房子,有用木头撑开窗户的,都“啪”的一声关上了!
原来,刚刚上官峰一门心思只想越过七人替艾尔沙挡下那一剑,可是又遇到七人阻拦,他的身体竟然想弹簧一样拉长,如灵巧的长蛇一般,沿着七人的身体,避开他们的阻挡,愣是把头送到了艾尔沙身旁!
虽然最后还是慢了一点点。
沿阶予瞬虽然没见过这怪异的一幕,可是修真者只要有法力,没什么是做不到的,他觉得自己的师弟们搞定上官峰不是问题,于是自己飞身向云卷舒追去。
上官峰这时有些尴尬,他想:要如何恢复正常形态呢?
云卷舒可是把艾尔沙带走了,他如果不赶快追去,谁知道他会对她怎么样!
变回去!变回去!
上官峰嘴里念叨着,也没看看生效没生效,他就试图往云卷舒的方向跟去,结果“噗”的一声,才刚刚抬起来的“蛇头”又摔回了地面!
仿佛为了使他安心,云卷舒传音给上官峰:
“老地方见!不过,愿赌服输,你可算出手帮我对付紫玄宗的人了,而我血晶也抢到了!你如果来找我,可得加入我的行列,从此我们一起打劫!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来,相信我,即使你不来,我也会放了这个小妖的!相信我,我真的会的,只是我可能会比较悲伤……”
云卷舒特意强调了两遍相信他,上官峰却完全不敢相信。
从两人相遇以来看,云卷舒根本就不是一个能相信的人。
上官峰集中注意力,不断念叨:
“变回去!变回去!”
一边念叨,一边努力想象自己正常时的模样。
渐渐的,上官峰长蛇一般的身体开始缩小,逐渐恢复正常,被他缠住的七人,也一个一个解放出来了。
只是,每放开一个,他就会被砍上一剑或劈上一刀或砸上一锤!
虽然他的身体不会因这些攻击而崩溃,可是依然剧痛无比,如果是在以前,或者说如果是别人遭受这样的疼痛,九成都昏死过去了!
现在的上官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剧痛,只是,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几次,收缩的“蛇身”也暂停了几次。
不过约半分钟后,他终于成功了!
这七个紫玄宗弟子已经得到证实:上官峰的确是打不死的!
但是,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不代表他不会痛苦!
因此,一人喊道:
“兄弟们,打他!狠狠地打他!就算打不死他,也要让他生不如死!要让他知道,我们紫玄宗弟子不是好惹的!抢我们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他这一喊,自然所有人都是支持的,而且,方圆百米,又有十几个紫玄宗弟子围了过来,他们都是不久前收到沿阶予瞬等人的通知赶过来的。
英若兰是这七人里面最弱的,也是最有同情心的,他感应到围拢过来的十几个人,加上他们,已经有整整二十二人!
这还不算追云卷舒去了的沿阶予瞬和受伤了的川谷奇寻。
你这下惨了!英若兰看着上官峰想道。
他有点不忍心加入狂虐上官峰的行列,他看了一眼那边的川谷奇寻,朝他走了过去。
“这小子就交给师兄们吧!我去看看川谷师兄怎么样了!”英若兰道。
英若兰把川谷奇寻扶起来,看到他喉咙上破了一个洞,洞上光华闪烁,不过已经没有在流血了。
“死不了死不了!若兰师弟别担心!”
川谷奇寻之前一直躺在地上,倒不是他死了,或者快死了,他只是在运功修复喉咙的伤而已。
他一边疗伤,一边想之前的一幕:
那家伙,应该是云洞门的弟子吧!下手真他妈是又快又狠哪!幸亏我自知不是对手,专心于防御,不然这时恐怕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