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如何现在还未可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这其中,太后扮演着一个很关键的角色。”
对于这样的说法,谢君辞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顾情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与伤感,“倘若当真如此,一定要查明真凶,还玉瑶一个公道!”
慈宁宫。
上次的计划失败,导致秦朝雾被谢君辞救走,对此,太后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那天在密室里,她已经暴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倘若真的被人给说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简单来说,秦朝雾活着,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安全隐患,可以说是宛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把人给除掉,她心难安。
因为上一次的教训,太后这次并不打算亲自动手,思前想后,最终决定雇佣专业的杀手来完成这件事情。
一番筛选过后,太后最终把目标放在了赤南国那些人身上。
那些人所用的蛊术,可以说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如果能够请到他们,一定可以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
不多时,在宫人的带领下,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
那人像模像样行了个礼,可言辞中却并没有多少恭敬,态度显得有些随意。
太后见状,眼眸中分明是闪过了几分愠怒,可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渐渐趋于平静。
“你先前说的事情,哀家答应了,但是有一个前提。”
巫师口中发出一阵怪笑,行了个奇怪的礼节,似乎是巫师间特殊的交流方式,这才是勉强有了几分尊敬。
“太后娘娘但说无妨。”
太后眼中冷芒一闪而逝,冷声道:“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
“小姐,秦饰阁的生意最近越来越好了。”
主仆二人走在街上,轻眉一脸兴奋的望着秦朝雾的方向,表现得明显是有些激动。
她这些年一直跟在秦朝雾身边,能够走到今天,小姐到底吃了多少苦,背地里付出了多少,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看着秦饰阁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景象,她是打心底里为秦朝雾感到高兴。
闻言,秦朝雾不由得弯起唇角,眼中有着几分愉悦满足。
“看来当初的决定果然没错。”
来到京城之中发展,远远比留在那里好得多。
难得出来一次,一时兴起,秦朝雾并未立刻回府,反而是带着轻眉在外面转了转。
“小姐你小心!”
街道上人潮汹涌,摩肩接踵,轻眉与秦朝雾之间有着一些距离,根本没机会将人把人护住。
因为没有任何防备的缘故,秦朝雾的身子一个踉跄,而不小心撞到她的那个人则是很快反应过来,堪堪拉住了秦朝雾的衣袖。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歉意,在秦朝雾站稳了以后,很快便松来了手。
秦朝雾微微蹙眉,但见他一脸歉意的望着自己,也不好太过计较,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无碍。”
男人松了口气,脸上这才重新浮现出了几分笑容,乍一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竟是有些憨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急着去办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突发的意外情况,秦朝雾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轻眉此刻也刚好来到了这边,忙不迭的将其护在了身后。
“轻眉,没事,我们回去吧。”
左右已经逛的差不多,再加上刚刚这件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心情,秦朝雾便决定打道回府。
拐过一个街角,刚刚撞到秦朝雾的那个男人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一变,笑容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片刻后,他来到慈宁宫。
“太后娘娘,我已经把蛊种在了目标身上,现在只剩下了将蛊虫转移,这需要一个媒介,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好主意?”
太后思索片刻,随后道:“蛊虫需要媒介,那么这媒介需要满足的条件是什么?”
巫师面容平静的回答道:“任意一物品即可,要说条件,大概就是要确保蛊虫与目标有足够长的接触时间。”
足够长的接触时间?
太后想了想,随后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一根簪子,“可以将蛊虫种在这上面吗?”
那簪子做工精致,看起来便不是凡品,巫师毫不犹豫的点头,把那东西接过来的时候,不免开口打趣了一句,“果然是有着深仇大恨,为了对付她,太后娘娘真是下了血本。可怜那娇滴滴的女娃娃,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娘娘。”
太后冷哼了一声,对此明显是有些不满。
“收起你那八卦的心,哀家要做什么事情,还用不着对你交代。”
近日,太后派人送来了一根簪子,美其名曰是补偿。
这簪子与秦饰阁的款式不同,这样的风格更趋近于前朝,所以在设计上,给秦朝雾带来了很大的启发,便没有推辞。
谢君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叮嘱她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
只不过秦朝雾对那簪子倒是爱不释手,一连几天的时间,都在绘制新的图纸,争取能够早日给秦饰阁上一些新的款式。
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产业,她自然是极其用心的。
几天过后,轻眉去屋子里给秦朝雾送饭的时候,惊愕的发现,小姐竟然是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姐,小姐……”
谢君辞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看到秦朝雾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眼眸中有着几分鲜而易见的担忧与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
轻眉显然是哭了一场,此刻眼睛肿的仿佛桃核一般,带着几分哽咽的回答道:“不知道,今早还好好的,中午去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小姐已经昏迷了。”
言下之意,为何昏迷,又昏迷了多久,还都是未知数。
大夫过来检查,却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傍晚时分,秦朝雾悠悠转醒,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只是从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虚弱。
谢君辞显然是不放心,一连几天的时间都跟在秦朝雾身边,未曾想竟真的发现问题。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秦朝雾已经昏迷了好几次,并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此种情况之下,谢君辞别无他法,只能是慌张求医。