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迪无论是面容还是骨相都是极佳,
许文龙能把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这时吴迪迪突然大胆的趴在了许文龙身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许文龙。
许文龙头脑发涨,呼吸粗重,怔怔看着吴迪迪。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触即发,这个宁静的夜晚,下半夜它就不再宁静了。
昨晚折腾得太累了,
许文龙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明净的阳光爬到他的枕边,
许文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睁开双眼。
昨晚他头脑冲昏,并没有意识到吴迪迪行为过于反常。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吴迪迪估计是准备好去赴死了,所以才会……
床上没有吴迪迪的身影,许文龙匆匆穿上衣服,跑到浴室里去寻人。
吴迪迪果然已经不在这儿了。
许文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幸亏他知道吴迪迪的生辰八字,沉声静气,推算了一番吴迪迪的去向,顺带帮她算了算福凶。
北向,大凶。
许文龙心咯噔一跳,头皮发麻。
北向岂不是就是京城所在?
那个傻姑娘,在他拼命推演那一丝生机的时候,竟然去自投罗网!
陈伟生还是现在陈家的话事人陈鸿俊唯一的子嗣。
她断了陈鸿俊的香火,陈鸿俊定是磨刀霍霍,指不定怎么折磨她。
许文龙拿出五枚铜钱,塞进龟壳,举起来慢慢摇晃,诚心求卦。
卦象出,
许文龙瞪大双眼,
看着那卦象,忽然笑了。
若是机缘到了,吴迪迪此行便会有贵人相助。
吴迪迪还有一线生机。
一潭死水就这样被吴迪迪冲动之下做出的一个决定给盘活了。
许文龙长松一口气,低下头,大口大口喘息。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许文龙眼皮一跳,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
"送信的。”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许文龙又把铜钱塞进龟壳,快速给自己算了一卦。
大凶,且有血光之灾。
许文龙紧张起来,四下里张望,顺手拿起墙上竖着的拖把,前去开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
他猛地往后撤了一大步,浑身肌肉绷紧,整个人蓄势待发。
空气中袭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许文龙本能的抄起拖把往前一伸,挂在墩布上的泥点子朝鬣狗脸上甩去,
鬣狗递出匕首的同时,下意识举起手,挡在自己眼前。
好险!
许文龙用拖把狠狠在鬣狗胸口捣了一下子,
鬣狗匕首可没拖把杆长,他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
许文龙赶紧把门一关,在里面把门反锁。
鬣狗胸口有一大处污渍,废了老大功夫才站起来。
难得见他如此狼狈,秃鹫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鬣狗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从他手中夺过消防斧,咆哮着朝门劈去。
一截斧子突进门里,木屑四处迸飞,
许文龙站在玄关处,有那么一瞬间脑袋嗡嗡作响。
人家是有备而来,自己手中空空如也,该怎么去对付他们?
这扇门挡不了他们多久,
许文龙一咬牙,目光忽然落到浴室里放着的那几瓶发胶上,
厨房里还有个烤箱,他将烤箱搬到卧室,连上电源,
接着,他快速将那几瓶发胶扔进烤箱里。
暖黄的灯光从烤箱里辐射出来,那几瓶发胶在烤箱里幽幽旋转。
五分钟,许文龙设定的时间是五分钟。
他笑了,爬到阳台上,三两下踹掉防盗网,
那时他也是胆大,非常冷静的跳到下方悬挂的那个空调外置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鬣狗把门劈开,二人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他人呢?”
“你问我,我特么问谁?"
"找啊!"
鬣狗提着家伙,奔着卧室里那个大柜子就去了。
秃鹫无意间一瞥,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个靠墙放的烤箱。
登时,他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