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刑警大队连续接到110转来的命案报警,一时人手严重不足,他们只好请求上级领导,让各派出所抽调人手帮忙,平时的案子,只有案发地派出所需要协助调查,其他地区的派出所可不听他们指挥,此时是周四凌晨五点,三支拼凑出来的勘查队伍,正要同时出发。
刑警大队的头叫老焦,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长期熬夜,让他的脸色有些发青,伴着一身烟气,他拿起电话,“报告领导,三起案子都在进行现场勘查,有消息我会立即向您汇报。”“小焦,这里面涉及几名国家干部,你一定要注意封堵媒体,他们一旦从片警那里知道点什么,会让我们很被动。”
焦队长挂断电话,心里不是滋味,又要依靠片警干活,又不能让他们了解实情,这工作该怎么展开?要不去找找赵东?那家伙搞的流动岗亭,在民间影响很大,一般记者可不敢去惹他,只是这回的案子和他们有牵连,他们出面合适吗?老焦快步走到厕所旁,打开水龙头,捧着冰冷的自来水,洗脸,或许这一激灵会想到什么呢?
这三起案子,都和我有关系,只是此刻,在酒店酣睡的我,还不知道发生了命案,第一起,大家都清楚,修炼者五人组的一员,被我的“菩提指”击中,捎回毒酒,我的打算是他们分享这瓶好酒,然后毒发,这些靠诅咒欺压百姓的恶人,自然是恶有恶报,而同时,我又相信,最后的结果并不那么简单。
他们没有装第二块碎片,对毒物无力抵挡,但是怎么就此判定,一瓶毒酒就能将他们杀死?或许只有一人毒发呢?或许中毒不深还有救呢?或许毒药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致命呢?或许喝得少没什么效果呢?总之,我内心深处认为,这么做足以让他们收敛些。
只要引起足够的注意,他们应该很快查到,我目前供职于山东省公安厅,这一回合算是过来警告,这伙人还会
如此嚣张吗?只要还长着大脑,肯定会偃旗息鼓,抹掉一切证据吧,再安安心心藏起来,利用不为人知的配方挣钱,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
可能是因为我的智魂完全休眠,怎么弄也不醒,我想象中的轨迹总是和现实有很大偏差,一弩击杀工商刘科长的,是五人组里的老五,旁边的几位,也和五人组相熟,马上打电话通知其他四人,来处理现场,老三正好离得近,迅速赶到,他从酒桌上操起石锅,几下就砸死了那个弩的主人。
“听我说,谁敢说实话,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会集中一切力量,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体残缺,沿街乞讨。相反,谁证明这个家伙手持猎NU,射杀刘科长,谁就是我五人组的恩人,以后我们自会回报,至少在经济上,让他笑傲齐鲁。”几人想想,也都上去在尸体上抓了抓,留下手印,表示和五人组荣辱与共。
老三再对了对口供,掏出电话报警,同时打急救110来救护,他护着老五先撤,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先走一步也是正常反应,回到他们常住的酒店,赵东,也就是老二,赶来,问清楚情况,皱起眉头,“老五不对劲,他好像魂丢了,快喊大哥回来。”在这些人里,老大的修为最高,他和我一样,能看见魂魄。
二十分钟后,老大赶到,他仔细看了看老五的魂魄,不禁老泪纵横,“老二,去查,是谁把老五害成这样?”其余几人围过来,“大哥,老五情况很严重吗,我们能做些什么?”老大摇摇头,“他脑袋里有不少魔精,我能驱散它们,可是老五的魂已经被它们吃掉,再也没法复原,以后就是一块石头了。”
赵东反应最大,他一拳捣在墙上,把水泥墙面砸出一个坑,“你们都去查,昨天老五见过些什么人,一定要仔细,我要为他报仇。”老三止住赵东,“二哥别激动,这个仇当然要报,可是警方已经介入,我们该怎么
解释?不如,将计就计,让那凶手落进警察的口袋。”赵东吼道,“你还不快说,整天慢吞吞的!小心我抽你。”
“老五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给他下点药,这样老百姓会把我们视为受害者,警方也就不会再故意找茬。”赵东来回踱了几圈,站定,“我那里有一种药,正好是破坏记忆的,成分也是平常化合物,可以给老五服下,让警察以为,凶手是想通过下毒,抹去记忆。”
老大这时发话,“对方应该不会就此罢手,他们既然有能力驱使魔精,自然还会卷土重来,我这里有几颗药丸,可以阻止魔精入体,不过有效期只有3天,看来我得回去加紧炼药了,老二,你和老三处理这事,把老四留给我打下手,以后身上得常备几颗药丸,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起案件源于那瓶毒酒,我想当然地认为,这么好的酒,会被五人组共同分享,没想到疯狂敛财的人其实并不差钱,我费劲搞到的五粮液,人家根本不当个事,随手就赏给一个下属。而那个下属和一群机关中层干部熟得很,当天就把酒喝掉,造成两个科长,一个副处中毒身亡。(五人死亡,另外两个没官职)
第三起案件源于我的约会,我去过几次老板家,他又是有名的刺头,几天前又有传闻,这个老板联系到省里什么人,要去告状,种种迹象,令五人组不安,几经讨论,他们想除掉这个人,就在我赴约前两小时,周三晚九时,老板遭到蒙面人入室杀害,凶手又戴着手套,没留下什么线索。
而赵东,正是在这起案子里,下了功夫,他派人杀害老板的凶器,是防盗窗上面的铁棍,磨尖后,插进心脏,这根铁棍上没有任何痕迹,但它取自一个废弃防盗窗,那上面有我的指纹,与废弃防盗窗方向相反的一处平房屋顶,扔着一双绒线手套,那上面,有我留下的痕迹,早在拿账本之际,我就已经被他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