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君乾的灵力很厉害,可是这泣婴也是十大厉鬼之一,很难对付的。
君乾见她担心自己,伸手轻抚她的小脸,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秋麦穗身子一僵站着不动,“你怎么了?”
“真好,娘子现在肯为我担忧了。”
“你少不正经了。”
秋麦穗脸颊一红扭头,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话说的,我都嫁你了还能怎么办?”
“娘子这是觉得委屈?那是为夫的不对了?”
“不是,从前我不知道你是那样的人,我恨你巧取豪夺欺负我,可是自从阿月告诉我那些事情后,我……”
她就改变对他的看法,尤其是他救了她的小兔子,这样的大恩她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娘子是爱上我了?”
她瘪了瘪嘴。“以前我介意和你的身份,我是人你是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前世是妖,你是鬼,这鬼妖倒是很相配。”
“原来娘子是在意本主的身份,那么你现在心里平衡了?”
她确实是平衡了。
“那是,我平衡了,所以……”
“不好了鬼主!”
突然一道黑影闪现,色鬼微微一拜。“弃婴出世了,封印已破。”
君乾听闻剑眉紧蹙,“她现在在哪?”
“已经朝着阴司的方向而来,这泣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鬼哭狼嚎,很多生魂都被它所吞噬,她在不断的变强大,很快就会无敌了。”
秋麦穗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厉害啊,那拿镇鬼瓶试试行不行?”
色鬼摇头,“不行,娘娘说笑了,镇鬼瓶只能给这东西做小玩具。”
“什么,小玩具?”
秋麦穗瘪了瘪嘴,这么厉害?
“君乾……”
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娘子你一个人先回阴司!”
“哎,我跟你去!”
昏暗的百鬼林中百鬼啼哭,一个破旧的床榻上,一个女人突然醒了过来,一道巨大的身影渐渐欺压而上。
“这不是魅吗?命还真大,落入冥河也没事,不过可惜了,瞧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张脸可真是丑不勘言啊?”
女人顿时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我怎么了?”
“好好看看你这张脸。”
“啊,鬼啊……”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狰狞,那张脸毁了。
“鬼叫什么,你这副样子鬼都怕你,真是为你不值,不是说姐妹情深吗?你的命还不如一个瓶子?”
“你闭嘴,不是这样的。”
女人摸着自己丑陋不堪的脸,突然间,屋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她醒来了。”
再次见到那个人,她失声尖叫把自己躲在角落,捂住那张让她作呕的脸。
“不,不要过来,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整个阴司都被一阵阵凄厉的啼哭声所覆盖,投胎的地方也是鬼哭狼嚎没有清静,秋麦穗站在忘川河边看着那些鬼哭狼嚎去投胎的生魂,“花蕊,这鬼东西到什么地方了?”
“启禀娘娘,已经到了阴司以北,鬼主已经用了宝贝控制她的前行,可是她的怨气太重,恐怕很快就会继续朝着阴司而来。”
这阴司可不能乱,不然人间也就乱套了,没人死也没有人生。
“花蕊,你们阴司除了灵女还有别的能人吗?我说的是除了鬼主之外的人。”
“这,娘娘还是不记得?”
她扭头看着花蕊不解的问道。“你总是这样问我,我该记得什么?”
她该记得什么?
花蕊见她什么都记不得有些失落,鬼主究竟在等什么?
“没什么,娘娘安好去歇息吧。”
“这鬼东西一直在哭我怎么休息?算了,我去找君乾。”
“哎,娘娘……”
目送着秋麦穗一个人离去,花蕊站在那里不动也不阻止她去找鬼主,她深深凝视她的背影,抬起头看着天边日月同辉,七星连珠,最后一颗星星还是很黯淡。
看来时机还没到。
不然鬼主不会让她在这里休息。
“花蕊姐姐,这泣婴要嚣张到何时啊?”
一个小纸人飞上满脸疑惑,花蕊也是忧心不已,“鬼主已经去镇压想办法了,这泣婴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虚空和无泪之城,难道这阴司几百年的平静要打破了?”
“若不然,那鬼后娘娘怎么会出现?”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花蕊扭头见到那人顿时一惊,“孟婆?”
阴司以北,当秋麦穗终于问到君乾下落的时候,他正站在高耸的城墙上眺望远方,一袭黑袍被风吹的烈烈作响,天边乌云压顶,这是不详的预兆。
“君乾……”
她看到很多阴兵排列在城门,一排排如古代的战士一般,等候着将军的命令,城楼之上,君乾如古代的皇帝一样巡视着他们。
他本就长得出色,如今更是显得霸气侧漏。
“鬼后娘娘您怎么在这?”
色鬼上前施礼,奇怪,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伸手指了指城楼上的君乾,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我来找我相公。”
“您相公?”
色鬼发现,这女子和鬼主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上来。”
君乾对她微微招手,秋麦穗忙走上石碣来到了城楼上和他并肩,她踮起脚尖眺望远方,还是没见到那传说中的泣婴。
“那鬼东西在哪?”
君乾反问她,“这时候,娘子不是该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