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枭的嘴角仍旧带着笑意,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格外平静的说:“下个月有个青少年散打锦标赛,你去参加吧。”
宋慈一怔,随后果断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仇枭侧头看她。
“我这么柔软的一个女孩子,那些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宋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着话,她又夹起了一块糖醋里脊。
梁嘉佑刚刚缓过气来喝了口汤,听了她这话之后,直接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啥?!
柔弱的女孩子???
你上午刚把门框踹掉了你是不是忘了?!
梁嘉佑咳嗽得脸颊通红,他幽怨的看着宋慈,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慈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他的眼神似的,把那块糖醋里脊放到了自己的的嘴里。
嗯……好吃!
宋慈轻笑着眯起了眼睛,一副格外满足的样子。
仇枭的脸色也着实好不到哪去,他看着宋慈,眼神格外的复杂。
宋慈就像根本没看到他的表情似的,继续吃着饭,一副她很坦然的模样。
仇枭皱了皱眉头,随后深吸了口气,看着她说:“我已经向你的班主任老师提出这件事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宋慈沉默了片刻,随后突然转头看向了仇枭:“仇老师,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年龄吧?”
仇枭一愣:“嗯???”
宋慈的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啊,今年十九了,我成年了,不是青少年。”
仇枭的脸色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算来算去,算好了怎么忽悠宋慈去参加那比赛试试身手,却忘了她的年龄!
是啊,她十九了啊!
这比赛她根本就参加不了!!
宋慈见仇枭不说话了,心情甚好的眯起了眼睛,感觉自己面前的饭菜都变得更香了。
仇枭郁闷得不能自已,抓起个牛奶馒头,囫囵个儿的就塞进了嘴里,然后忿忿的用力咀嚼。
-
周日,京都大学。
“姐,你们真的没必要陪我过来。”
梁嘉佑看着面前的宋慈和贺星白,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说着。
宋慈的怀里抱着个手炉,正躲在贺星白的身后。
她轻颤着声音说:“你当我们是来陪你比赛的啊?我就是担心你考完试被人给抢走了而已。”
贺星白也点着头,随后嘱咐他:“你快点儿答题早点儿交卷,艾玛,冻死人了!”
梁嘉佑看着他们两个,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的身后就是京都大学的大门,今天的竞赛就在这里的阶梯教室举行。
而宋慈实在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这小子考完试出来就有可能直接被梁正掳走。
喏,她这就带着贺星白以陪考的名义过来了。
今天的京都大学除了拿着学生卡的本校学生和参加比赛的选手之外,任何外人都不允许进入——
这倒不是防着别人,而是每一年京都化学竞赛都十足的吸引人眼球,学校这样做是为了防记者,免得他们的采访会影响到选手们的心态。
宋慈看了眼时间,随后拍了拍梁嘉佑的肩膀:“快进去吧,记得写名字。”
梁嘉佑失笑出声,他连连点着头,随后朝宋慈和贺星白做了个必胜的手势,就转身快步朝着京都大学的校门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贺星白有些不放心:“慈姐,就让这小子自己进去,能行吗?要不我还是把我哥叫来吧,他好歹也算是校友不是?应该能进去。”
宋慈摇了摇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用,我安排好了,自然有护着他的。”
贺星白狐疑的看向她:“你在京都大学还有认识的人?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宋慈挑了挑眉:“京都大学的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贺星白一噎,随后眼睛都瞪圆了:“那你干了什么?你不会把余朵玉叫过来了吧?!不是我说啊,慈姐,她可是很容易上头条的你知道吗?!”
贺星白的眼前已经有画面了——
有人走得离梁嘉佑近了点儿,然后某人从后腰处摸出一把菜刀……
艾玛,这是要血洗京都大学的节奏吧?!
宋慈轻轻地摇着头:“放心放心,那些小家伙们,可是很可爱的。”
她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
昨天,她闹着慕言说要先去看看京都大学的校园环境,毕竟还有半年的时间她就要考大学了,提前知道一下校园的环境也还是很合理的么。
慕言只当她是实在闲的无聊,没多想就带着她去了京都大学。
于是——
“嘿,小家伙,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明天帮我保护他好不好?”
“如果有人要欺负他,就帮忙挠回去怎么样?”
“嗯?你不是战斗喵?那你帮我通风报信总可以吧?”
“当然了啊,小鱼干是你的,罐头也是你的!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是你的!”
“呃……好吧,那祝你们多子多孙,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去……”
宋慈在学校里晃悠着,趁着慕言去给她买奶茶、买烤香肠、买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和京都大学里的猫猫狗狗们深切的交流了一遍感情。
代价就是,她悄咪咪塞满了衣兜的小鱼干小香肠都没了,还许出了一大堆的好处。
不过么,她倒是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了。
她是放心了,但梁嘉佑就——
“这怎么这么多的猫!”
梁嘉佑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总是在某些角落里、房檐上、甚至是他的身后的猫咪们,一颗心都紧张得提了起来。
他旁边负责指路的学长也很懵:“这些小家伙平时喜欢呆在无涯湖附近,倒是不常来教学区……今儿这是怎么了?”
梁嘉佑愣是紧张得额角冒汗,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有些不自在的看向身旁的学长:“他们不会是要对我群起而攻之吧?”
学长愣了片刻,随后朝他笑了:“没事儿,别担心,京都大学里的流浪猫狗都定期打疫苗的!”
梁嘉佑的嘴角轻轻颤抖着:“……”
不管怎么听,这都不是一句安慰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