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微微低下头,离她更近一些,语气不显,但态度上软化了许多,"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
厉阮心硬如铁,"你要么,滥用你的权势,让我做不了法医,要么,你就此放手,让我去莲花区分局。"
容域瞳孔一缩,眼里射出的凶光犹如削铁如泥的利刃,要把她凌迟至死!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的...油盐不进!
厉阮知道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怕是天之骄子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正好,她遇过不少这样的人,有经验对付。
"当然了,我不做法医也是可以的,谁让我任性呢!"厉阮笑得玩世不恭,"我可以考虑返回学校读书,靠自己能力考进去,反正我年龄还小,22岁,本硕博连读,出来后我也才30多岁,容域,你信不信,那时候的沐怀璟,绝对有能力在华国警界只手遮天!"
容域定定的看着她,他知道她不是随便说说,她有仔细考虑过。
本硕博连读,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对于她来说。
而对于他,却再糟糕不过了!
他需要助力也就是这么几年...
10年后,他也许早不在这个位置上了!
容域走了。
厉阮的笑容也散了,他的挽留,不是没打动她,但是,他保护的那个人,是两人中间的阻碍!
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说是最后一次,未必,就真的是最后一次。
厉阮将南楼和西南楼的后花园翻遍了,也没找到金宴兮的踪影。
是躲在哪里睡着了,还是被什么人...
厉阮打着哆嗦拿出手机,拨打宴兮的号码,对面很快接听,"厉阮!"
一天两次听到这鬼气森森的声音,什么破缘分!
厉阮急急追问,"楼衍,你怎么会跟宴兮在一起?让他接电话!"
"宴兮?"
这茫然的语气...
好像真的不知道宴兮是谁。
厉阮细眉拧起,又听到楼衍呵呵,"原来他叫宴兮啊。"
这慢条斯理的劲儿,似乎在故意折磨她,厉阮深吸一口气,"对!他人呢!"
问完,等不及他回答,"你在哪儿?站在那里别动!我去找你!"
楼衍语气一收,顿时就没了刚才的散漫,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你觉得我会在哪儿?"
厉阮福如心至,她撒腿跑去外面找到观光车,到了停车场,见到身材挺拔的男人倚在车旁,手里把玩着金宴兮的手表。
厉阮冲过去将手表夺回来,"你在哪儿拿到的?你把宴兮藏哪儿了?"
厉阮趴在他车窗往里看了看,空的,车子下面也检查了,没有。
她敲了敲后备厢,"我告诉你楼衍,这里是傅园,到处都是***和保安,我劝你别做傻事!快点把他给我放了!"
楼衍嘴角抽了抽,食指指向他又被堵牢的车门,"先回答我,这是什么意思!"
厉阮讷讷,"当时没有合适的车位了,我赶时间,真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欺负他?
楼衍嘴角抽了抽,拿出遥控器按了下,后备厢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