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夏皇宫中的夏哲,记得今天就是公测开启的时间,只不过皇帝的大寿更加重要。
而且在夏哲想来,玩家们刚刚开启公测后,其实能够对世界形成的影响有限。
尽管每一名玩家刚刚降生时,就拥有着后天一重境的力量,但玩家并不懂得如何战斗,也不懂的如何更好的去利用力量。
所以在玩家真正的成长起来之前,这些后天武者的真实战力着实堪忧。
如果玩家的出现,确实是以投影的方式进行的,那么玩家在这个世界里,不可能随着等级的提升,就自然而然的拥有相应的战力。
像其他游戏那样,战斗的技巧被系统强行赋予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那也就是说,玩家还需要大量时间去成长!
等级的提升可以通过系统提供的经验来达成,战斗的经验和技巧,却需要真正的实战去积累。
而以夏哲对于玩家和游戏的理解,绝大多数的玩家,其实都只能算是休闲玩家,让他们通过游戏来消磨时间,这当然没问题。
可要是想让大多数的玩家,真正的钻研进游戏里,对于游戏内的所有内容,都进行极致般的了解和磨练,这绝对不可能。
只有极少数的重度玩家,会因为迷恋一款游戏,从而努力的想要在游戏技术上达到顶峰,为此不惜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游戏里磨砺自己。
而这部分玩家,其实才是所有玩家里,真正有可能对这个世界形成极大影响的存在。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休闲玩家,还是重度玩家,想要参与到整个世界的进程当中,毫无疑问,都需要时间的积累。
因此夏哲有着清醒的认知和判断,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发展宁州以及尽可能去争夺皇位。至于玩家,则以引导为主,后续看情况再说。
皇宫的午宴在御花园里举行,中午只是便饭,皇帝不会参与进来,所有的官员、勋贵以及皇亲国戚,各自按照品级、身份、地位,被分门别类的安排在不同的桌子上。
不过能够得到邀请参加皇帝寿宴的人,无疑都是站在太夏最顶端的那一小撮存在。
所以尽管彼此之间仍然有着身份地位的差距,可这种差距已经算不上大,因此每一个人互相都还算聊的融洽,并不会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
即便是有不对付的人凑到一起,也能堆起虚伪的笑容,互相调侃攀谈一番,仿佛多年相交的挚友。
在皇帝大寿的日子里,任何的不和谐因素都会被掩盖在最深处,否则的话,岂不是不给皇帝面子?
而敢不给太夏皇帝面子的人,在这个世界,要么是还没有出生,要么就是已经死了,总之不会有活人。
夏哲和其他八名皇子被理所当然的安排在了同一桌上。
林初则有些特殊,皇宫内似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只是那些官员和贵族,就连其他皇子对于林初的真实身份看起来也全无了解。
但皇帝知道林初的背景,所以林初在所有祝寿之人中,真正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而林初的位置显然也是皇帝特意专门安排的,她和几名国公坐在了一起。
以至于当林初被内侍引领着,坐到了几名头发花白的老国公桌上时,不但几名老国公一脸惊讶和好奇的神色,场间其他注意到了这一点的人,也纷纷面露愕然的表情。
夏侯更是在林初坐下之后的第一时间,便笑着开口道:“父皇对六弟还真是偏向,一个从小跟六弟一起长大的伴读而已,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安排到了国公席上,也不知道那几位老国公会不会心里面有意见。”
“老国公们都这个岁数了,或许连生死都看淡了,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心生意见?四哥还是这么喜欢以己度人,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夏哲摇头说道。
夏侯的笑脸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很是自然的点头道:“六弟说的也是,老国公们的境界,确实远非我们能比。听说六弟给父皇带来的寿礼,在今天入宫的时候终于漏出了真面目,是一个长相非常怪异的东西?”
“是啊,一个很有意思的玩意,相信父皇一定会喜欢的。当然,肯定比不上四哥你的寿礼。从无尽海域的深处,搞来的脑袋大小的夜明珠,这可真真正正是无价之宝,说不准父皇一个高兴,就直接封你当太子了呢?”
夏哲一脸没心没肺的说道。
然而这番话却说的过于敏感,以至于同桌的其他皇子,瞬间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夏侯的身上。
夏侯的嘴角抽搐了下,却对于夏哲这般简单粗暴的方法,没有太好的应对方式。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复杂精密的阴谋,就越是容易被破坏,而越是看起来简单粗暴的手段,却往往越无解。
因为简单粗暴,其实往往意味着没有破绽。
夏侯很清楚夏哲的目地,作为皇子之中,目前唯一清楚夏哲的脑疾,是真的已经全都好了的人,他当然也想让其他皇子明白这一点,从而对夏哲形成足够的警惕心,顺便分摊下自己身上的压力。
可问题是,他没有办法直接去宣扬夏哲的脑疾问题,即便他直接宣扬了,也不可能有人会信。
所以必须用更加隐蔽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将其他人的想法,引导到这上面来。
奈何夏哲的应对策略极为高明,无论他说什么,都只是用他目前占据着夺嫡最大优势这一点去对他进行攻击。
使得同桌的其他人,根本就懒得去考虑他的那些小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夏哲所希望的那般,始终焦距在他的身上。
这让夏侯无比的心累,一顿午膳更是由始至终都吃的没滋没味。
总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般的怅然若失。
一直等到午膳结束,所有人都开始在内侍的引领下,于皇宫内的开放区域里进行游览,夏侯这才凑到了夏哲的身旁。
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你我之间,本不必这么针锋相对。只剩下最后两年了,你却没有任何朝中的支持,我们之中,谁都有可能最后成功,却唯独你没有任何希望。所以,何不彻底的站到我这一边?至少我可以跟你保证,宁州……会一直都是你的宁州。”
“四哥,现在讲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夏哲笑呵呵的说道。
“太晚了?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想要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