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好久不见。”
徐安阳也回以一笑,“怎么?好事近了?”
赵牧冬反问:“难道徐总有兴趣来喝我这一杯?”
两个人这么和和气气的寒暄着,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假象。
而萧逸远已经找到了陆然。
她在试衣间前停住脚步,“你们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你们帮忙。”
店员眼神犹豫,其中一位估计是主管类的人物便道:“那我去给陆小姐倒杯水来吧?”
陆然轻轻地点头,“嗯。”
她拿了衣服进去后,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动,这里面满墙都是镜子,她看着镜中人,觉得委屈苦涩,她想萧逸远,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静养,恢复得好不好……
试衣间门口突然被打开,她吓得立即站起来,眼睛匆忙抹去,转过身去正要骂人。
可意识到来人是萧逸远时,她豆大的眼泪如泉涌般流个不停。
“你怎么来了?”
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此时的声音里,是怎么掩饰也盖不住的惊喜。
对于投怀送抱的人,萧逸远当然抱了个满怀,“想你了,怕你有事。”
陆然赶紧道:“我很好,我很好,你呢?”
他声音萧瑟道:“很不好,醒来后看不到你就不好,一直到现在都不好,快跟我走。”
说着他便牵过她的手要带她走,陆然一手却按住他,摇头说:“现在不能走,赵牧冬还在外面,而且孩子的下落他知道,万一他伤害孩子,那……”
萧逸远一笑,轻声道:“陆然,阳阳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我身边。”
可是她却没有他想象中露出欣喜若狂的反应,“你用不着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全当这是萧逸远为了让她安心跟他走,而捏造出来的。
毕竟上次他还串通医生骗她手术成功率的事,就是为了让她留下来而使的手段,这次,他估计又是如法炮制。
萧逸远没想到她竟然不相信,也幸好他早有准备,他拿出前两天鉴定出来的DNA报告给她看,“你看,这是我和阳阳的亲子鉴定,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你还不相信,你跟我回去,你和阳阳再一起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骗你的。”
他说得这般恳诚,可陆然就是无法相信,另外更担心的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怕是还没走出这家婚纱店,就会被赵牧冬今天特意拿出来的手下给解决了。
她不敢冒这个险。
而一边的萧逸远急得上火,千方百计地见到了她,也不知道徐安阳还能在外面拖住赵牧冬多久,陆然竟然还在这个当口不肯跟他走。
他忍住一团火在胸腔内怎么也发不出,正要继续劝她时,只听门外有声音传来。
“亦梵,你换好了吗?”
说完他还作势开门要进来,幸好萧逸远之前进来时已经反锁上了。
陆然被这个突发状况一吓,慌乱不已,他握住她的手届时大力了些,让她冷静。
“你别进来,我换好就会出去了,先在外面等我。”她强装镇静道。
说完她便开始着急地换上厚重繁复的婚纱,萧逸远静静看着她为别人穿上婚纱,心头堵得难受,还不忘继续劝她,“陆然,你……”
陆然不给机会他说话,抢先开口说话,似是哀求般的眼神一束一束打在他身上,“帮我把拉链拉上。”
他听她将声音压得这么低,两人此时偷偷摸摸,令他心中不快,恨恨看着她,却仍是抬起手帮她将拉链拉上。
陆然知道他生气,待他把拉链一拉,她拿勾下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了上去。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热情骤然升温,可终究是要戛然而止的,当萧逸远的舌头更进一步的时候,陆然已经把他推开了。
“别担心我,我会想办法出来跟你汇合,你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知道吗?”两人额头低着额头,她担心地叮嘱着他。
他点点头,不一会儿又去吻她,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密密吻去,仿佛要留下记号般执着。
陆然被他缠的没办法,又主动吻向他的唇,“别让我担心,好吗?”
萧逸远拿她没办法,眼下赵牧冬又在外面守着,这确实不是带她走的好时机,只好答应。
她换上了一件婚纱,但还有两件没换的挂在里面,她开门出去之前,让他站在那两件婚纱后面挡住。
当她出去时,赵牧冬的目光果然往试衣间里面望了望。
“你看什么呢?里面没人。”陆然直接道。
赵牧冬笑笑,他想到突然出现的徐安阳,觉得事反必有妖。
预料中应该出现的那人却没出现,这让他很惊讶,于是他便想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匆忙来找陆然,发现她不惊不忙地应门,提起的心,这才算放下。
她挽着他的手,走出了试衣间,站在空旷的地方转了一个圈,笑问:“好看吗?”
赵牧冬不知多久不曾见她对自己这样笑过了,一时看得入神,却傻傻地愣着不知回话。
陆然佯装生气,皱眉又问:“不好看吗?我去换掉。”
他这才回过神来,拦住她道:“当然好看,我挑的能不好看吗?走走,去看看其他的款式。”
她却道:“不用了,这件我就很喜欢。”
赵牧冬奇怪她的心情怎么转变得这么快,难怪一件婚纱的魅力真有这么大?能让一个闷闷不乐的女人穿上后瞬间就变得眉笑眼开?
他突然定神看着陆然,发现她脸颊边有淡淡的红晕,嘴唇有些肿……
他转身快步朝试衣间走去,陆然吃力提着婚纱,脚上还蹬着高跟鞋,艰难又紧张地跟在他后面,“你去哪里!”
赵牧冬走到她刚刚那间试衣间,猛地推开门,将里面挂着的两件婚纱伸手一扫,发现空无一人后,才放下自己的疑心。
而陆然刚刚追在他后面的时候虽然没摔伤,但也崴脚了筋,此时疼痛感从脚底涌上头顶,难受得不行。
她堵住了试衣间的门口,一脸惨白看着他,“你觉得我都被你盯得这么死了,还有机会跟外界接触?”
赵牧冬拿不到证据,自知理亏,想前去抱她安慰下,岂料她眼神中尽是嫌弃,进去拿过自己的衣服,转到隔壁的试衣间将身上的婚纱换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