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嫣红回神,看着那把红铜色蛇形暗纹的笛子,委屈道:“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笛子,而且奴婢也不会吹!这一定是冬夏冤枉我!真的!她晚上经常拿着玉笛,不信您问她!”
“冬夏我自然也会问,现在你告诉我,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冬夏的,为什么笛子上有你血液和蛇怪的味道?”
真是厉害,没想到操控蛇怪的并不是一个人,六条蛇怪,其中被杀死的那条,就是嫣红这把笛子所操控的。
她淡淡地扫了眼她的伤,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嫣红,你若说实话,我能绕你一条性命,但是继续演,只有死路一条。”
“主子!您为何也要冤枉我?难不成是见我长得美貌,怕公子对我倾慕,想要除去我吗?”
嫣红不害臊的嘶吼着,末了还试图伸手,委屈地想要抓住林慕,林慕嫌弃的甩开,一脸厌恶。
就跟看着某种脏东西般,清浅和林慕都胃里犯恶心,实在不解姿色平平的嫣红,哪来的自信。
嫣红却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自认风情万种的抬头,朝着林慕软身嗲道:“公子,奴婢从见到您那一刻,就爱上您了……”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林慕微怔闭眼,随即抬手,直接将嫣红直接打飞,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狠狠砸在了纸糊的窗上。
‘噗通’一声,嫣红直接被打出屋内。
“……你这是有多嫌弃她?”
林慕语气薄怒:“她方才试图用魅术控制我。”
魅术?清浅警觉,赶忙出门,嫣红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下了一道黄色小人模样的符纸。
清浅惊讶,走上前捡起符纸,谁知符纸突然燃烧,变成火球想要吞噬清浅。
“呵呵……还是个小姑娘那……”
耳边传来陌生阴冷的女声,清浅惊讶之余稳住心神,作出了痛苦的模样:“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只能怪你想些不该想的,他那般的贵人,不是你这个虚有其表的女人能玷污的。”
清浅无奈,敢情招惹的是非又不是冲她来的。
“今天,我就要让你死在他的面前,以最丑陋的模样!”
话说,大火燃烧,冬夏惊恐地望着火焰中的清浅,吓得瑟瑟发抖。
“主子!公子!您就救救我们家主子!”
看着清浅假装痛苦,眼里却一片清明的模样,林慕抿唇没说话。
冬夏见他如此凉薄,心瞬间冷到了谷底。
原来生死之前,公子竟然如此无动于衷的吗?望着火焰中的清浅,冬夏攥紧了拳头,咬破了嘴唇,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玉笛。
玉笛花纹乃是凸出的浪花,冬夏放到嘴边,悠扬的笛声响起,与此同时,院内水井里的水在翻滚,化作了一条长龙冲着清浅而去。
本以为水能化解火焰,可却直接被蒸发,冬夏脸色大变,猛地拉住了林慕的袖子,跪在地上:“公子!公子求您救救主子!主子不能死啊!她是我们一族唯一的希望了!”
林慕垂眸,望着哭得伤心伤心得冬夏,很是不解。
“看清楚,你们主子,她没有那么弱。”
冬夏愣了下,随后望去,就看见被火烧半天的清浅嘴里一边痛苦地叫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止她疑惑,连带着嫣红背后的人,也在疑惑。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的火对你没用?”
“没用的是火吗?是你!”
说罢,清浅大手一挥,火焰四散,清浅眼疾手快,捏住了火光中一团符纸,快速放在手中折起,随即,一团绿色的幽火被打点,那头传来了痛苦的尖叫声。
“该死!你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是你娘!”说罢,清浅将符纸捏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这…主子这究竟怎么回事?”
冬夏震惊地望着清浅,满脸疑惑:“嫣红呢?她怎么没了。”
“死了。不过林慕,她背后的人,似乎是你的崇拜者。”
“应该是个能够自由控制火焰的人,但实力中等偏下,嫣红因为是她吞噬了别人身体用符纸控制的傀儡,如今被发现了,也就除了。”
林慕听到嫣红身后的人,竟然又是冲着自己来的,抱歉地望着她:“要不你还是搬去府上和我住吧。”
清浅白了他一眼,这是重点吗?
“那女人被我重伤了,短时间内出不来兴风作浪,这段时间你最好,好好调查下。”
林慕点头,转而看向冬夏,冷声道:“你又是谁?”
方才冬夏的话清浅也听到了,很是不解为什么她就成为冬夏一族最后的希望了。
冬夏见瞒不下去了,双手奉上了玉笛。
“主子,奴婢乃御水族后人,此笛便是我们的法器,吹响,能够自由操控水,但我族被兽人国铲平,族里如今只剩下奴婢一人逃到了梦灵国边界,本想着找个地方苟且偷生的,结果在您来到后,御水笛发出了反应,奴婢欣喜万分,设苦肉计跟随了主子到梦灵国,本想着找个好时机,将此事告诉主子,却没料到……出了嫣红这事。”
清浅歪着脑袋,望着那把笛子。
笛子看起来沉稳大气,身上雕花精致无语,淡淡的流光在上面流动,一看就非凡物,可就这样的宝贝,冬夏竟然愿意拱手让人?十分不解。
“你为什么想把笛子给我?方才你不也用了笛子吗?而且你才是御水族的后人不是吗?”
冬夏面露羞愧,难以启齿:“不满主子,奴婢随时后人,可灵根资质平平,根本无法发挥御水笛的作用,主子并非御水族人,但御水笛却对您有着强烈的反应,说明您才是御水笛选择的新主人。”
“话虽如此,我并不想当什么御水笛的族长…”而且还是个被灭门的,怎么看,要是继承笛子,是不是就代表她还要给御水族复仇?她可没那么多精力。
冬夏难过得低下头,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