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等人一路向西北方向追去,几乎是兵分三路,闹了几乎整个晚上,却也没有能追到韩遂等人,只得作罢。
回到大营,已经是正午时分,马超就见马腾一脸着急地站在大营门口等着。
马超等人飞骑赶到,纵身下马:“启禀父亲,孩儿等人追了一夜,不见韩遂等人踪迹,只得先行回来复命。”
“且不管韩遂等人。”马腾一脸的焦急,“今早张济派人送来战书,约为父与之阵前一战。”
“张济约父亲斗将?”马超一愣,随即就冷笑一声道,“如此甚好,久闻张济麾下大将如云,尤其是荆州猛虎,号称张济麾下第一战将。”
“孩儿早就想会一会黄忠,父亲可速速答应,如此可一战而定南乡。”
马腾皱了皱眉头:“孟起,黄忠勇猛,孟起却一夜未睡,此消彼长,怎可硬敌?”
“为父已经在张济的战书上批复,明日一早,与之一战。”
“明日啊。”马超虽然心中不服,但马腾已经批复过了,不能再改,只得作罢,回自己的营帐,补觉去了。
这个时候,在南乡城,张济却是设下宴席,正在招待西凉贵客。
西凉贵客一共有两人,正是韩遂和阎行。
昨晚,韩遂醒过来之后,立即就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绝对不能留在马腾军中,否则必为其所害。
于是,韩遂就跟阎行商议,必须要马上离开马腾的军营。
可一旦韩遂离开,势必会引来马腾的追击,早晚也是无法逃脱。
阎行向韩遂献计,说是让韩遂反其道而行之,不回金城,而是去南乡。
马腾和韩遂应曹操之命,征伐张济,眼下韩遂被张济所败,却要自动送上门,阎行的这个计策把韩遂吓出了一身冷汗。
阎行有他的道理,因为眼下马韩反目,正是张济所希望的。
所以,哪一个先跟张济结盟,哪一个就能取得优势。
曹操和吕布先后兵败,寿春城下战事胶着,荆州军更是止步淯阳,眼下马韩也跟着兵败。
虽然大家都没有退兵,但是,曹操的五路诸侯讨伐基本上已经破产了。
张济大势已成,非韩遂所能对付,所以,与其跟张济为敌,倒不如与之结盟,灭掉马腾,割据西凉。
西凉和三辅之地,单单靠着地理位置,就足以能割据称王,日后再根据中原形势,决定发展路线。
韩遂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看出阎行这个计策的确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他只有借助张济之力,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灭掉马腾。
于是,韩遂的魄力就显现出来了,离开马腾大营之后,不往西北,反而直奔南乡城,马超等人当然追不着他。
张济端起酒樽,遥举一下,微微一笑:“本将再敬韩镇西一杯。”
“多谢张骠骑。”韩遂立即举起酒樽,也遥举一下,看着张济一饮而尽之后,也跟着一饮而尽。
当年,董卓火烧洛阳,退守长安之后,曾邀请马腾和韩遂一同对抗关东诸侯。
这二人见天下大乱,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就答应下来,在公元19年六月,二人率领大军拜见董卓,董卓命他们驻扎在长安西面。
后来,董卓被杀,李郭当政,为了安抚二人,不使其生乱,李榷就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凉州,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驻扎堳。
所以,韩遂这个镇西将军,虽然不如张济这个骠骑将军的官大,但资格却老。
再说了,当年张济跟随董卓进京的时候,不过是一员十五六岁的小将,而韩遂当年却已经是三十出头了,所以,二人之间交集并不多。
放下酒樽,张济笑着说道:“本将斥候来报,韩镇西离开马腾军营之后,马超等人率军一千左右,向西北方向追击,一夜无果,此刻恐怕已经回转军营了。”
韩遂恨恨地在案几上捶了一下,咬牙切齿道:“马腾贼子,亏某拿他当兄长,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对某,真是可恶。”
对于张济,虽然将他打了一个落花流水,暂时连金城都回不去,但韩遂眼下没有怨恨,只有佩服。
韩遂佩服张济,不光是张济这一战将他打得全军覆没,有家不能回,更是佩服张济的胸襟,竟然将那些降兵全都还给他了。
这么一来,韩遂就有底气了,至少撤回金城是没问题了。
作为回报,韩遂答应张济,待他回到金城之后,为张济送上三千匹西凉好马。
这么一来一往,二人的关系就近了许多,之前韩遂引兵来犯的事,自然是谁也不提了。
一场酒喝下来,二人的关系就拉近了很多。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张济就邀请韩遂,一同出城,跟马腾一战。
韩遂知道张济的用意,张济是要让马腾亲眼看到,他韩遂跟张济结盟了。
而韩遂呢,也深恨马腾的退兵念头,不然他岂能舍弃大军而前来劝马腾,不然张济岂能有机会将他的大营攻破?
于是,韩遂就带着阎行,以及一百多亲卫军,随同张济一起出战了。
两军在南乡城外十里处摆下阵势,双方根据战书上的约定,彼此都是领三千军马,但大将则是不限数量。
双方摆好阵势之后,张济一眼就看到马腾身边有一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
此人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加上装束,狮盔兽带,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张济明白,此人必然就是历史上五虎上将之一的锦马超了。
对于马超,张济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
马氏一族尽在邺城,曹操讨伐西凉的时候,马超不但不相助曹操,反而跟曹操为敌。
虽说差点让曹操命丧渭水,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马氏一门尽皆被曹操屠杀。
这也是马超归顺刘备之后,刘备极少让他带兵的缘故,一个连家里人性命都不顾的家伙,说不定哪天就反了。
马超心里也明白刘备的忌惮,所以他在西蜀过得并不痛快,最后郁郁而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