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半真半假，沐怀璟给他造成困扰是真的，但也没有让他忌讳到这种程度。

毕竟他不是那种没有能力的男人。

他未必就怕沐怀璟，只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行事要来得方便一些。

厉阮起身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支开金娆，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的，被他和沐怀璟的事情给差点搅和忘了。

"对了，楼总，我好奇一件事情，想问一问。"

"我可以回答，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件事。"

厉阮，"..."

跟这男人交流实在太累了。

他时时刻刻都在计较得失，算计别人。

厉阮想扭头就走，想了想，还是开口，"不如，我问，你也问，看我们能不能回答对方，不能回答就算了。"

楼衍抬了抬下巴，"你美你先问。"

厉阮笑了下，"你制造孩子的过程，很粗鲁吗？不，不能用粗鲁表示，很...暴戾吗？"

楼衍脸色一变，"厉阮，别以为你是沐怀璟的女人我不敢打你！"

厉阮，"你打女人？"

楼衍咬牙，"对，我打女人跟打男人一样凶残。"

"对，凶残，这个词好，你凶残吗？对你孩子的妈妈？"

楼衍捏着杯子，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似乎下一刻，杯身就会被他捏碎。

厉阮却一点都不怕，仗着沐怀璟，她知道楼衍不敢打她。

打她的结果，他尝过一次，刻骨铭心了。

厉阮依然笑着，"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比较特殊，沐怀璟也知道，这不是秘密了，还怕我提起吗？***，不拘小节嘛。"

楼衍扯唇，似笑非笑，"知道我特殊你还敢惹我，厉阮，你知道我特殊，可能你不知道，我被刺激狠了，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沐怀璟的女人这个护身符，可能我一冲动脑子里就不记得了。"

他这么说，厉阮还真的有一点怕怕，收敛了笑容，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要问什么，你先说出来，我看我能不能回答。"

"沐怀璟并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对不对？"

厉阮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不善罢甘休，揪住问题不放，这个男人，太难缠。

"怎么样，回答，还是不回答？"

厉阮想了想，点头，"孩子的下落，他有一点线索，还在查..."

顿了下，"想必你应该发觉了一些蛛丝马迹，是，他在查，但是没有大张旗鼓的查。"

楼衍若有所思的点头，能判断得出，她说的是真话。

"对，我对她很粗暴。"

冷不丁的，他说了这么一句。

厉阮心里一沉，是金娆吗？

千万不要啊！

"可能是因为你太粗暴了，她才会逃离的。"

"也许。"

厉阮张了张嘴，不能再多问了，再问，就把金娆暴露出来了。

万一金娆就是呢？

厉阮觉得事情太不妙了。

匆匆跟楼衍说了再见，下楼，在一楼大厅遇见了章妈，她左右看了看，"金娆呢？"

章妈道，"她状态不好，我让她先回了，她让你结束后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