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接下来自然是各自说下这三年来发生了哪些翻天覆地的变化,陆然的遭遇苏以恒前段时间向丁语大致提了下,如今她已有心理准备,只是再向陆然了解下细节方面的内容,更重要的是免不了她那八卦的好奇心,“你和萧逸远真的不可能了?确定要选那个黑社会老大?”
陆然很不喜欢身边的人这样称呼赵牧冬,但她又不会法术,没办法封住别人的口。
她说:“对啊,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他,他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种坏人,真的。”
丁语看她这副神情这么认真又天真,不知为何她看了极想笑,可从陆然坚定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又令她觉得不能笑不可笑。
陆然大概看出了她的想法,又道:“丁语,我对萧逸远没有爱了,我知道,不过,你对学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语要举杯的手听到她的话后,竟生生给放了下来。
“苏以恒这家伙太难缠了!”
不久前,陆然几乎听到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是从苏以恒的口中说出来的,原话是:“丁语这女人太难搞了!”
所以丁语这话一出,陆然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那两人就是天生一对的冤家,绝配。
丁语看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说:“那家伙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陆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直到她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才说:“没有啦,学长就说你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结局。”
丁语和苏以恒这两人,心中是互相深爱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厚,但表面上两人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她继续向女强人奋斗,而他继续口硬心软。
很多时候她也明白,苏以恒那些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都是假装的风流。
但苏家的人,她实在接受不了,与苏以恒反复几次的离合下来,已经疲倦不堪。
她一次次说服自己爱他要连同他的家人一起爱,每次到最后,都以难堪的吵架收场。
以至于到现在,她对这段感情已经经营得有心无力。
从上一次分手到现在,丁语已经有一年时间不再与他联系,而苏以恒似乎也是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极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可是有时候,偏偏他又很巧合的出现,比如现在。
陆然见到苏以恒,也很吃惊,招着他坐下来,又热情的倒上一杯酒,道:“学长,你是过来给我们埋单的吗?”
她很喜欢苏以恒,把他当作兄长般的喜欢,大学的时候他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富家子弟,但他从不摆架子,也没有嚣张气焰,性格温和得要命,一大群人出现吃喝玩乐,通常都是他豪爽的不吱一声就把帐给结了。
陆然很喜欢他,其中占很大因素的便便跟着他能吃香喝辣的。
苏以恒答:“你想到我的时候,就只有埋单这一个作用吗?”
说完自己哈哈笑起来,和陆然碰了杯,一口喝了个光。
丁语坐在他身边,却不太自然,旧日情人狭路相逢,一时不知怎么打开话题好。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却直爽道:“怎么?不想看到我?”
“哪里的话,多少人想见苏大少爷还要挖空心思才能见上一面,今天你赏脸陪我们喝酒,实在是三分荣幸至极。”
丁语说话带刺,只因前不久她陪公司大老板应酬的时候,在饭局上遇见了他,看见他美人在怀,心中自是不痛快,以至翻译得乱七八糟,差点没被大老板给骂死。
时至今日,苏以恒要么不出现,旦凡一出现,就能搅乱她的平静,让她所有的掩饰都不攻自破,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苏以恒哪会听不出她的嘲讽,却再次直接呛她,“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不请自来?”
陆然看这两人独特的交流实在是忍俊不禁,很识相的借口去洗手间了,看这两人没了她在,会不会更别扭一些。
她从洗手间出来,赵牧冬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劈头便问:“你人在哪里?”
陆然答:“一个很久不见的好朋友约我在金华流光喝酒,你来不来?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她的回答令电话那头的赵牧冬心脏顿时漏掉一拍,“我在附近,马上就来,你等我。”
陆然似乎很开心能有机会将他介绍给丁语认识,便催促道:“好,你快来。”
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赵牧冬,希望丁语不要带主观偏见对他下定论,说穿了,她是希望好朋友能支持她。
似乎一百个人里纵然有九十九个反对的声音,但只要其中一个人走出来对她说继续,她就能无视那九十九的反对。
她多么希望丁语是那个对她说继续的人。
然而,当她回到卡座的时候,又多了萧逸远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
苏以恒眼尖看到她想转身的背影,连忙大声喊道:“陆然,这里,别走错了!”
陆然只好认命的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又听见苏以恒说:“我说,你这方向感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虽然陆然路痴是事实,但苏以恒哪会不知道她刚刚是见到萧逸远在此后想落跑,此时故意笑话她,无非是想把气氛活跃起来。
丁语也知道他的用意,萧逸远和那男人才坐下不久她便想通知陆然,就听见苏以恒出声喊住她了,此时她怕陆然误会自己串通了苏以恒,还找不到适当的机会来解释,只见苏以恒一味的逗她,便悄悄地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苏以恒收到了警告,也不敢再乱说话,萧逸远用她的姓来形容丁语,那是形容得非常到位精确的,所以他大多数时候,也不敢真去惹那枚“钉子”!
倒是那位陌生男子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陆然,被萧逸远凶狠的目光射过来后,他笑笑便举杯喝酒。
原来只是两个小女人的聚会,不知怎么发展成这个状态。
陆然坐立难安,特别想到赵牧冬一会儿就要过来了,到时候看到萧逸远也在这儿,不知作何感想,她想先走,但还没说呢,丁语便道:“陆然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去Y市管吃管住,回头记得把地址发我啊,我下月就去出差。”
这个丁语,能把她卖得再彻底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