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

他叫什么？

他过得好不好？

她都不知道！

想了想，厉阮问，"你的周围，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小男孩，让你觉得印象深刻的？不那么排斥和反感的？会不自觉吸引你眼神的？"

楼衍的表情滞了滞，脑海里，跃入一张清晰的面孔。

纯真又调皮。

但他的穿着，举止，都是很有教养的。

他还记得他叫宴兮。

是厉阮带他到傅园的。

对，是厉阮带他到傅园的...

楼衍心里一动，又想到，沐怀璟应该不会将他的孩子，带在眼皮子底下给他看到。

沐怀璟，没那么好心！

眼里光芒暗淡下去。

若真是他的孩子，厉阮肯定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提醒他。

厉阮，是跟沐怀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有，倒是有，不过..."楼衍挑了下唇，"那孩子有主。"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给对面的人发了条消息。

那孩子有没有主，他还没去确认过。

那就，去确认一下好了。

他这些日子做的DNA鉴定，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个。

广撒网，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比固守不前，要让他心安一些。

他做不到，知道他孩子尚存人世，却什么也不做。

即便他已经不在人世，他也要查清楚，他的母亲，他的经历...

心里一处地方隐隐作痛，楼衍的语气冷却了好几个度，"我楼衍，还从来没有这么求过一个人，厉小姐也是铁石心肠，到现在，也不肯透露一点消息给我。"

厉阮咬唇，在他和沐怀璟之间，毫不犹豫的选了沐怀璟。

"抱歉。"

她说了两个字。

她唯一确定的是，那孩子还活着，因为沐怀璟说过，那孩子的母亲那么辛苦隐匿那孩子下落。

孩子肯定活着，活得好好的。

只是，一个单亲妈妈，活得必定不轻松。

就像金娆...

前世的金娆，那么惨。

厉阮看了眼金娆，她的表情不见有什么变化，可她的手，放在桌下，紧紧蜷在一起。

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厉阮蹙眉，她这是怎么了？

因为楼衍的一席话，想到宴兮，还是想到了她那段不堪的过去？

一个念头，突然迸了出来！

这个念头，她曾经跟沐怀璟提过，但被否定了。

侵犯金娆的那个男人，会是楼衍吗？

厉阮摇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楼衍是个变态，只会折磨人...

怎么会弄出小孩子？

如果是他，那金娆受过的那场折磨，该多痛啊！

厉阮将手伸过去，刚触到金娆的手背，金娆猛地往回缩去。

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厉阮诧异的看着金娆，她脸儿白得像一张纸。

金娆如同受到了惊吓，抬头看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朝厉阮挤出一抹笑，"刚才起静电了，吓到了吗？"

厉阮摇头，"没。"

静电是双方的，没道理金娆感受到了厉阮没感觉。

这明显是金娆的借口。

而那边，楼衍的视线落在金娆脸上，带着一抹狐疑。

厉阮连忙道，"章妈，我有事跟楼总单独说，你们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