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向李政久解释道:“这是因为修的丹药不同。丹鼎派分修内丹和外丹,外丹就是像刚才的蜥蜴那般,吞食守宫丹以后,化为守宫进行战斗。内丹就是像卡子哥那样,将力量化为己用。”
“原来如此!”李政久从树上掰了节树枝戳了戳蜥蜴的断尾,却发现是件花的衬衫所变,忍不住羡慕道:“这丹鼎道法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简直就是德鲁伊啊。”
公孙度瞪了李政久一眼,冷冷道:“丹鼎道法不过是速成之法,一分道力,一分自损,根本不知道好在哪,你这眼界不行的人就不要瞎评论了。”
“哎呦,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狭隘,各种道法肯定都有各种道法的好处,哪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功夫。要按你这么说我不是得说地府的功法三界一绝?”
公孙度也明白是自己狭隘了,但这跟他自小的教育离不开关系。他岔开话题说道:“如今我们来到翼山,肯定还会遇见这些修丹鼎的人,丹鼎道法千奇百怪,自然要小心谨慎才是,走吧。”、
此时已是黄昏,斜阳只能照在翼山的崖壁顶上,山崖之下是一片昏暗,现在已经是入秋时节,二人靠近崖底,便觉一阵阴寒透了过来。
李政久抬头看了看两侧如同刀削斧劈的山崖,叹道:“这山脉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自然形成,好像被一把利刃劈断了一般,难怪这里会作为一群修丹鼎的聚集之地。”
忽然公孙度拍了拍李政久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山崖叫道:“前面好像有人上吊死了!”
李政久先是被吓得一哆嗦然后皱起了眉头。
李政久抬头望去,前方山崖竟然立着一根黑色的旗杆,而就在这旗杆之下悬挂着一具尸体,这尸体轻飘飘的仿佛只剩一具外皮,山上无风但他却自己轻轻摆动。
“这么诡异?不会又是什么套路吧?”
公孙度再看几眼,却笑了出来:“阿政!亏你还是修地府功法的人,就连这是个纸人都没有看出来?放在这里,估计是吓唬外人用的。”
李政久闻言凑上前去认真查看这“尸体”,这才发现确实是一具纸糊的假人,白脸黑衣,五官模糊,只有一张嘴巴画的鲜红如血,也不知道挂在这里多久了,早已被吹得破破烂烂。
“娘的,这地方竟是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要不我们等到明天一早再上山吧?这马上天黑了,到时候别中了别人的道。”
公孙度却轻蔑道:“你怕什么?我们干这行的要是怕了这些妖魔鬼怪那还不如趁早辞职算了。”说罢,昂首踏山而上。
李政久在公孙度背后小声嘀咕道:“我也想辞职,关键是你们不让啊!”
这翼山的道路曲折环绕,时上时下,二人走了一阵,发现路上的纸人似乎越来越多,不仅有纸糊的童男童女、神兵阴差,还有各色妖魔鬼怪,新旧不一,有些悬挂在山崖上,有些放置在洞龛之中,有些半埋在土中,看起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