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听完系统的话,眼神突变。
我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现在是一个死人啊,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哎呀呀,没事,你小姨,小姨夫最疼你了,你的这一群表哥更是宠你宠的很,就算是被认出来也没关系,他们只会开心,不会去告发你哒。】
关系不错啊,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白祈温柔的眸子,江九忽然鼻尖一酸。
小爱,能讲讲原身母亲和她的外祖家吗?
【当然可以了。】
【苏揽星的母亲是前御史大夫的嫡长女,名唤盛长歌,与其妹盛长虹并列京城双绝。追求者众多,先先皇有意让她们分别嫁给两位皇子,不过……】
不过什么?
【盛长虹与白家嫡子白勇早已情投意合,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两人便大婚,这无疑是打了皇室一耳光。先先皇便下旨将盛长歌赐给了四皇子做妾,可盛长歌入皇子府前失贞,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
婚前失贞?江九拧眉,难道我另有身世?
【没有,当时根本没有世家子弟敢靠近她,你娘不愿被折辱便利用当年还是探花郎的苏全安,和他来了次,一夜荒唐。】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这万恶的狗皇帝,姐临走前非得掀了你的坟!
在皇权时代,长得美是种错,长得美又有才的更是一种错。
想起牧景晚那个舔狗江九就觉得晦气,薄情的皇家倒是出来一个痴情种。
林玉泉眼睛微眯,在怎么相中也不能一直盯着人看吧,作为一个女孩子这种表现不仅很无礼还很不矜持,容易别人看轻的。
抬胳膊撞了撞她的手。
清醒点!
江九眸光微抬,眼中带着湿意,看的白祈心中微讶。
“公子你……”
林玉泉下巴都快惊掉了,苏揽星看美男竟然把自己看哭了???
“喂,死女——江公子你没事吧。”
江九垂下眼眸,敛起眼中湿意:“抱歉,看见公子一时想起了我的家人。”
“无事。”白祈柔柔一笑。
真会找借口!林玉泉翻了个白眼。
重工一直低着头,碎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在他脸上投射出倒影。
几人一路上都客客气气的,快马加鞭中,很快便到了京城。
在喧闹的街道白祈拱手道别:“江公子,我们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小爱,白祈回京干什么?
【你小姨夫时不时就上折子要军饷,牧景晚怀疑他要谋反,就挑了白家武功最弱儿子的回京当质子呗。】
西域蠢蠢欲动,边境很可能告急这件事他不知道吗?
【知道个屁,折子都被人拦了。】
牧何去?不,不会是牧何去,他一直在昏迷中。
系统飞了一圈【是牧延吉。】
竟然是他。
江九眸光越来越沉,看来很快京中平静就会被打破。
人都走远了还盯着看呢,羞不羞。
林玉泉凑过来:“星姐,我看这个男的还不错,要不今晚我把他抓来送进你房间?”
“好啊,今天姐没在床上看见这个美男子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别呀,姐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要什么男人没有?等着,这几日我就遍寻美男,绝对把最好看的那个绑来给你暖床。”
油嘴滑舌。
“你就不错。”
“我卖艺不卖身,被打我纯洁身子的主意。”
切,毛都没长全的毛小子。
“回家。”
得趁着暴风雨最后的平静赶紧把她手中的阎工堂变现。
小百号人想藏在原本就冷清的城中不是那么容易的。
“把京城中最好的砖瓦先生全给我找来。”
“好嘞。”
首先要把护南城最大的宅子买下,人然后召集所有人在府中建造一个巨大地下室,而后把周围宅子不动声色全买下。
“重工,买宅子这件事你去办,护南城的县令是个贪官,稍微贿赂贿赂,贿赂不成就打。”
“是。”
“冷鮤,建造地下室夜间进行,这件事你带着先来的兄弟们全力配合泥瓦匠。”
“好。”
阎工堂行动很快,而且很有秩序,除了那护南城的县令一开始不配合她出马一次后,根本不需要她费心。
她这个老板整日逛茶楼摸摸鱼,顺便传一些不伤大雅的流言。
“我滴乖乖,说苏昭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牧景晚的这也无伤大雅??”
林玉泉这几日跟着她在京城中的各大茶楼晃荡,深刻体会到了女人损起来有多损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牧景晚的啊。”
“那是谁的?”
“牧延吉的呗。”
“……”
果然,说谎不脸红的诀窍就是连自己都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
江九眸光阴鸷,她这个猜测完全是有迹可寻的。
当日家宴被苏昭阳找来坏她清誉的不就是牧延吉吗,两个人可是旧相识,且交情甚好,说不定苏昭阳肚子里的孩子真是牧延吉的呢。
凤仪宫。
气氛剑拔弩张。
所有宫人都跪在地上色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昭阳眼中带泪,可神色很是倔强。
“皇上休要如此折辱臣妾!臣妾承宠的时候是处子!自进了后宫就再没出去过,更别说和和和人苟且……”
“既如此……”
苏昭阳眼中带着三分决绝,抚着肚子直接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昭阳!!”
牧景晚眼睁睁看着女子一头撞上漆红柱子上。
“昭阳!!”
“快!将太医院的御医都给朕找来!”
“是。”洪福眼中也闪着几丝不敢置信,飞快跑出凤仪宫。
牧景晚心中无比后悔,自从苏揽星死后他便一直心神不安,想起过往便觉得另有隐情。
一时听到坊间传闻便怒急攻心直接来了凤仪宫。
“皇上,七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
“是。”
牧延吉提着衣摆匆匆进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兄!虽然皇弟行事颇为浪荡,不过从没有和皇兄的妃子有任何不清不楚!这是诬陷!定是有人看我们兄弟和睦故意间隙!”
牧景晚眼神阴狠的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起来。”
“臣弟不敢!”
“既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