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汝南郡的战火终于落下了帷幕。
徐晃的计策得到了完全的成功,引诱着曹仁的大军一步步南下,最后被徐晃大军三面伏击,五万人马被杀一半,曹仁只带了两万多人马逃了出去。
乐进被许褚斩杀,李典被徐晃砍了一斧头,虽然没能要得了他的性命,至少半年的时间李典是上不了战场了。
不是曹仁草包,而是曹仁并不知道刘辟的黄巾军并不完全都是黄巾军。
押送百姓南下的两万人,是真真切切的黄巾军,而剩下的三万人呢,全都是西凉铁骑和荆州军装扮的,战斗力自然是刚刚的。
许褚、魏延这样的猛人,在曹操的细作网中,暂时还没有出现,只有徐晃的信息。
而徐晃在刘辟军中,也不被曹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黄巾军中就只有“刘”字大旗,没有“徐”字大旗。
如果事先知道对方的情况,曹仁应该不会贪功冒进,最不济是双方僵持不下,然后曹操再率大军而来,张济大军必败无疑。
战场上,是没有如果的,不败的曹仁的确败了,败得很惨。
徐晃打败曹仁,一路追击,又斩杀了数千曹军之外,把曹仁赶出了汝南郡。
“张济贼子,本将必将你挫骨扬灰,方能泄心头只恨。”后来,张济才知道,曹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气得破口大骂。
若非是郭嘉力劝,曹操肯定就亲率大军南下汝南郡了。
曹操虽然勉强咽下这口气,没有立即出兵报仇,但他跟张济之间的仇怨更深了。
汝南,徐晃打败曹仁,回转身来,一路收捡曹军丢弃的军资器械,慢悠悠地南下。
而刘辟那边,则是抓紧时间将百姓向汝南郡的西南方向驱赶。
这事,早晚都瞒不住曹操,张济也就不再遮着盖着,干脆直接让刘辟打着报仇的旗号,五万大军,带着几十万百姓向南阳郡方向杀奔而来。
刘辟大军跟百姓刚刚进入南阳郡不久,张济突然出兵,一战就将刘辟的大军击败。
刘辟带着残兵,没有回汝南郡,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一个百姓了,回去就得饿死。
于是,刘辟率领大军向南,直奔襄阳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刘表本以为刘辟是要投靠他,便将手下文武召集起来,商议是接受刘辟的投降,还是将他们拒之门外。
刘表是汉室宗亲,而刘辟是黄巾反贼。
荆州是士族的天下,刘辟手下的黄巾都是穷苦人,连寒门都不算。
但是,若是将这五万大军推给张济,无疑是变相增加了张济的力量,刘表当然不愿看到这个结果。
最后,蒯越献计,说是让刘辟的大军驻扎壤县,将壤县的士兵调到新野城。
如此一来,新野城的力量增加了,壤县又有刘辟的五万大军,这条防御张济的战线自然就更加坚固。
当然,刘辟向刘表提要求了,他五万大军的粮草、军资器械,全部由刘表提供。
双方达成协议之后,壤县的荆州军立即就撤离了,由刘辟接管。
然后,一车车粮食和军资器械从江陵出发,向壤县运过去。
荆州受黄巾之乱的影响很小,所以,在荆州,刘表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和军资器械了。
作为回报,刘辟在拿到粮食和军资器械之后,立即兵发冠军和安众,轻易就将这两个县城拿下,跟穰城成为三角形防御之势。
刘表大喜之极,立即又答应了刘辟扩军的要求,一车车的粮食和军资器械再次被送往穰城。
随即,张济的一封书信就到了刘表的手中,喝问刘表,为何纵容刘辟进攻他。
“哈哈哈……”刘表看了张济的书信,几乎能想象得到,张济在写这封书信的时候,表情是何其愤怒,忍不住大笑起来。
挥舞着这份书信,刘表笑着对蒯越说道:“异度的坐山观虎斗之计真是妙哉,刘辟出兵冠军和安众,以张济的性格,必然会反击。”
蒯越也是一脸的得意:“主公,那刘辟手下倒也有几个厉害人物,能将曹操手下第一大将曹仁击败,或许真的能跟张济抗衡也说不定。”
“嗯。”刘表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待此二人两败俱伤之计,本将就亲自提兵北上,一举将穰城和宛城全部收复。”
蔡瑁立即拍马道:“那刘辟兵力损伤严重,只能投降我军,到时候,姐夫可以派他镇守宛城,以拒曹操。”
蒯良和蒯越对视一眼,他们兄弟二人的眼光毒辣,看得出来,刘表只是守成之人,一旦他死了,二子都不成器,荆州必然落入他人之手。
而北方的袁绍和曹操呢,都是不世枭雄,这二人之间必有一战。
无论袁绍和曹操谁赢谁输,一统北方之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荆州,所以,蒯氏兄弟准备将荆州作为敬献之礼,以博取他们蒯家的利益最大化。
刘表点了点头:“本将也正有此意。”
就在这时,刘辟的使者又来了,说是张济率军攻打安众和冠军两县,刘辟正在率军抵挡,请刘表再拨一部分守城器械过去。
刘表毫不犹豫,立即答应,并派人马上支取,给刘辟送过去。
待刘辟的使者下去之后,刘表大笑说:“果不出本将所料,张济忍不下这口气,率军攻打刘辟了。”
蔡瑁笑着说道:“姐夫,他们两个打得越热闹,对咱们越有利。张济兵多,刘辟兵少,但若是粮草和守城器械充足,足以能将张济耗死城下。”
“另外,姐夫可以对刘辟说,如果张济一旦撤兵,就让他继续攻打涅阳和淯阳等地,一点点蚕食张济的地盘,日久则张济必亡,刘辟也会兵力大损,姐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收服南阳郡北也。”
刘表含笑点了点头:“本将正有此意,稍后我就会书信一封,派人送给刘辟。”
这时,蒯良皱了皱眉:“主公,良以为,前不久刚刚给刘辟送过军资器械,今日他又派人来要,是不是太频繁了点,不如主公暂且……”
“不可。”刘表摆了摆手,淡淡一笑,“一点军资器械,对荆州而言,不算什么。若是因此使得刘辟对本将有意见,心存其他念想,可就不妙了。”
“……”蒯良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可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妥,便没再说什么。
蔡瑁瞄了蒯氏兄弟一眼,心下暗暗得意,这么多年了,老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