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陆卓雅听出了她话外音，连忙保证，"厉阮，事关你外婆，我是抱着十二分诚意来的，我不想让她一把年纪了还要经历一场牢狱之灾，无论时间长短，我作为女儿都不能，我不求你别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将录音提供给法官，现在还不到开庭的时候，还有时间，你外婆是个正直的人，她不愿意动用她的人情关系，不愿意劳驾别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厉阮，算我求你了！"

"不愿动用人情关系是什么意思？卓雅夫人，你这是在威胁我？谁不知道外公以前有受过总统嘉奖？总统先生对外婆平时也是多有照顾，我你是在用这个威胁我？我若是不留情面，总统先生会要我好看？"

"她跟总统先生私交如何我不知道，而且你外婆这回做的事情，如果捅到总统那里也不好看，总统若是帮她，名不正言不顺，但若是不帮，任由你外婆被关押，他身为小辈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对你怀恨在心也是有可能的，厉阮，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那人是你外婆，私下里关系如何，表面上，她是你外婆，你大义灭亲，社会对你的评价也不会太好，你要三思啊。"

"讲了这么多，我依然不为所动。"厉阮无所谓道，"卓雅夫人，这些我都有考虑过，你说出点新意来，我或许会考虑一下，比如，傅家的一些秘密。"

陆卓雅微微一愣后，笑道，"你是说五房的秘密？沐怀璟不是挺强的吗？还要靠你收集对方的弱点？呵，他能力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他现在有老爷子器重，连五房都被他排挤了出去，他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没用呢？靠女人的男人，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厉阮，你早点认清楚他真面目，别再被他利用了！"

"你不必在这里说他坏话，在我认知里，你说的话，我必须往相反的方向去想，你嘴里的沐怀璟越是不好，实则他越好，好到让你忌惮，让你念念不忘，只想着把他从我身边赶走，这样我就可以再次听你的话，被你利用了，省省吧行吗？"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行吧，我言尽于此，关于五房的一些秘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现在是沐怀璟的手下败将，在沐怀璟手底下求生存，艰苦度日，已经不足为惧了，真不知道沐怀璟到底在怕什么。"

"傅家的人，每个人都很擅长蛰伏，暂时的低谷，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爆发，一鸣惊人，这是五房现在的打算，这是摆明了的，陆卓雅，我原谅你没有生长在豪门中，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我懂，沐怀璟更是深谙此道，你就别在这里彰显你见识短浅和认识上的不足了行吗？我都觉得有些丢人。"

陆卓雅气得七窍生烟。

她说什么，厉阮都能找到最狠的字眼压过她，让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