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瓜瓜经常见首不见尾的,很多时候前沟的守卫任务都是胡瓜的那几只大鹅来担当着,所以傍晚的时候胡瓜遍寻不着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又偷偷溜进了桃花谷了。
在李秀梅刚架起驴车还未离开的时候,胡瓜就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出去了。老翟头要两只芦花鸡,胡瓜是不打算杀自家的鸡了,于是想着去村长家喊喊麦。
刘改芳在和村长夫人一起忙活着做晚饭,村长大人则在院子里晃荡着,不时和工人们一起吹吹牛,见胡瓜过来,刘玉平一副防备的口气,问道,“瓜蛋 子,有事儿吗?”
“省城一个生意伙伴想买两只芦花鸡,开价一百一只,我过来喊一下大喇叭。”
村长夫人听了拉着他进屋,打开柜子取出话筒说,“喊吧。”
胡瓜见不是刘改芳,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社员朋友们,胡瓜高价收购两只育成芦花鸡,最好是公鸡仔儿,要现杀的,每只一百块钱,谁家想卖鸡的赶紧给胡瓜打电话,号码是13XXXXXXX,只要两只啊。”如此反复说了三次,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复述了几遍后,站了起来,然后对村长夫人说道,“婶儿,好了。”
“育成鸡就可以啊?”村长夫人指着自家院子里刚刚上架的两只育成公鸡问,“你看看那两只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胡瓜连连点头,反正老翟头那边儿的鸡大部分都是给刚刚生过小孩儿的产妇熬汤喝的,又不是炖了吃肉,大小其实没那么多的讲究。只要鸡肉质好,煮出的汤更鲜美清淡有营养就行。
这里普及一条小知识,很多人都知道产妇坐月子喝鸡汤,但并不知道母鸡汤和公鸡汤的区别,老母鸡汤之所以受欢迎,不仅仅是因为老母鸡熬的汤浓香味美,从中医上来说,母鸡肉补阴,适合产妇和年老体弱、久病体虚的人食用,而公鸡肉属阳,温补作用较强,比较适合男性青、壮年阳虚气弱患者食用。
这些其实都没有错,但是如果是产妇需要催奶的话,就要慎用母鸡汤了,
因为产妇之所以会分泌 乳汁是因为体内孕 激素和雌 激素降低,催乳素才能发挥作用促进乳汁分泌,而母鸡卵巢和蛋衣中含有一定量的雌 激素,如果喝了老母鸡汤,产妇体内的雌 激素增多,就会抑制催乳素的分泌,有可能造成回奶。
胡瓜之所以特意强调要公鸡,还是前两天吕向波告给他的呢。
刚刚他和村长夫人说要买鸡的时候,村长夫人没说话,等他喊完麦后才开口,明显就是想多挣两块喊麦钱,胡瓜也当做不知道,反正刘改芳说过了,今年只要他喊麦的话,一百块钱肯定是够了。
胡瓜本来还想着让人杀了送过来,自己好偷会儿懒,不过他可不敢要求刘改芳给自己杀鸡,村长夫人嘛……也有些不敢,最后看看村长刘玉平,摇摇头,自己个儿爬到架子上把两只鸡抓了就离开了村长家。
这时,他的电话开始忙碌了起来,于是回头对躲在囱灶做饭的刘改芳喊道,“芳姐,你帮我在喇叭上喊两句,就说鸡已经买下了,不再要了。”又道,“喊喇叭的钱记账上。”
刘改芳白了他一眼,进屋也喊麦去了。
天色已经全黑,好在月色皎白,看得清路,胡瓜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还是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新家,把两只鸡扔进了篓子里,用一块大石板盖着,回家上网打印了几张各个年代具有代表性的家具照片后,又出门从车上取了他准备好的东西,四下张望了一遍,溜进了堆放干草的山洞,又用锁子重新锁好,这才进入了光幕之中。
桃花谷这边的天色已经大亮,胡瓜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全部下了地,赵墨已经早早起来,坐在湖心亭捧着竹简读书,他的身边坐着四个同样读着书的老者,让胡瓜奇怪的是,每一个老者眼睛上都戴着眼镜,虽然样式古朴了一些,不过真的是眼镜。
见他出现,赵墨对他招招手,让他来到近前,对他依次介绍道,“这位是松长老,赵枝之父;这位是珏长老,赵叶之父;这位是冶长老,赵实之父;这是仲奚长老,赵干之父。”介绍完之后看着松长老说道,“胡
兄弟,缘何松长老用不了这种水晶镜片?”
胡瓜仔细端详了一遍赵松,然后就了然于胸了,开口说道,“松长老的眼睛属于老花之症,刚好与近视相反,所以镜片当然不适合。”然后又奇怪地问道,“众位长老的眼镜是……”
“赵叶和赵实合力打造的。”赵墨解释道。
赵实是铁匠,这个胡瓜是知道的,只是这个赵叶他来到桃花谷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见他依然茫然,赵墨又解释着,“赵叶是珏长老的长子,是谷里的石匠。”
好哇,现在桃谷六仙就差桃花仙赵花了。于是他多了句嘴,问,“墨先生,谷里有没有名叫赵花的?”
所有老头儿都看了过来,赵墨微笑着看着他,“觅蕤就是赵花。”
胡瓜傻眼了,觅蕤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简直是low到不行啊,桃根仙,枉你还是个读书之人……不对啊,虽然赵花有些不好听,不过要是叫桃花仙的话,也不是low到不能接受啊。
跟着,赵墨又问,“胡兄弟,你问觅蕤的名字有何贵干?”
我会和你们说有部小说名叫《笑傲江湖》吗?胡瓜偷偷翻了个白眼,不过随后见几个老头神色不对,他猛然他想起来,好像在古代是不能轻易问女孩子的名字的,这应该是求婚的一道程序?什么纳彩、问名、纳期、亲迎什么的,自己这是直接略过纳彩,直接问名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是儒家大行其道之后的还是以前就是这样。
好在赵墨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讲究,呵呵笑着继续问道,“胡先生缘何问起啊?”
胡瓜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见谷里有赵根、赵枝、赵干、赵实,今天又出来一个赵叶,就想着会不会有赵花。”
一旁的赵珏哈哈笑道,“谷里人起名字随意,倒是让先生见笑了。”只是嘴上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被人见笑的尴尬,自己却笑的非常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